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混蛋，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算把你夫人培养成你的搭档？”
“如果这么久还没有默契，那就是你们的问题了。”张斯白他一眼，“你这么惦记苏瑶干什么。”
“我只是觉着她很可怜，从小被你强迫着做不一定是她想做的事。”
“**的，苏瑶小时候是有理想，她说她想和我成亲，现在我俩连枝相依，你咋这么多屁事呢？”
“啧，哎呀，我就是。”破杀恼的不知道说什么，“别人家侠女都是鸯鸯玉手，今天你夫人都差点杀掉我，作为长辈，能不可惜嘛？”
“那你怎么不可怜可怜我呢，我俩同一成长环境，共同历了风风雨雨，刀光剑影，我就比苏瑶大一岁，你咋不作为长辈可怜我呢？”张斯倒吸一口气，“你是有性别差异还是外貌差异？”
“你说你只比你夫人大一岁，我是不相信的。”
“我管你信不信。”张斯有些恼他把手中揉搓的野草扔向破杀。
“啧。”破杀扫一扫衣裳，“你看林齐怎么样，我看她好像对你有意思，青国又不是一夫一妻。”
“你有病吧？啊？你个老逼，如果你精力过剩我给你介绍几家都城的花楼，你在上面喝上三天三夜，怎么样？”
“你还真专一。”破杀很不屑，“我。”
“你什么你？我和苏瑶出生入死现在已经血浓于水，你懂个屁啊。”张斯真的有些生气，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破口大骂起来，破杀听的一愣随后笑出声来。
“我见过不少，你知道的，成亲拜堂时无比幸福，可到最后都是三房四房。”破杀笑着说，“你的实力可能比你夫人更加全面，身边的异性肯定不少，如果能把持的住，我敬你。”
“不过，为什么你会了解都城的花楼呢？”破杀咯咯坏笑两声，张斯又白他一眼。
“有我入股的家族，行走江湖不花钱？”张斯把心情缓一缓，目光又看向远方，一方面他在观察附近的情况，另一方面他在享受这熟悉的感受。
“也是。”破杀倒是认同了他的说法，“不过你这一身行头也不少钱，刚才那张桌子看起来也不便宜。”
“人皮面具有便宜的？。”张斯哼笑一声，“桌子是我从魔教买的，当地木匠非要送我。”
破杀又把张斯上下打量一番，人皮面具这种顶尖货可遇而不可求，储物戒也是最顶级，刚才入口的烧肉和刚出锅一样的口感，刚才扔过来的那枚丹药又是存放在另一枚戒指里，但两枚戒指都不在肉眼可见的位置，估计是做过特殊处理。
“你还踏足过魔教？”
“嗯。”张斯这次简短的回应到让破杀不太适应，“要不然雪心酒哪里来的？我问你0好喝么？雪心酒。”
“不知道，你再送我一坛我可能就知道知道了。”破杀美美的舔一下嘴唇，不得不说这雪心酒真的别有风味。
“不谈了，我要回去睡觉。”张斯起身准备为往回走，但被破杀拽住。
“你等会，我再问你个问题。”
“咋？”
“坐下坐下。”
“有话快说，明天还要赶路。”月亮已经挂在高处，张斯不休息也行，只是今天不想和这个老逼继续聊天。
“你和你夫人的归宿在哪里？你不会想一直身处于这漩涡之中吧？”
“不知道。”张斯起身拍拍身上，“可能去魔教隐居？”
“为什么是魔教？”
“再问要收费，老子要睡觉。”
破杀笑嘻嘻的跟在他后面，把手搭在他肩上说，“今天咱俩老爷们一起睡，还有你刚才说到了都城请我喝花酒说到做到哈。”张斯和他打着哈哈，两个大老爷们就这样肩并肩回去准备休息。
前一辈子，破杀是死在张斯前面的，他听到破杀死掉的消息让本就已经走火入魔的身体更加难以维持，他在心里唾骂破杀不遵守约定，但自己呢？他自己也是行将就木，就靠一口气吊着。
