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发生在二、三十年前的事情,欧亚大空灾后不久,瓦特市还刚刚完成,尚未被恶人所盘据时候的故事。
当时的古雷还不是神父,只是个普通人。
因为家境不怎么好,所以远离故乡与双亲,带着年纪比自己小上很多的妹妹来到瓦特市求生存。在房价与水电都非常低廉的环境下,他很快地就找到了生存的希望。
找到了一份廉价的打工,有了经济命脉,妹妹也能像一般的孩子一样上学,这对他而言是再好不过的事了,虽然生活辛苦,但是也算过得去。
一直到那天早晨,吃早餐的时候……
“哥哥,我和你说,我有男朋友了!”
当我听到这句话,把口中喝下的咖啡喷了出来。因为,我完全没有想过会听到这句话。
我擦了擦嘴边的咖啡残渍,看向了我的妹妹.安理。
“什么?”
“我有男朋友了……”
似乎是因为看到我如此激动的反应,被吓到的安理这次说话比较小声。
我盯着眼前的安理,自己的妹妹。
现在是身穿学校的制服,米白色的头发上面用黄色缎带打了个蝴蝶结,看着自己的眼神好像有点心虚,接着将书包拿起挡在自己面前。
“啊啊~只是这样而已,有什么值得这么惊讶的啊?”
“……”
我久久不能说话,脑子里浮现的是妹妹即将被另一个从来没看过的男人手牵手带走,离开自己的画面。
而安理见我进入失神状态,稍微看了我一眼。之后再拎起书包,小声地对我说
“我去上学了!”
一直到将家中大门关上,关门声才将我的意识从千里之外拉回来。
随后,过了几个月,在安理的介绍下,我终于见到了那名安理所心仪的男朋友。
“您好,古雷先生,我的名字是宇智波白昼。”
那个男人年纪大约二十出头,似乎是在安理的学校担任警卫。听名字好像是日本人,外表长得还算不错。
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打量着白昼,此举让白昼汗水直流,只能”哈哈~”的冷笑着。
“够了!哥哥你别这样!”
一直到安理在我身旁拉着我的手,我才就此作罢。
我对白昼的第一印象并不低,至少我也认为他是个可以信任的人,或许,自己也能和他做个朋友吧!
这是我的心里话。
过了一段时间,安理成功从学校毕业,但就在当天还来不及开心,就有一件事突然的令我措手不及。
“我必须离开瓦特市!”
白昼沉着脸说着,这话让我和安理的心里掀起一阵狂风大浪。
“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吗?”
当我反应过来时,立马问道。但是白昼摇了摇头,身子隐隐约约地在颤抖,说
“为了你们的安全,你们最好不要知道,我明日就会离开,今天来跟你们道别。”
“等一下!带我一起走吧!”
安理突然大喊,我和白昼讶异地看向安理,而安理走向白昼。我拉住安理的手,想将她拉回来,但被她甩开。
“不行!妳会有危险的,我不能带着妳一起冒险。”
“我是你的女人,要和你一起走,没有其他的话了!”
安理坚定地说着,这让白昼有点不知所措,看了看我。我也无奈地抓了抓脑袋,安理的脾气我也明白。我是劝不动她的。
“我,能带她走吗?”
“好好保护她,我相信你!”
白昼听了,流下了眼泪。抱住安理哭了起来,安理也伸手抱住白昼。
“无论是哪里,我都会陪着你的!”
我看着两人,内心感叹着自己算是完成了一个哥哥该做得事情了吧!
隔天凌晨,太阳都还在地平线的另一端偷懒,白昼与安理已经准备好离开了。
“那么,哥哥,我们走了!”
“谢谢古雷先生了!”
搭上离开瓦特市公车的两人从窗户探出头对我道别,我则是笑了笑挥手。
安理看着我,继续说
“谢谢哥哥对我的养育之恩。”
“……”
“谢谢哥哥陪伴我度过无数困境。”
“……”
“谢谢……”
“好了,够了!”
我止不住眼中的泪水,为了避免被那两人看见,我选择离去。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兄妹会再相见的。
但是这个想法,在最后成了我无法实现的愿望。
数年之后
“死了?!……你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跪在我眼前的白昼,好久没见了。白昼似乎失去了先前见面的活力,变得非常憔悴,厚重的黑眼圈证明了他好久都没休息了。
“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到她,当年我不应该带她一起离开的。”
“……”
“对不起,对不起……”
白昼说着,不停地对我磕头道歉。但是我完全没听见,脑中不停回忆的是曾活跃于自己眼前的妹妹。
不过我原先失去聚焦的眼神,就在听到一个婴儿的声音后,我的意识回来了。
在白昼的背后,背了一个还在**嘴的婴儿。
“他是……”
“这是,我和她的孩子。”
白昼将背上的孩子拿下来,抱在身上。
我有种感觉,这孩子,看起还和安理很像,但看了又有点像白昼。
“我不能,再牺牲我重要的家人了!所以……”
白昼说着,并且将孩子交付给我。我看着孩子,这孩子的笑容总是令我回想起她。
将孩子交出后,白昼转身正要离去
“等等!”
