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是什么呢?张斯从十二三开始,听到很多的一句话,“你师妹真是美人。”到了苏瑶这里,很多人会对她说,“你师兄真是年少有为。”
苏瑶那浑然一体的功法,游刃皆虚的剑招,对气的收放自如,面对强敌时的镇静,以少敌多的潇洒。
不过大多数人和傅伟力一样,“靠,你师妹是不是又成长了?”
“你特奶奶个批。”张斯这时候没再管住自己的嘴,“我问你个事,边境那边没什么异常么?”
“一切照旧,至少我这边没有什么消息。”傅伟力一脸轻松的样子,“怎么,你还想出去?”
“实训可能要出去,想去趟魔教那边。”
傅伟力看着张斯,“你说出魔教两个字的时候,还真是轻松啊。”
“你个商人,有利益的地方就应该有你的存在,魔教那块财富之路怎么不见你去试试?”
“码的挣钱归挣钱,不到非不得已我还不想把命送出去。”傅伟力摇摇手,“怎么,这次你要单挑魔教恶人,为民除恶?”
张斯白他一眼,“这你就不用管我,苏瑶,走了。”
“哎,张斯,你还没给我说,宗门大比你为什么不参与。”傅伟力看着张斯远去的背影,看来这个问题只能下次再问。
草药堂在宗门里还挺偏僻,在林间享受午后的阳光也是一件美事,石板路一直延伸到宗门广场,因为人烟稀少也是杂草丛生。
"师兄,你对魔教真的好熟悉。"
"咱们一次任务捡到一本魔教地图,不过那种东西竟然能流露出来,真的神奇。”张斯他也明白,自己的行动已经多多少少改变了这个世界。
苏瑶一步步踏在石板上,“师兄上次去就拿两把剑,用阵法去换,怎么想都感觉亏。”
“合适的才是最好的。”张斯随便拿走最初来到这里的几位高人的记录,它们被遗弃在宝库的一处,两世再捡起来看,能读到很多的世俗气,丹师祖师爷的纪行,可以看出来他是个酒闷子。
“没酒,骂的。”
“狗屁葫芦,漏酒,踏马的。”
“不是漏酒,是有人偷我酒,但已经换葫芦。”
“新葫芦是真的漏,曹踏马的。”
上述都是真实记录,虽没什么实际意义,但让张斯慢慢发生改变,能放下的只有自己,能救赎的只有自己。
他对魔教的感情很深,所以再一次去宝库时,尽管抑制住自己的心情,真进了宝库却还是像孩子一样激动。
“师兄,你那次汇账,咱们有多少家底?”
“可能不到一百万,也可能多一点。”张斯停顿一下,“你买什么东西?”
“我只是。”
“什么?虫镯?”
“可,毕竟是一百万。”苏瑶转过头,兴奋的小表情让张斯不禁一笑,“倒不如说,师兄能这么平静交出去一百万,才是最让人诧异吧。”
“只是一百万而已。”张斯看得到苏瑶带着虫镯,倒也高兴。
苏瑶她师兄在两种情况下异于常人的冷静,一种是花钱的时候,不管花多少钱,眼睛都不眨一下,另一种是杀人时,纵使血迹早已染红半张脸,却依旧面不改色。
张斯第一次给苏瑶零花钱时就给了五十,苏瑶当时没缓过神来,毕竟自己家一年到头能存个五十就是老天爷给的福分,这忽然的一笔巨款让她不知所措。
“你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去城里可以买饰品什么的。”
“谢谢,师兄。”那时候的苏瑶还很收敛,张斯那会或许想过,以后这个小姑娘嫁人自己该坐哪一桌,但没想过到最后会是和自己拜堂。
“不过,没办法给你一场成亲礼,有些遗憾。”两人还是走在石板路上,这个原因是多重的,最重要的是,太引人注目。
皇室、丹师联盟、各大门派,甚至一些三教九流都会有动作,张扬起来,引起朝廷的注意,对自己以后得动作还有和苏瑶的未来都不是好事。
张斯在各个领域大放异彩的时候用影子身份,熟悉丹师的人知道有名天才丹师,但不知道他还是青云宗内门弟子,一名地阶五段修行者,各个门派也知道有名乐善好施为人侠义的修行者,但不知道张斯还是丹师联盟荣誉丹师。
就这样不断以影子身份示人,最多他也只有两个身份,丹师和内门弟子,江湖上有时候会把他当成三个人或者两个人,可因为一件事一旦身份集中,那对他来说不是好事。
“我听师姐们说,成亲礼特别麻烦。”
“其。”张斯把话憋进嘴里,面对苏瑶的目光也只是笑笑,上一世张斯作为魔尊见证过不少婚礼,结婚生子是喜庆日子,张斯都会参与。
“师兄?”
“没事。”
“师兄对成亲的熟悉出乎我的意料耶。”苏瑶的语调有调皮起来,“我都不知道喝交杯酒还有这么多规矩。”
“你小时候那小脑袋我都不知道在想什么,宗门几场婚礼你也没缺席,该吃的你吃了,该喝了你喝了,你是啥事没记住啊。“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师兄为了以后做准备所以观察的这么仔细?”苏瑶回避了张斯的提问,“那既然那时候想娶我就早说呀。”
张斯是自己去当证婚人,所以才记的清,不过他自然不能说就是。
“师兄,说回来,你真不担心林齐么?”
“今天咱俩回去,林齐就会出现你信不信?”张斯语气笃定,“她比我们急。”
林齐是牺牲品,张斯他也知道,但如果不是孽缘,张斯这一辈子是死活也不想见林齐。
“不过师兄,林齐这样的空壳子,太不可思议。”
“她已经有明显的地阶修行者特征,出现这种情况要么是实战经验不足,要么是其他情况,至于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张斯摇摇头,他上辈子只听过破杀说他有个徒弟,是大马国圣女,像他这种怪人有一两个徒弟很正常,张斯就简单敷衍他两句,没再深究。书到用时方恨少,遇到事上恨自己没多问他两句,而且也是自己轻率接下这份任务。
“啧,太草率。”张斯砸下舌头,“先去丹药堂把玄石拿回来,林齐不出意外最晚明天就会在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