清晨阳光还没出现，张斯他们四人就已经在赶路，林齐和破杀并排在一起她时不时会瞟两眼戴着面具的破杀。
“我面具怎么了？”
“不。”林齐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师傅，您经常去花楼？”
“也不能说经常吧，热闹的地方肯定是去一下。”破杀又用笑嘻嘻的语气说“对了张斯答应我，到都城就请我喝花酒，我记得都城那几家花楼都挺贵的，当时不太舍得去。”
“月满楼？”先开口的不是张斯而是苏瑶“我记得醉心楼也不错？”
“不知道，破杀，你想去哪一家？”
“如果可以，我想都去喝一点。”破杀丝毫没有掩饰，只是林齐露出一脸别扭的样子“为什么你夫人会这么熟？”
“我去的时候都会带着她。”
“我没想到张师兄还是这种人。”林齐强忍着心情指责张斯“苏师姐是被你强迫的吧？”
“你哪根筋搭错了？”张斯没带去尼玛的已经是最大的忍让“花楼有我的入股，赚钱你懂么？”
“那你也不能做这种肮脏的交易！”看到林齐一下子气势就上来，张斯这才明白她为什么吃花酒这件事这么愤慨。
“**的，花楼是文人吟诗作对，观舞女歌莺舞燕，你想的那种事有个地方是叫窑子或者妓院，花楼如果私下做那种事是要被处罚，还有你那个不正常的脑子能不能休息一会？”
“师兄，消消气。”
“破杀！看好你徒弟，我们要在中午赶到琉璃！”张斯加快脚程，他这次生气带点前仇旧恨，而且很不凑巧的是张斯不是什么圣人，他可不想管林齐跟不跟的上，那是破杀的事。
苏瑶和张斯两人走在前面，她回头看到破杀和林齐依旧被甩在后面，就问张斯“师兄。”
“我不喜欢她那种架子，到了我这里还摆那副圣女的谱。”张斯知道她想说什么，两人在树丛中闪转腾挪破杀和林齐也早被甩在后面。
“师兄多发脾气也好，少动刀子。”
“我又不经常发脾气。”
“但不少动刀子。”苏瑶笑吟吟的打趣，张斯没说话。
苏瑶第一次杀人自己是没感觉的，就好像是吃饭一样自然，只是师兄他自己陷入沉思，之后师兄也没多提，苏瑶也适应了杀人这种事。
曾经年少的苏瑶问过师兄，可不可以不杀人。
张斯回她“我只要得到我想要的，或者没人惹我，那也可以不动刀子。”但后来张斯又说，只有死人才能永远闭嘴。
审问、逼迫的时候本来张斯是会让她回避，可苏瑶默默站在她师兄身后，看着那些将死之人做着最后的挣扎，最后没一个人是完整的死去。
在后面的林齐跟着她师傅破杀一起，尽管已经努力但依旧被张斯拉开很远的距离。
“林齐，师傅问问你，你对张斯了解多少。”
林齐一路上的沉默让他这个习惯唠嗑的人有些不适应。
“我们大马国做的调查，可以知道张斯师兄和几个机构和组织有关联。”
“然后呢？”破杀见它没有继续说便继续追问，可林齐没有回答。
“哦，不能说是吧？”
“嗯。”
“你们大马国真的是傻狗。”破杀口无遮拦说起来“你不会认为我没有调查过他？乔家钱庄，静音寺，丹师联盟，这三个名字的影响力我不用多说，木水队，梅宗，三小码头，这也是响当当的名字。”
“师傅，你怎么也叫我林齐。”她掩饰自己的表情，转向问他另一个话题。
“哈哈哈，这不是在青国，你也知道不用隐音怕出事。”破杀一边赶路一边打着哈哈“璐璐，你别在意。”
“我们大马国调查张斯师兄时，他和剿匪还有朝廷有很大关系，但只是我们猜想，我在青云宗时张斯师兄收到公主私信时我在场。”
“哎哟，那。”破杀越来越对张斯感兴趣，这个人对他而言太有意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