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怎么不吃啊?”崔静萱拿起筷子往风邪夹起一撮韭菜放到了风邪碗里。
风邪看着盘里的韭菜炒鸡蛋,他感觉腰子隐隐作痛,苦笑一声,开口道:
“相公,您这菜确定没上错?”
“当然没上错呀!你就快吃吧!”崔静萱大大咧咧夹起一块山药,咬了一口,然后说道。
“可相公,这些菜好像都是壮阳补肾的啊?”风邪露出了礼貌而不失风度的微笑,面色有些难看的说道。
“我当然知道啊!这些菜老补了!来,娘子,你就多吃一些,大夫说过你体内的阴气过盛,适当的壮壮阳也是不错的!”崔静萱夹起她咬了一口的山药直接塞到了风邪嘴里。
…………
“嗝!我真的吃不下了!别在逼我吃了!”风邪靠着椅子,用手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肚子。
见风邪真的吃不下了,崔静萱便不在继续逼他吃了,于是便吩咐着仆人们将桌子上的壮阳菜全部收拾掉。
在椅子上靠了一会,风邪开口道:
“相公,我们去练盐吧!我没准能想起点什么。”现在他除了关于炼制矿盐的记忆什么都不记得了。
“行,那就依娘子的吧!我们去练盐。”崔静萱温和一笑然后带着一帮家仆领着风邪出了门。
…………
看着再次炼制出的一箩筐雪白的细盐,风邪十分熟练的大手一挥开口道:
“把这些细盐拌水给兔子喝下,观察十二个小时。”
“相公,咱们家不是还有一间铺子吗?去那里逛逛吧!”风邪好像是记起来了点什么,开口说道。
“好啊!咱们走吧!”崔静萱只笑吟吟的陪着他走在街道上。
风邪的样貌实在是太出众了,街上的许多行人一时间竟然都看痴了,甚至忘记了手中的活计。
“娘亲,你看那里有仙女!”一个屁大点的小孩拉着娘亲的手指着风邪说道。
孩子娘亲抽见俩人的身影连忙抱起孩子躲的远远的,低声训斥道:
“傻孩子,那是崔府大小姐,旁边那位是风府大少爷,咱们惹不起的,以后莫要在胡乱说话,不然娘亲就不要你了。”
孩子哪里见过这么凶的娘亲,顿时被吓的哇哇大哭起来。
风邪看到这一幕嘴角有些略微抽搐,低声询问道:
“相公,我有那么恐怖吗?那小孩怎么给吓哭了呢?”
崔静萱闻言将折扇啪的一合,一副十分自豪的模样开口道:
“恐怖的不是你,而是我,毕竟你的相公可是恶名远扬的家伙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岂不是个大坏蛋喽!”风邪调皮的笑了笑,半开玩笑的说道。
“对呀!我就是个大坏蛋呢!你可是被我抢来的。”崔静萱也笑了笑,开口道。
“我是被你抢来的?我可不太信。”
风邪全当崔静萱在开玩笑,毕竟他感觉自己住的那间屋子熟悉无比,应该是自己一直住的地方。
况且自己的人生自由也没有得到限制,他可不相信自己是被抢到这来的,不然怎么可能有这种待遇。
可不咋滴,这印象能不深刻嘛?
在那间屋子里欲仙欲死的双修了那么多次,屋内的场景与无与伦比的**都快刻进风邪的DNA了。
你说这瓜能不保熟吗?
俩个人走进了阴暗的小胡同,风邪皱了皱眉头,开口道:
“咱们的店铺不会开在小胡同里面吧?店铺要是开在这么偏远的地方,这一天才能来几个客人啊?”
崔静萱笑了笑,拿着折扇指着胡同的尽头,说道:
“看!咱们的店铺就在那,瞅见了吗?”
what fuck?
“这是咱的店铺?”
风邪忍不住瞪大的双眼,看着胡同尽头的那个店铺,店铺里积满了灰尘与杂物,木质招牌早已经掉落在地上变成了俩半,店里面的伙计们衣衫褴褛,三三俩俩的坐在地上不知道在干嘛!
如果崔静萱不告他这是店铺的话,风邪还以为这是一处乞丐聚居地呢?
“呜~你干嘛?”
崔静萱突然伸出一只手将风邪抱在了怀里好像要护着他一样,开口道:
“跟了我一路,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吗?”
“保护少爷!”带领着一众家仆跟在俩人身后默默吃狗粮的迁邹顿时一声鬼嚎,一帮家仆们立马里三圈外三圈将风邪和崔静萱死死护在里面。
不远处的张寡妇则是有些戒备的盯着某处墙壁看。
好似是忍不了,张寡妇对着那面墙狠狠地砸了下去,墙上顿时出现了裂缝,紧接着轰然倒塌。
墙壁后面出现了一群灰头土脸的蒙面黑衣人。
风邪再傻也应该知道有刺客来了,贪生怕死的他顿时将头缩的和个鹌鹑一样死命的往崔静萱怀里面钻。
咦?相公的身体为何会这么柔软?
