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角)
嘿嘿嘿,终于轮到人家出场了。
既然不愿意接受我的爱,那人家只好来调.教小可爱喽~应该玩到什么程度呢?玩坏掉可不行,她会来杀我的。啊,对,那就教教小可爱怎么黑化好了。
黑化?不是变成反派,那有什么意思。我要教的黑化啊,是能在短时间内将身体机能发挥到极限,就算意识会丧失,但能绝地反杀,也算是个保命手段,类似于狂暴?不,黑化还在其之上。
毕竟人家就是黑化意识所诞生的个体嘛。
无论是谁,都会有逆鳞,有“开关”,两者是包含关系。一旦“开关”打开,人的情感就会有强烈的曲折改变,无论好坏。
人是收到情感驱使的,感情会化为力量。
封闭了心灵,丧失了感情,那也是一种力量。
亲爱的一个“开关”,我相信无论在哪一轮都一样。既然如此,何必借此机会,好好“了解”现在的“我”。
我不是个体,我是意识所化成的伪生命,有着伪灵魂。与其杀死肉体,我更喜欢从灵魂开始切割,从精神上折磨所有让亲爱的受伤的混蛋们。正因为是意识所化成,所以我能够侵入精神空间,察看被封印的记忆或者不为人知的过去。
这个能力只有我有,而“我们”没有。
到了这一轮,一如既往地使用了这个能力。虽说无论会演变为多槽糕的情况,就算世界毁灭,生命全无,只要我和亲爱的存活就好。但现在,我想更有趣,让亲爱的接受我,也想看看,小可爱是怎么做到与曾经那么与众不同。
啊,小可爱很和我胃口呢。
不是大众的剑士,也不是花里花哨的魔法师。或许是因为众多因素影响,在隐藏的记忆中,在封闭的过去中,小可爱竟然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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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视角)
轻飘飘。
浑身都轻飘飘的。
仿佛要飞起来一样。
明明趴在地面上苟延残喘,却有着飞升的感觉。
“啊……哈呼……”
恍惚,有谁在对我细语。热,燥热,莫名的闷。
“救救我啊!无敌!好疼!”
李俏雷被击中了?正在被揉虐着?还在对着我大声求救着?啊,至少眼里是这样,耳朵听到的也是这样,可为何有股强烈的违和感,在告诉自己不是这样,绝对不是这样。
是自己不相信李俏雷被“杀”了吗?
我不知道,如果是真的,我可能真的会欺骗自己。但这是立体虚拟,就算受到了“致命伤”,也只是会收到精神上的折磨而并非肉体上的死亡。
但折磨我姐妹(兄弟)的,就算是虚拟的老子也不允许!不,我要冷静下来,这只是虚拟的而已,没必要这么较真。
这只是训练,是假的,没错,就是这样。
我现在应该要站起来,再次和李俏雷与蜘蛛拉开距离,再一次攻击它的弱点(头部),只要这样一次次循环,总有一次会成功击杀。
假设我们以前从来没有战斗过,突然叫我们与怪物战斗并获得胜利,那是天方夜谭。可并不,我们是有一定战斗技巧的,当然,也是在虚拟中锻炼的结果,是在Mew·Mew中与魔物战斗的经验。
可以说,这里和Mew·Mew无异。
“疼!好疼啊!无敌!你在干什么!挂机吗!赶紧死过来!你这个废物,要不是你在这里碍手碍脚,我早就能把它收拾了。以后你别想让我当诱饵,没好果子吃,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出这个技巧的,脑子秀逗了吗!?你给我等着,等我干死这个家伙,下一个就轮到你。没用的东西,以后不要和我称兄道弟了,自己滚去玩泥巴去!”
正当我想去帮助李俏雷时,李俏雷竟然突的一反常态,以前所未有的态度口吐莲花。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才对,相处了这么久的李俏雷,不可能对别人恶语相向,这是不可能的。
昏,头好昏——我的身体已经变得这么差了吗?
到底怎么回事?冷静下来,孙远秋,不对劲,这一切都不对劲,总感觉哪里有问题?
李俏雷继续对我恶语相向,态度竟然愈来愈恶劣,而蜘蛛也对他的攻击停缓,到了后来,竟然变为了他们一起对我发起攻击。
剑和刃般的蜘蛛腿扫过我身,本来就运动能力薄弱,在加上先前对体力的压榨,哪里还有余力避开所有的攻击。
肉体不会受损,可精神会被折磨。一次又一次,刺激着神经。是受到的伤害也好,兄弟的背叛也好,吐沫星子也好,这大蜘蛛也好,硕瓈也好,清玥姐也好,浪潮也好,什么都好——
——好烦啊!
怀疑与现实,真真假假,san值疯狂下降。
本来还有点眉目的思绪瞬间被打乱,本来怀疑只是因为致幻而产生的幻觉。这个想法在一次又一次的崩坏中被默认处理为——这一切都是真的。
啊啊啊,怎么都好,只是为了折磨我而已。
【远秋!冷静点!这都是幻觉!】
雨姐疯狂在脑中叫喊着,而我也把着当做幻听。不,应该是根本没有精力去听到她的呼喊,也不对,应该说是我完全听不见。
烦……
好烦……
【还差一点,再引导一下就好,嘿嘿嘿……】
这不是雨姐的声音,也不是外界的声音。它很耳熟,但又不是我认识中的任何一人的声音。我已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却只有这个,格外清晰。
刹那间,万物褪去了其原有的色彩,变为了黑白。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寂静无声。留下依然能够呼吸的,能够有所反应的,只剩下了跪在地上双手抱头的我和眼前不知何时出现的模糊轮廓。
谁?
