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临近傍晚,快到了宵禁的时间。
饶是如此,赵全福的面点摊依旧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大家伙都是过来吃面的,可见赵全福的这家面点摊味道是真的不错。
由于座位比较少,有一部分人还是站着的。
风邪看着赵全福忙碌的身影,发现他的面点摊上好像多了一个人,除了小二之外,还多了一个水灵的小姑娘,也在帮着忙。
想必这是赵全福给自己儿子讨下的媳妇吧!长的可真俊啊!
看他得满面红光的样子,很是开心的模样,想必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抱上个大胖小子吧!
这赵全福下面速度也是奇快,看快就人手一碗云吞面了。
也不知道他的面点摊到底备了多少碗筷,竟然俩百多号人人手都能用一副碗筷。
有的人端着碗靠着墙吃面,有的人蹲在地上端着碗吃面。
像风邪这种人当然只能坐在桌子上吃饭了,他可是盐铁司的老大,正儿八经的九品芝麻官!
他不坐桌子上,能坐哪里?难不成还能站着吗? 当然是坐着了!
忙活了半天,所有人都吃的老香了 。
执行宵禁前来巡城的金吾卫见到这么晚了,这面点摊还不收摊,欲要上前呵斥,但当他们看清风邪的面貌之后,一个个都和见了鬼一样,直接躲的远远的了。
京城恶少,他们惹不起啊!
要知道风天宇(原名叫风高潮,风邪他爹,因为违规改名了)现在可是陛下身边的大红人啊!
比张千那阉人还要红!
风邪带的这帮人也是牲口,每个人至少吃了他四碗云吞面,一副要把他吃破产的架势。
光这一顿,就花了他足足十贯钱!
赵六这货真的比牲口还牲口,他一个人就吃了二十碗云吞面,也不知道他撑不撑!
风邪与众人告别,欢天喜地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他们纷纷表示明天要接着跟风邪干,不把他干破产誓不罢休!
毕竟领双份俸禄谁能不喜欢呢!
风邪这边一份,朝廷那边又一份,这左右一合计自个不就是高收入人群了吗?
多出来的钱,还能在纳个娇滴滴的小妾,岂不妙哉!
至于那些人由于久坐案牍,身体每况愈下?
拜托这根本不可能,唐朝民风尚武,只要是能吃饱饭的,哪怕是文人基本上都能练就出一身铜皮铁骨(只是打个比方)。
要知道他们可都是官吏,唐朝官吏的俸禄可比普通老百姓要高的多呢!
怎么可能会吃不饱饭?这根本不可能,除非闹大饥荒时才有可能会吃不饱饭,所以闲暇之余自然有时间练武。
…………
与此同时。
“都给我小心点,把这些材料拖到这里就行了!这可是大人物要用的东西,颠坏了把你们卖了都赔不起!”张三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骂骂咧咧的吆喝着几个力士轻拿轻放。
张三是拿的盐铁司里的钱才买来的这五大车材料。
“好了,这是给你们的工钱,赶紧散了吧!”张三一副打发叫花子的模样扔给那几个力士几十枚铜币。
然后满心欢喜的跑进盐碱地里邀功去了。
结果到了盐碱地里,张三才发现,盐铁司的人早就全都散了,此刻月夜已然降临。
几只乌鸦在一颗枯树上凄凉的嚎叫着,在离盐碱地不远的地方有一处乱葬岗,乱葬岗里隐隐有蓝色的火光闪烁,场上的气氛有些诡异。
“大……大人,你到底在哪啊?”张三有些胆寒,颤颤巍巍的喊道。
………………
“诶呦!真是累死我了!”风邪推开房门,很是自觉的来到了崔静萱的房间。
欲要一下子趴到床榻之上,结果却发现自己竟然被一只手给抵住了挡部,竟然趴不下去了。
随即一股钻心的疼痛疯狂的刺激着风邪的神经,他当即后退了两步,捂着蛋开始满地打滚起来,实在是太TM痛了啊!
风邪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抬头却看见崔静萱就坐在床榻上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相公,你身上这么脏,不洗个澡在上床吗?”
随着时间的流逝,蛋蛋的疼痛渐渐消弭,风邪看了看身上,在盐碱地呆了一整日,身上已经扑满了灰尘。
风邪从地上爬了起来,开口道:
“那我去洗个澡,顺便在泡一泡!”
崔静萱起身,凑到了风邪身边,小巧的琼鼻微微耸动,随即她秀眉微皱,有些幽怨的开口道:
“怪不得你那么抗拒做那种事情,原来相公你喜欢男人啊!”
风邪汗然,他连忙开口道:
“谁说我喜欢男人了?娘子,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你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而且不止一个,有一大堆!没想到你竟然玩这么花!”崔静萱看着风邪的眸子,眼角闪过一丝狡黠,十分认真的开口道。
其他男人的味道?
“诶!不是!娘子,你听我解释,我去的盐铁司里面当然都是男人了,难不成还能……”
风邪欲要开口解释,但他就被崔静萱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了嘴巴。
崔静萱噗嗤一笑,笑的美艳不可方物,开口道:
“相公,我逗你玩的,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在意!”
风邪这才意识到这妮子在耍他玩,当即有些不满的小声嘀咕着:
“当然会在意了,我又没有断袖之癖!”
“相公,你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断袖之癖哦!你长的这么好看,我真怕你哪天会被人给掳走了呢!”崔静萱嘴角微微上扬,不知是不是故意吓唬他才那么说的。
不代表别人没有断袖之癖?
风邪闻言,心中顿时警觉万分起来,今天在盐碱地的时候,他咋总感觉张三那个臭小子看我眼神不对劲,难不成那家伙有龙阳之好?
不行!明天去盐碱地时得离那小子远点。
“好了,相公,你别想那么多了!快去洗澡吧!”崔静萱温婉一笑,打断了风邪的思绪。
风邪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洗澡,他推开房门,此刻以入深夜,院子里面没有一个人。
张寡妇她们现在应该早就都睡了。
今晚的月亮很亮,不必打着灯笼就能看得十分清楚,他将身上的衣服都脱掉,放在井边。
然后在井里打了一桶水,从上而下,将身上的灰尘大概都冲洗了一边。
“哐——!”
突然打锣的声音响了起来,吓的风邪一个激灵差点一头栽到井里。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风邪连忙扶住井口,拍了拍胸脯,喃喃道:
“吓死我了,原来是打更的啊!”
随即,他捏手捏脚的向着后院温泉的方向走去。
走到温泉旁边,风邪伸出脚尖试了试水温,发现刚好合适,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温泉里面。
泡了一会后,好似是感觉有人一直在被后注视着他一样,风邪不禁扭头望去,随即他惊愕的瞪大了双眼。
“相公,你果然是个变态,竟然喜欢大半夜的裸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