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看见了侯墨朝着自己走来
,一脸警惕,像是眼镜蛇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扑向猎物一样。
侯墨一脸汗颜,好家伙,我这么像坏人吗?他赶紧对少女说:“别担心啊,你也别用警惕的眼睛看着我啊,我看你这么饿,给你送点吃的。”他见少女并未答话,便把一串肉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很夸张的咀嚼了一口,又说:“不可能有毒的,你看我吃了没事,你可以放心吃了。”
少女这才一把抢过烤肉,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全然不顾少女的形象,侯墨在一旁看的一脸尴尬,心里偷偷想:好家伙,这是多久没吃饭了,你倒是吃慢点啊,我肚子也饿着呢。但即便如此,侯墨也装着很有绅士风度的说:“不急不急,慢点吃啊,一会不够还有。”心里却想着:你慢点吃啊,给我留点啊。
出于城防部队帮助居民的职责,侯墨便向少女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还饿了这么久。”侯墨把少女当成离家出走的叛逆女孩了。
“我,我,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少女想了想,摇了摇头说到。
侯墨觉得她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愿意说,于是接着问:“既然这样,那我就叫你——妮珊吧。”其实这个名字侯墨是这么想的——这个叛逆的家伙,我真想扇你。妮和逆同音,珊和扇同音。谁叫这少女不愿意告诉她的名字呢。
结果这少女还挺高兴:“好呀,好呀,这名字听起来不错嗳。”侯墨一脸诧异,好家伙,你没听出来,我在暗示你诚实点吗?[其实,一般人都听不出来]
“那,妮珊”侯墨摸摸后脑勺说,“我是城防部队的,你大可放心,我可以把你送回家去。”
一听到城防部队,妮珊却的眉毛不经意挑了一下,但很快表情恢复如初,摇了摇头说:“我没有家,唯一有印象的地方,却太恐怖了。”
侯墨还是不相信妮珊的话,微微沉声道:“好吧。那这样,我给你一副口罩,最近疫情比较严重,你要把口罩戴好,如果玩够了,就赶紧回家,听明白了吗?”
妮珊听到这话,竟然不争气的哭了起来:“你是在我印象中,唯一一个关心我的人。”
妮珊这一哭,直接把侯墨看傻了:好家伙,你别哭啊,你一哭,我还不会了。
其实侯墨不知道的是,眼前这个妮珊,就是之前扭断巡逻兵脖子的少女,而少女身上的衣服之所以破破烂烂的,是最开始巡逻兵拿枪射击的。而现在不知道怎么,少女身上的血迹不见了,而且那名巡逻兵也失踪了,但是城内并没有类似的报道,就像是有人刻意掩盖了什么。
妮珊哭的很伤心:“我不知道怎么醒来的,醒来后却什么也不记得了,身边有几个戴着防毒面罩的人,好像在对我做什么实验。我费劲心思从里面逃了出来,一直饿到现在。”
听到这,侯墨忽然感觉妮珊之前可能说的都是真的,她可能失忆了,而实验嘛,侯墨不知怎么的最近的种种不正常从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妮珊还在哭诉:“我从一个巡逻兵的肩章上发现,他隶属于城防部队防化役。”
侯墨停止了企图安慰妮珊的动作,他被眼前妮珊所说的震惊了。
城防部队防化役,又名逆行守望者,当城中发生大型公共卫生安全事故时,由这些防化兵处理。如果逆行守望者出动,说明城中的瘟疫已经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而逆行守望者在对妮珊做实验,也就是说他们在做人体实验,而人体实验是被明令禁止,也就是说——这是被城主默许了的。
侯墨不敢再想了,他只感觉信息量过高,弄的自己头昏眼花。究竟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侯墨不知道,只感觉事情越发的扑朔迷离。
“你知道我是谁吗?”妮珊突然停止了哭泣,向侯墨问到。
“我不知道呀,你又没说。”
“看在你请我吃烤肉的份上,给你讲个故事吧。听懂了,你就明白了。从前,有个凶狠的恶龙祸害村庄,来自各地的勇者前去围剿,结果全军覆没。直到有位年轻人来到这,他单独剿灭了威胁,村民们十分高兴,流传他的事迹直到今天。”
侯墨一脸不解:“这不就是童话故事中的勇者斗恶龙的故事吗?我小时候经常看这些的。”
妮珊却摇了摇头:“如此多的村民和勇士打不过恶龙,一个勇者就成功了?而事情的真相可能是:村民和恶龙合谋干掉勇士,并瓜分勇士身上的财宝。直到来了一个贫穷的勇者,村民们从他身上得不到什么,于是就骗勇者赶走恶龙,再瓜分恶龙的财宝。这就是恶龙离开后,为何村民高兴的真正原因。”
“这,这,这……”侯墨竟然想不出话语来反驳。
“我们总是想当然的把村民假设为好人,这算不算一种先入为主的误判?”
妮珊见侯墨已经完全呆住,便趴在了侯墨肩膀边,对着他的耳朵悄声说到:“你以为你在凝视深渊,其实你早就身处深渊。”,说完妮珊便直勾勾盯着侯墨身后,侯墨以为自己身后有人,就慌忙回头,然而身后什么也没有。等他再转回头的时候,却发现妮珊已经不见了踪影,就像从没有发生过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