【你是在说人家吗?】
你是谁?
【人家是夏雪的老公哦~我不介意小可爱你成为我的侧室,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你们。你们都是人家的翅膀啊!】
模糊的轮廓像是说了什么足以感动天地的话般,自认为伟大的张开了它的双手,像是要怀抱我。
又多了个麻烦的家伙,去死就好了。
【是啊,就是这样。一切都是那么的虚伪,令人作恶,那么只要把眼前碍事的一切都扫除不就好了吗?杀掉,全部都杀掉,只留下自己想要的,那就好。】
啊,是啊,把认为虚假的都给排除掉,那么就只会留下“真”的。
【你该怎么做呢?】
怎么做?我的余光扫过地上的镰刀和燧发枪。
【那是你的吗?】
我不知道。
【你能正面刚过敌人吗?】
【你能从远处精准阻击敌人吗?】
【这样的你,怎么杀得过别人?】
我……
【那都不是你的本命武器。再想想,你真正的武器应该是什么,曾经的你到底是用什么保护人的,用什么击杀人的,用什么排除困难的。】
曾经?
【像个疯子一样,飞蛾扑火般,无视自己的性命,送一个又一个的人去另一个世界的你——如今在哪里?】
真的有那样的我吗?
我只不过是个书呆子,是个家里蹲,没有运动能力,没有交际能力。每天浑浑噩噩地度过每一天,只想着能够笑起来就好,把自己当做小丑,成为乐子,来博得别人的笑,来骗自己笑。
我有什么能力能做到那种事情?
我就是个废……
【不对,就连我都对你感到悲哀。嘿嘿嘿,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笨蛋。你最大的武器是什么?一定要正面去和那些该死的东西抗争吗?你擅长什么?你该怎么做?曾经的你到底是怎么玩弄敌人于鼓掌?】
【你的座右铭呢?你自己都忘了?】
【是的,你很弱。但正是因为你是弱者,你才能做到。管他多强,管他多猛,把他的强作为杀死他的武器,把他的力量化作自己的力量。让他一步步走入陷阱,让他自己杀死自己,这才是你的做法。】
【已经陷入混乱了么……唉呀,我的小可爱,就让人家在推你一把吧……】
【享受杀戮哦~】
模糊的轮廓飘过来,钻进我的脑门中。她在捣鼓着什么,挖掘着什么。这令我感到十分痛苦,无论是肉体还是心灵,都已经被折磨到了极致。
此时我就好像一个快要被玩坏的人偶,任由他人宰割。
突然,有几丝清凉的感觉浮现。那是几张图片,又好像是一段视频。是记忆?还是什么?我不知道。但直觉告诉我它确实发生过,而我就应该要这么做。
用我自己的方法——
去杀掉眼前的一切。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选择武器——火遂枪。
重铸!修改数据。
重新拟化武器——手甲。
增加设定,符合要求,正在虚拟化。
——成功。
过去的我,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我的过去,似乎并不那么简单。
我遗漏了什么。
选择武器——镰刀。
重铸!更改形态。
增加设定,符合要求,正在虚拟化。
——成功。
但是……
我窥见了。
我想起来了什么。
但它流逝得很快,仿佛下一秒,我又会忘记。
那不是属于我的。
但那就是我的。
是我,也不是我。
烦死了!
全都杀掉吧!
——————
(李俏雷视角)
“孙远秋!你醒醒啊!可恶!”
硕瓈解释,孙远秋因为过多的沾上了蜘蛛的体液而被致幻,陷入了幻觉之中。早就该猜测到蜘蛛的体液中有毒,可我们并没有反制手段。
正是这点缺陷,把我们逼入了绝境。
跪在地上抱头的孙远秋也不知是碰上了怎么样的幻境,一动也不动,眼中也失去了高光。无论怎么叫她她都没反应,这让我有点害怕。
现在能做的,就是利用盾牌挡住蜘蛛的攻击,再尽全力撤退了。实在不行,那就直接认输,我快撑不下去了,而且看见孙远秋这一副丧失自我的样子,我的心里也不好受。
但就这么认输,我无法接受,孙远秋也是。
所以——
“醒过来啊!无敌!”
她没有反应。
那我就这么撑下去吧,直到我丧失行动能力为止!
“嘭!”
盾牌被打飞了。
我撑了多久,我不清楚。
反正都要结束了,管那么多干甚。
我叹了口气,静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蜘蛛也知道我再也无力反抗,不想再逗玩猎物,决定一击必杀。
“锵!”
刺耳的声音摩擦而出,有人挡住了蜘蛛。
谁?
我抬起头,站在一旁的是不知何时站起来的孙远秋。她手中原本等身长的镰刀改变了形式,变成了双头的镰刀,两个头的摆向相反。
正是她用手中的镰刀挡住了蜘蛛的攻击!
“好!”
我惊喜地看向她,她也用眼睛瞄向了我。就是这一眼,险些让我停止呼吸。
没有任何一丝地感情,冷血,感觉像是要看穿心一般。
但更害怕的,也是最诧异的。
原本的蓝眸竟转变为了血红的红眸。
没有看错,银白发,血红眸——她什么时候变成吸血姬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动了。
以令人诧异的速度转换着位置,一边卸去冲击,一边不停地耍着手,似乎在编织着什么。仔细看去,才能看清,她手中不知何时套上的手甲,竟然能够像蜘蛛一样,射出丝线来。
我不敢喘大气,只能呆滞地坐在地上,静静地看着最后一刻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