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麻子在那絮絮叨叨嘴里说个不停,说的全都是废话的模样,风邪不禁额头上青筋鼓起。
你TM倒是挑重点啊!讲一堆废话干嘛。!
最后,风邪忍无可忍攥起沙包大的拳头咬牙切齿的开口道:
“说重点!”
张麻子见大人要发怒了,终于不再说违背祖宗之类的废话,反正张家到他这一辈算是彻底没落了,祖坟都不知道在哪了。
张麻子很是干脆的连忙开口道:
“大人,我养了一堆地龙,每日喂鸡,就把鸡喂那么肥!”
风邪神色古怪的看着张麻子,开口问道:
“没了?”
“没了啊!大人这就是我们张家的养鸡要术!”张麻子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把该说的全都说了。
风邪突然有点想打人了,就这么短一句话,被你这小子絮絮叨叨的说了多久?
风邪好像突然想起来,他那已经八十六岁还依旧活蹦乱跳的爷爷曾跟他说过,给鸡喂地龙比喂筛糠要长得壮的多!
注意:此地龙并非西幻小说中的多拉贡,而是蚯蚓的俗名。
风邪上辈子看电视,他记得贝爷好像说过蚯蚓的蛋白质含量是牛肉的七倍,鸡肉味,嘎嘣脆。
至于该如何大批量养殖蚯蚓。
风邪突然又记起他上辈子在生物课上学过,蚯蚓是食腐类动物,喜欢阴暗潮湿的环境,蚯蚓以腐败的有机物为食。
若是考虑要大量人工养殖的话,养殖成本是极低的,只需要往里面扔些腐败的树叶子就能养上一大堆。
如果不是上辈子上过生物课,风邪还真不知道这蚯蚓该咋养,此刻风邪很想喊一句。
感谢九年义务教育!感谢党对俺的栽培!
风邪已经下定了注意,回头先养上一批蚯蚓试试,等养成规模之后,然后在进上一些鸡苗,先摸索到底该如何养殖鸡与蚯蚓最为合理,再整理上一套系统专业的养殖技巧。
最后再派手低下的衙役挨家挨户的发放鸡苗,然后手把手的教二皮县的百姓们如何养鸡,这样二皮县就人人都有鸡肉吃,不会再缺乏营养了。
看着衙门外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老百姓,一个个都面带菜色,风邪不禁暗自感叹这个时代的底层老百姓日子过得可真苦啊!
一个个都长期营养不良,怪不得古人都极其短寿。
看着这些百姓们,风邪突然没由来得想到,其实吧!
直接吃蚯蚓也不是不可以的,毕竟蚯蚓蛋白质含量极其丰富,至于是不是真的是牛肉的七倍,就不得而知了。
风邪出于心理障碍还是对这蚯蚓下不去口,也不知道老百姓们下不下得去的口,他反正知道贝爷肯定是下得去口的。
…………
衙门内
张麻子正插着腰一副昂首挺胸的模样,等待着风邪继续问他该如何养殖蚯蚓。
结果谁成想,风邪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而后开口道:
“行了,你们俩个下去吧!”
随即风邪又瞪了一眼俩边准备剁大板喊威武的衙役们,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别再喊威武了,听着就烦!”
张麻子傻眼了,他有些急着开口道:
“诶!大人,你还没问我这养龙要术呢?”
风邪已然对这个满脸麻子的中年汉子失去了兴致,淡淡的说了一句:
“哦!是吗?”
随即张麻子一副戏精附体,故作难色的模样开口说道:
“大人,我们张家有祖训,养龙之法乃张家的立足之本,不到万不得已,张家子弟不得外传。”
“在经过我的深思熟虑之后,我终于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我决定把这养蚯要术有偿贡献给衙门,让衙门也养一堆……”
然而张麻子还没说完,就变被风邪打断了。
“行了,别说了,你搁这跟我套娃呢!”
张麻子见大人没有耐心听他在这哔叨叨了,他也不扯违不违背祖宗了,反正他都已经是张家大孝子了,于是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
“大人,这养龙要术我只要一百贯钱!一百贯钱你就可以养上一堆白白胖胖的地龙,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啊!你可要考虑好了啊!大人!”
风邪看着张麻子,感觉一阵无语,心想这货如果生在现代,想必一定能和那些神医们成为好朋友。
随即风邪摆了摆手,让衙役把张麻子给架出去。
然而张麻子死死扒着门槛,拖着他腿的俩衙役额头青筋鼓起,涨得满脸通红都拽不动这货。
张麻子依旧有些不甘心的开口说道:
“大人,如果你养鸡的时候需要蚯蚓,可以从我这进一批,量大从优啊!”
等等,量大从优?
风邪好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张麻子是个养殖型人才啊!
这货有现成的蚯蚓和鸡苗为毛不用他的呢?
这个人他得留下,最起码要榨干他身上的最后一丝价值再让他走。
风邪的内心已经俨然变成了一副丑恶的资本家嘴脸,他摆了摆手,示意俩名衙役停下来,故作深沉的咳嗽了俩声,开口道:
“张麻子,你这养龙要术,本官也不是不知道,无非就是用一堆烂树叶来养地龙罢了,本官可是读过书的,这点东西还是知道的。”
张麻子闻言顿时面露惊骇之色,难道他张家不止他一个大孝子,还有其他大孝子把这养龙要术写进书里面了?
张三和王五闻言则是满脸懵逼,我俩读书读了这么多年咋不晓得这地龙要用烂树叶养?
莫非大人和我们读的书不太一样?
看着已经乱了阵脚的张麻子,风邪嘴角微微上扬,开口道:
“张麻子,本官不得不承认,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你的底裤都已经被本官看穿了,你现在拿什么跟本官谈判!”
张麻子闻言惊疑不定的伸出一只手将裤子掀开一条缝隙低头看了一眼,而后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开口道:
“大人,小的出门没穿底裤!”
张麻子还以为这位从长安来的大人会透视要术呢!
现在看来,他显然想多了,自己这不是没穿嘛!
额,没穿底裤?
风邪闻言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咳嗽了俩声,努力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开口道:
“本官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并不是真的能看穿你的底裤!”
张麻子闻言,连忙笑着开口道:
“小的明白,大人只是打个比方罢了!”
风邪也跟着张麻子枯燥而乏味的笑了笑,胳膊撑着案牍,双手交叉握住顶着下巴开口道:
“好了,张麻子!本官不跟你扯这么多了,咱们俩个好好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