“唔………”法法师匠几乎在被我扶着坐到沙发上的那一刻就陷入了昏睡之中。睡着的法法师匠脸上不再有我熟悉的温柔笑容,而是紧皱着眉头,露出一副令人心疼的忧愁神情来。
含糊不清的梦呓配上断续的低沉呻吟,无不显示她正在经历一场可怕的梦境。
“…………”小爱抱来一床小毯子,轻轻盖在法法师匠的身上。
快乐药剂,顾名思义,就是能让人感受到快乐的药剂,它的副作用除了容易成瘾之外,在药剂效果结束后还会让人感受到身体传来的无尽的痛苦——关节摩擦,肌肉痉挛这些本该由多巴胺负责屏蔽的感觉会加倍放大。
这份痛苦远不只是来自生理上的,感受到云端的快乐之后坠入凡尘,这种落差足以让人疯狂。
这是小爱告诉我的,师匠是为数不多仅凭自己就能将自己的欲望压制的人,所以才能勉强不滥用这种名为快乐的药剂。
“谬塞尔……瓦特……卡卡………”师匠嘟囔着在沙发上翻来翻去,似乎在喊着一些人的名字:“安息吧,拜托你们千万别再站起来了………”
“师匠,别怕………”我撑开雏翼,尽可能将师匠笼罩在内:“嗯?这是什么?”
伸展的雏翼在天使头顶光环温柔的光中映射出一些游曳在师匠的身旁的黑色影子,向触手一样扎根在她的全身,慢慢在她的脖颈处收紧。
那么根据轻小说的有关套路…………
“能做的只有一件事了吧!”我把师匠的脑袋轻轻地枕在腿上,好让我的双手能腾出空来:“师匠,失礼了。”
如同婴儿用手探索世界一般,我首先尝试着用手撕扯下那些腻滑的阴影。
一股又一股陌生的记忆沿着我的指尖不断向上,在脑海里放映着黑白的影片。
我看见了崩碎的月亮在流星滑落的夜空寂寞的旋转;我看见了山岳般的巨人在祈祷声中轰然倒塌;我看见了悬吊于房间内的尸体被冷风吹拂微微颤动;我看见了血色的金属熔铸成支离破碎的钢铁大地;我看见了黑暗中的怪物贪婪地吞食着一切…………
“额………吸溜。”我猛然回过神来,惊讶地发现自己溢满的口水都要滴出来了。这些阴影好像对我有着特殊的吸引力,而且这种吸引力每时每刻都在增加。
“吃一口……好像也没关系?”一个想法突然从我的脑海崩了出来,吓了我自己一大跳。
“不行的不行的,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吃了一定会闹肚子的!”我试图阻止自己:“小水镜!你不能和隔壁领居家的汪汪狗一样,什么都想吃!你要荔枝!你要维持一个天使的尊严!”
虽然心里还在斗争,可我们的小水镜身体还是十分叛逆地捧起了一坨阴影凑到嘴边,擅自咕嘟咕嘟地像吃果冻一样暴风吸入。
“坏了!要闹肚子………欸?好像……感觉不错?”
“唔………”此时的法法师匠脸色稍微好了些,咕噜着往我的肚子上蹭了蹭,好让自己睡的更舒服一些。
“看来这样子有效果,太好了,”我轻轻摸了摸师匠的脑袋,下定了决心:“放心吧师匠,我马上让你舒服起来。”
虽然这句话很容易让人想歪,但是小水镜是真心这么想的。
用手抓效率不够,到后来水镜干脆直接趴在法法的身上,用嘴在她的脖颈上卖力吸吮着,直到法法身上的阴影被吞了个干净才停下。
“咕…………”咽下最后一口阴影,我也困的不行了,只记得在最后时刻迷迷糊糊地在师匠怀里找了个暖和的地方沉沉睡去,丝毫没有注意到法法师匠的耳朵已经比兔子眼睛还红了。
“……………小爱。”在确认水镜已经完全睡着之后,法法师匠才悄悄睁开眼睛,小声呼唤道。
其实师匠在水镜用手扒拉起那些阴影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不过后面香艳的待遇过于刺激,她也不知道应该在什么时候出声提醒才好。
水镜软糯的嘴唇在自己的脖颈上轻柔吸吮着,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有时少女的舌尖会因为吸吮的动作而接触到脖子上的皮肤,虽然就是宛如蜻蜓点水的一点,但那完全是画龙点睛之笔。法法甚至还感觉到了些许因为背德而带来的刺激感。
温润的鼻息吹拂在脸上,伴随着少女特有的清香和娇软躯体带来的触感,让人不禁有种想要一直抱着她的冲动。伴随动作发出的可爱小鼻音更是让人不禁直呼心脏暴击。
“我在,姐姐。”
“给我拿块小镜子来。”
“好的………请用。”
“啊……我这还真是……意外的色气?”法法用两根手指夹着小镜子,在不打扰我的情况下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自己的情况———除了满脖子的吻痕外,气色红润,丝毫没有什么异常。
“………………”
“罢了,难得一个小抱枕……不用白不用……”法法打了个哈欠,抱着水镜缓缓再次进入梦乡。
那是一个久违的,会让人忍不住微笑的,甜美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