算了不管了,保命要紧!
风邪这样想着,恨不得将整个人挂在自始至终都波澜不惊的崔静萱身上。
“弟兄们,我们上,抓活的,回去之后老爷重重有赏!”领头的蒙面黑衣人带领着一帮子黑衣小弟冲了上去。
“想抓小少爷,要先过我这关!”张寡妇一声大吼,俩只粉嫩的小拳头狠狠砸出,俩名黑衣人顿时惨叫着倒飞出去,重重的撞在墙上。
风邪看着这一幕不禁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他想破小脑袋瓜子也想不通,张寡妇那么娇小的身躯是如何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道的,竟能直接将俩个彪形大汉直接砸飞。
胡同尽头的那家店铺里的伙计们,看到这一幕,连忙在门口挂了个打烊的牌子,紧接着将店铺大门关的死死的,全然一副不想被波及到的摸样。
崔静萱看着与一众蒙面黑衣人厮杀的家仆们,不禁吐槽道:
“大白天的穿什么夜行衣,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刺客吗?”
与家仆们厮杀的蒙面黑衣人们不由的身形一僵,动作慢了半拍,不过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黑衣人头头看着在人群中大杀四方的张寡妇,他开口道:
“这婆娘是明劲期武者,我来拖住她,你们动作麻利点,尽快抓住行动目标!”
黑衣人头头冲了上去,与张寡妇缠斗在一起,墙壁被一面面的砸榻,打斗场地顿时宽敞了不少。
这些黑衣人都是迈入武者门槛的高手,这些只是普通人的家仆哪里会是他们的对手,很快一个个就被打倒在地,躺在地上哀嚎着。
这些黑衣人们倒是没有痛下杀手,他们好像是在顾忌着什么。
打倒仆人们后,黑衣人们将崔静萱与风邪团团包围了起来,并缓缓靠近着。
一名黑衣人掏出一张画像比对了一下,然后狞笑着开口道:
“你是风府大少对吧!乖乖的跟我们回去一趟,免得遭受一些皮肉之苦!”
不远处顿时传来了张寡妇又惊又怒的声音,她现在被黑衣人头头缠着根本就无法过来支援。
风邪缩着脖子,看着这些凶神恶煞的家伙们,他感觉有些害怕。
“娘子,别怕,这些垃圾我只需一秒就能收拾完!”崔静萱看着不停死命往自己怀里钻的风邪,一只素手轻轻抚过风邪的脑袋,示意他平静下来。
“好狂妄的语气,弟兄们我们上,拿下他!”一众黑衣人顿时嗷嗷叫着朝崔静萱扑来,誓要将她拿下。
看着朝自己冲来的一众黑衣人,崔静萱叹了口气,而后开口道:
“天真!你们难道真的以为靠着人数优势就能将我拿下?”
随后只见她轻轻一步迈出,一圈无形的气浪顿时向着四周激射而去。
一众黑衣人顿时纷纷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口中狂吐鲜血不止。
那名与张寡妇缠斗着的黑衣人头头见势不妙,连忙丢下一颗呛人眼鼻的烟雾弹,随即就不见了踪影。
刚刚的打斗早就惊动了长安城中的金吾卫,没多久,一队队身批鳞甲的士兵顿时鱼贯而入,纷纷钻进了这个不过一辆马车宽的小胡同,将袭击他们的黑衣人全部扣压了起来。
领头的那名将领走到了崔静萱面前,开口道:
“抱歉,我们来迟了!俩位没有受伤吧?”
崔静萱温和一笑,开口道:
“没事,我们没有受伤,你们来的速度已经够快了,其实不必自责。”
那名将领见崔静萱竟然没有为难他,不由的心中有些诧异,要知道眼前这位可是京城恶少啊!
得理不饶人的那种,他本来都已经做好被这风府大少披头盖脸一阵骂的准备了,结果谁成想人家根本就没有怪罪自己,看来这位和传言中的略有差别啊!也不是那么不讲理嘛!
随后这位将领十分利落的一抱拳,开口说道:
“俩位,我们还要回去交差,失陪了!”
“慢着!这件事情还请你们保密,就说这些黑衣人是你们打倒的。”崔静萱喊住了要压着黑衣人离去的金吾卫将领,开口道。
金吾卫闻言身形略微顿了顿,随即爽朗一笑,开口道:
“知道了!”
“老实点!别乱动!”
一队人马就压着黑衣人们匆匆回去交差了。
这时,缩在崔静萱怀里瑟瑟发抖的风邪这才拍着胸脯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
“吓死我了,怎么突然钻出来一堆堆的彪形大汉,真的好可怕!”
崔静萱看着风邪这副模样,她感觉有些好笑,嘴角微微上扬,突然想捉弄一下他,说道:
“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有好多呢!习惯了就好。”
风邪闻言顿时一个激灵,有些害怕的开口道:
“难道你仇家很多?我忍不了!相公,要不您还是把我休了吧!这三天俩头来这么一次,我害怕心脏有点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