我出声阻止,白昼转过身,疲惫的眼光早已失去光彩。
“他的名字叫安迪,我已经确定他很安全,所以他就拜托你了!”
说完,白昼离开了。我停在原地许久,眼中闪过的是白昼最后的眼神。
我果然,应该叫住他的。
他那是决意向命运赴死的眼神。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拼了命的在找白昼,但是几乎都是徒劳无功,我完全不了解他,他的身世、过去与离去的原因。
这些我完全不明白。
终于,在我要放弃之前,我终于找到了一条有力的线索。这条线索带我找到了白昼,但是……
在瓦特市北方远处有个无人的森林山区,就在这里。
现场满目疮痍,简直就是漫画里的战斗现场,战场中央,白昼背靠着一颗断掉的树干,手里紧握着大型的手里剑。身上到处是伤。
“欸!你怎么了?”
我冲上前摇动着即将失去意识的白昼,白昼张开眼睛
“古雷先生……”
“你到底……”
“无所谓了,我需要一个结束!”
白昼叹了口气,眼睛看向天空。
“我曾经认为,自己能逃出族人的追杀,但是事实证明是我错了……”
“……”
“杀了我吧!”
“啊?”
对于白昼所说的话,我瞬间愣住。因为在心底,一股炙热的力量忽然涌起即将取代我的行动,但是下一瞬间就被冷静取代。
我久久都不说话,白昼看向我
“你恨我吧!因为我明明答应你会保护安理,结果却自己一人活了下来!”
“……”
我无法反驳,因为那是事实。但是我还是决定开口
“我不杀你,因为……我并不想杀死安迪的父亲。”
“你啊……”
白昼一边咳血,一边痛苦的站了起来。
“好吧!”
说完,用手中的大型手里剑的尖锐部位桶进了自己的心脏。
我看见此举,瞪大了双眼。
“你……”
“这是我欠你们的罪孽,至少最后,让我把命献给你们兄妹吧!”
白昼又倒了下来,意识渐渐远去,这伤势已经无法救治了,我伸手拉住手里剑中央的圆洞,将手里剑拔出。
尖端的鲜血慢慢低落,我沉着脸
“你这样子,还是要我杀你啊,又有何差别?”
白昼早已闭上了眼睛。
在那之后,我成为了一位神父,管理瓦特市的教堂,在与孩子们、与安迪的相处中,我不时会想起那两人。
我的妹妹与那位神秘的男人。
看着安迪,我希望,他能与他的父母有不同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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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雷……神父!”
安迪不敢置信,背上中了大型手里剑的攻击,神父口中吐出鲜血,直接跪了下来。
“为什么?”
安迪睁大眼睛,以前的一幕幕,都和之前的一切如此相似。
“古雷先生……”
白昼也停住了动作,他也有点惊讶,不过仔细想想也不是不无可能。
“我也,需要一个结束啊!”
古雷神父口中咳出些鲜血,直接倒在安迪的身上,安迪赶紧接住神父,将其背上的手里剑拔出,慢慢且轻柔的将神父放在地上。
“不要死!”
“没关系,他欠我的早已还清,欠你的也是,我已经谁也不欠了!”
神父的气力正在衰弱,这伤势严重,恐怕是回天乏术。安迪的眼眶中泪水驰奔而出
“您并不欠我什么啊!”
安迪大叫着,神父却笑了,说
“你说过吧!你想要有希望,有尊严的生活下去。”
安迪听了,回想起自己曾说过的话。神父说
“因为他欠了我,所以你失去了父亲。这是我的过错啊!”
“不是的……”
安迪还想说什么,但是神父已经缓缓地闭上眼睛。
“这样子,哥哥也能去見妳了吧!安理”
这念头一过,神父轻轻的闭起双眼,离去了。安迪泪水完全溃堤,完全无法阻止。
与神父生活的一切点点滴滴涌上心头,却成为难以停止的痛。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古雷先生。”
白昼默默地说道。
就在此时,不远处一阵巨响。那个方向,随着震动砂尘烟雾直冲天际,就像是发生了爆炸一样。
“雷遁.雷皇炸弹?!那个女人,居然用那种规模的术!”
白昼看向那个方位,从秽土转生体脑中传回来的资讯大概知道了,那边的情况不太妙。
安迪也默默的站了起来,将身上的绿色外套脱下,盖在神父的身上。转向白昼
“我们继续吧!”
说着,左眼又再次变化成万花筒写轮眼,而且瞳力上升至安迪从来没有到达过的境界。
“……情感激发了力量,这就是宇智波啊!”
白昼对此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