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毒很深。
深入骨髓。
这种程度仅凭一般的疗伤术是不行的,只能用圣歌的力量了。
“出去?”
“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吗?还要我们出去!”朱启明脸色阴沉下来,冷声道:“能治就快点,别墨迹!”
林凡没有生气,而是看向了城主魏晨,问道:“我很好奇!这位喋喋不休的先生是干什么的?”
“这位先生出自丹王殿,是一名九品炼药师!”
炼药师,是凌驾于医师之上的存在。
其中差异相当于学生和教授。
一般情况下,丹王殿的炼药师是不会出来给普通人看病,显然,这位九品炼药师就是丹王殿的最底层,混不下去的那种。
加上魏家财大气粗,给朱启明的供奉不少,每天都有几十块灵石。
可即便如此,也只能是维持老城主不死而已。
把人治好?
这位九品炼药师还没这个本事。
被人尊称炼药师后,朱启明的鼻子都快飞到天上了,趾高气昂。
在普通人面前,只要有炼药师三个字,那就是可以被仰望的存在了。
甚至朱启明已经做好被林凡狂舔的准备了。
这种事情他经历无数遍了,很是凡尔赛。
每次遇到个普通的医师,在对方得知自己是炼药师身份后,就会舔上来,各种讨好。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林凡却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九品炼药师你在这儿逼逼什么?”
“我治还是你治?”
“你有本事你来,不然就出去!”
“嘶!”一旁的魏晨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脸都白了:“你……你疯了,你怎么和炼药师说话呢?”
朱启明的脸色也完全阴沉了下来,而且还达到了铁青的地步。
“小子,你很有本事啊!”
“至少别人在看病的时候,我不会在一边瞎逼逼。”林凡耸耸肩,问道:“魏家能发通告,证明你没本事治好老城主,既然如此,你还赖在这儿做什么?”
“这位先生,别说了!”魏晨吓坏了,连忙打断林凡的话:“朱先生虽然没能治好家父的病,可都是靠他父亲才能勉强维持啊!今天也是我拜托他来把关的,毕竟这世上骗子太多了。”
“那是你们的问题,我治病时身边必须无人,我可不想我的技艺被别人偷学了去。”
“你们就说,能不能出去吧?”
“不能!”朱启明较劲了,冷声说道:“我还真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就你那点手段,还需要掖着藏着吗?”
在朱启明的眼里,林凡就是搂着坨翔当金坷垃的跳梁小丑。
他所谓的技艺,不是垃圾就是骗人的手段。
“哦!”林凡了然的点了点头,放弃了和**对话的想法:“那治不了,等死吧,告辞!”
说完,林凡转身就走。
这也是林凡行医的一个准则。
有那么几种人是不治的。
一是不信任的,不配合的不治。
二是不听话的,极度傲慢的不治。
三是凶恶之人不治。
这些人,显然就拿林凡治病的准绳跳皮筋。
“站住!”朱启明大声喝道:“你以为这是你家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都说治不了了,还让我留下?”林凡转身问道。
“呵!”
“你刚刚顶撞了我,还想一走了之?”
“别做梦了!”朱启明双手负于身后,以俯视的姿态看着林凡:“你不光对我和老城主不敬,还企图行骗,我没说错吧?”
“你之所以要我们回避,肯定是要用某种见不得人的手段,来让老城主暂时恢复。”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会用某种透支老城主最后一点生命力的药物,来让老城主在短时间内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
“等你拿了赏赐后,老爷子就会因此衰亡,到那时候你就提桶跑路了,我说的对不对?骗子?”
林凡笑了,他很佩服这人的脑补能力。
短短几句话,不光把林凡的骗子身份坐实,还把他行骗的套路都给编出来了。
“城主,这种骗子我见多了,依我看就把他的四肢打断,免得他再出去招摇撞骗。”朱启明仰着脖子说道。
魏晨尴尬了。
作为城主,他当然不会轻易就相信朱启明的说辞,也没有真的把林凡当成骗子。
可是……
不打林凡那就相当于得罪了朱启明,朱启明是在逼他站队。
“唉!”林凡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并不害怕,因为门口就是他的贴身保镖风铃,便无所畏惧的嘲讽道:“合着我来给人看病,什么都没做就要被打断四肢?”
“你们真的太会了!”林凡嘲讽起来。
魏晨眼睛转了转,他明白林凡是在警告他。
如果他把林凡打残了,那他就会在凉城将此事大肆宣扬。
到那时候不光老爷子的病无人敢看,就连城主府的名声也会跟着臭了。
“先生,依我看就算了吧,如果真把他打了,恐怕就没人敢来救我父亲了,还请先生体谅。”魏晨压低身段,同时暗暗拿出了几块灵石,塞进了对方的手里。
朱启明眼睛一亮,笑吟吟地挥手道:“既然如此……那这次就饶了你,走吧!”
林凡走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卧室。
魏晨也没有生出多少急切的情绪来,因为在他内心最深处的潜意识里,也没对他抱有任何幻想。
“这么快就结束了?怎么回事?”
一出门,风铃就凑上来问道。
“治不了,走吧。”
“哦?!”风铃讶异:“这世上还有你治不了的病吗?”
“当然有,比如智障。”林凡微微一笑。
风铃明白什么情况了,她没有贪图那点灵石的赏赐,比起那些,林凡的感觉更重要。
既然他们让林凡感到不爽了,那就算给成吨的灵石她也不稀罕。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门外突然跑来一名佣人,神色极为慌张。
他冲进了卧室,对着城主魏晨大声喊道:“大人不好了,外面突然窜出来一群山匪,把宅院给围了。”
魏晨从卧室中出来,把房门关严,冷喝一声:“没看到老爷病重吗?瞎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