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朱启明被凉水激醒。
“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给你!”他慌乱地抱着脑袋,样子很狼狈。
“朱先生!”魏晨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了,土匪都被杀光了,你安全了。”
“啊?!”
还以为自己被捉到山寨里的朱启明睁开眼睛,木讷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魏家的护卫正在打扫战场,将被打了马赛克的尸体搬出去,还活着的土匪则被扣押起来。
“什么情况?有高手来帮忙了?”朱启明问道。
“不,是家父被治好了。”
“哦……”朱启明第一反应是没反应过来,接着他就一脸错愕地看向魏晨:“你说什么?!”
“有人给老爷子治好了,还下地带兵打仗了?”
“胡扯!”
“嗯……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魏晨并没有否认他的话,而是顺着他的话说道。
朱启明一下就拿不准了,心里打鼓:“难不成真的有高手?”
他连忙站起身来,大脑飞速旋转。
如果是炼药方面的高手,那他一定要去交攀一下啊,作为一个垫底级别的炼药师,若能能蒙受高手的指点,说不定就能一飞冲天了。
“这人在哪儿呢,我想见见。”
“我也想见见,咱们一起吧。”魏晨说道。
“行!”
于是两人并肩走进房屋,刚进客厅就看到林凡跷着二郎腿,与魏乾并排坐在主位上的画面。
至于风铃,则是安静地站在林凡身边,俨然一个贴身女护卫的形象。
“先生,请喝茶!”魏乾亲自从下人手中端来了一杯上好的茶水,恭恭敬敬地放在了林凡面前。
“太客气了,老先生。”
“诶!先生救我一命,也救了整个魏家,我可要好好报答先生才行啊。”
门口的魏晨愣住了。
“是他?!”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这个男人,不正是被驱走的林凡吗?
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高人啊?!
魏晨的脸上一阵酸涩,他觉得自己没脸了。
他完全没放在眼里的小人物,却成了今天的主C。
至于朱启明。
那表情就更精彩了。
他使劲搓着自己的眼睛,露出了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他不相信。
即便事实拍脸了也不相信治好魏乾的人会是他。
“难道他真是炼药高手?”
“不!”
“他一定是骗子!”朱启明猛地上前几步,抓住了林凡的手腕:“说,你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林凡愣住,反问道:“你胡说什么呢?”
风铃当即用剑顶住了朱启明的脖子,冷喝道:“放你的脏手松开!”
朱启明低头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剑,只能先把林凡松开,看向了魏乾:“老爷子,你确定你已经好了吗?”
魏乾眯着眼睛,明白朱启明是心中不服,便不耐烦地挥挥手:“朱先生,你给我治了三个月没见效果,请回吧。”
“魏乾,你可不要被他骗了,他一定是用了某种手段,让你暂时恢复而已,等药效一过你就完蛋了!”
“老先生不用担心,我可以留在凉城,出了事儿您随时来找我。”林凡瞥了朱启明一眼。
“你!”朱启明脸色张红,却不知该怎么争辩。
人家都敢留下打包票了,他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朱先生,我的身体我很清楚,我觉得我能再活五十年,就不需要你担心了,一会儿我派几个人送您一程,谢谢了。”
逐客令下了,朱启明的脸变成了猪肝。
“你!不识好歹!”无奈他只能硬着嘴留下一句毫无营养的话,拂袖离去。
“慢走!”魏乾摆摆手,却并没有起身送别。
见人走了,魏晨快步上前,他知道父亲的判断是不会错的,连忙给林凡鞠了一躬:“先生,在下有眼不识真金,还请先生见谅。”
林凡挥挥手,笑道:“没关系,只要之前说好的东西别忘了就行。”
“放心吧,赏金一点都不会少。”说完,魏晨来到父亲身边,噗通一声就跪下了:“父亲,您可终于好了,儿子盼这一天已经盼很久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魏乾见儿子老泪纵横,不免动容。
他连忙将儿子扶起来,一脸心疼地说道:“儿子,这些天真是苦了你了,压力一定很大吧?”
“的确很大,我没有父亲那么强悍的实力,自然要比父亲辛苦一些,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您没事就好!”
“这样啊。”
“既然如此,你把城主令给我,城主一职,由我继续担任吧。”
“??????”
魏晨的热泪凝固了,头上浮现出了一连串的问号。
“不是……”
“父亲,您这么大岁数了,还能干得动吗?”
“当然!”
“我刚说过,老夫还能再活五十岁呢。”
“你不是说你压力大吗?所谓上阵父子兵,这些日子也是辛苦你了,城主一职你先卸下,好好休息休息。”
“我……”魏晨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其内心好像有成千上万只草泥马奔腾咆哮而过。
林凡和风铃则是忍俊不禁,这简直比杯酒释兵权还溜啊。
“对了,之前允诺给这位先生的灵石,房屋还有丫环都准备一下,不能怠慢了先生,顺便把城主令也一并拿来,去办吧。”
“好……好吧。”魏晨无奈地转身,他无奈只能照办。
此时他的心情酸爽极了。
不得不承认魏晨还算是个孝子,他期盼父亲病愈也是真心的,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盼了这么多个日夜,居然把城主给盼没了。
“唉,我这个儿子,胆小怕事难成大器。”魏乾收回目光,看向林凡:“先生莫要嘲笑啊。”
作为父亲,他太了解这个儿子了,胆小怕事,做事畏首畏尾。
这才是他顺势拿回城主令的根本原因。
“没有!”林凡微微一笑,转移了话题:“老先生,楼房可否赏赐一个商铺,我想在凉城行医,帮助更多的百姓,也能赚更多的钱糊口。”
“相对的,丫环我就不要了。”
“哦?!”老爷子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一旁的风铃,捋了捋胡须:“原来小友是个怕老婆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