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悠悠醒转过来的刘大耳,听了之后,又一个激灵被吓昏了过去。
风邪见状开口道:
“奉先!我不许你捅他,大耳贼是我的狗头军师,虽然他也没给我出过啥谋略,但最起码是个人才!”
“奉先明白了,义……少爷!”吕布一抱拳,开口道。
随即吕布低下头四处张望,然后疑惑的挠了挠后脑勺,开口问道:
“我的方天画戟去哪了?”
风邪见状笑着开口道:
“丢了就丢了吧!回头义……啊呸!回头我请村里最好的铁匠再给你量身打造一柄方天画戟!”
吕布闻言颇为感动,半跪在地上,豪言壮志的说道:
“义父,奉先定当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此世当逢乱世,群雄并起,给我一支骑兵,我可助少爷一统天下!”
风邪闻言随即大骇,他赶忙开口道:
“奉先啊!义父跟你讲,不要整日想着打打杀杀的,现在天下初定,民生凋零,不宜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和平。”
“奉先明白了,义父。”
吕布站了起来,接着开口道:
“义父,我们现在应该干什么?”
风邪看着吕布那壮硕的体型,开口道:
“奉先啊!义父问你,那些干尸们你还能调动他们吗?”
吕布闻言点了点头,开口道:
“那些干尸们的三魂七魄早已散去,奉先能轻易调动他们。”
风邪好似是意识到了什么,问道:
“奉先啊,过了那么多年,为何你的魂魄还未迟迟散去啊!”
吕布闻言怔了怔,然后开口道:
“义父,我也不知道,黑白无常好像不敢把我拘走,于是我就在这副躯壳里呆了许多年。”
风邪闻言,随即有些惊讶的说道:
“不愧是奉先,轻易的做到了我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看来这吕布也算得上是一代人雄,竟连黑白无常都怕他。
随即风邪咳嗽了俩声,神色一正,开口道:
“奉先啊!你要知道,现在的天下早已太平,咱们俩要做一些有利于民生建设的事情,懂了吗?”
吕布闻言,开口道:
“义父,奉先明白了。”
在一旁的崔静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俩货不知道从啥时候起又以义父义子的身份相互称呼起来了。
俩人不仅没有察觉,还一副十分自然的模样。
风邪扭过头,看着在一旁的上官大锤说道:
“牧之,那份图纸中写的材料你还记得吗?”
上官大锤闻言,开口道:
“恩师,老朽记得!”
风邪闻言神色大喜,看来这上官大锤的记性可比他的四大天王好多了。
“牧之,你从衙门库房里取一笔钱,你将打地基的材料先买下拉过来吧!”
“是,恩师!”上官大锤一抱拳,然后就带着一帮匠人们离去了,有俩个肌肉壮硕的匠人还顺便将昏倒的刘大耳给抬走了,看样子好像还挺中意他的。
于是乎,现场就只剩下了吕布,风邪还有崔静萱,和几个衙役们。
风邪与吕布杵在原地,大眼瞪着小眼,相谈甚欢,一口一个义父义子的叫着,叫的老亲了,俩人就差抱起来了,颇有些如胶似漆那味了。
崔静萱在一旁拼命憋着笑,听着这俩憨货之间的逗比对话。
几个时辰后,上官大锤带着徒孙们将打地基的材料拉了过来,而后风邪让吕布听这上官大锤的话,指挥着这些几万只干尸们打地基。
然后风邪和个二大爷一样很是悠闲的做了甩手掌柜坐在推车上打着盹,风邪突然觉得有个义子和徒弟好像还是蛮不错的。
尸多力量大,才花了半天功夫就将方圆十里地的地基就全部打好了。
然后上官大锤十分自觉的带着徒孙们去拉建福利院的材料去了,白毛徒弟看起来干劲十足,脸上还带着红润。
此刻的吕布就和个包工头一样和一众干尸一起蹲在地上,嘴里叼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狗尾巴草,吊儿郎当的等待着下一步的工作。
此刻的吕布的脸上少了几分煞气,多了几分社畜的笑容。
风邪看着长出血肉头发,表情和活人没啥俩样的吕布,不禁有些啧啧称奇,暗道自己的至阴之体也太强了吧!
吕布大概是一副活死人的状态,他的体温还是冰凉的,没有温度。
不一会,上官大锤便将一车车木材给拉了过来了。
风邪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日落西山,将天边的云朵染成了金灿灿的颜色,看起来壮丽无比。
时候不早了,也该歇息歇息了,风邪看了看吕布身边摇摇晃晃的干尸们,开口道:
“奉先啊!你让你的手下们休息一晚吧!明天再让他们干活。”
吕布闻言,开口道:
“义父,奉先这就去办!”
吕布看着干尸们,开口大喊了一句:
“将士们,留下几个人,在此处巡逻,剩下的,在地基外围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吧!”
干尸们闻言自觉的留下了几百具干尸,在刚打好的地基上晃悠了起来,看似漫无目的,实则在巡逻。
剩下的干尸们纷纷四散而去,走到地基外围,找了个土包就直接钻了进去,把自己埋了。
不得不说吕布的统帅能力是真的强,竟然能将几万只没有意识的干尸指挥的如此利落。
如此统帅力,若是吕布当初不刚愎自用,认真听取陈宫的劝解,怕是在群雄涿鹿之中也会有他的一席之地吧!
三国都还没开始,吕布就凉了,这倒霉孩子死的也太早了吧?
“奉先,我们走,义父带你看看当今的太平日子。”风邪大手一挥开口道,他也懒的揪正了,义父就义父吧!
多个义子没啥不好的,对义子好点应该不会被方天画戟戳吧!
吕布淡淡应了一声,跟在风邪身侧走着。
风邪也不知道吕布究竟恢复了多少记忆,他双手背后,脑袋依靠着胳膊,试探性的笑着问道:
“奉先,你还记得多少生前的事情?”
吕布闻言挠了挠头,而后开口道:
“之前与义父的一番攀谈,奉先倒是记起来一些事情,不过却不多。”
风邪闻言顿时来了兴趣,开口问道:
“奉先啊!那你还记得你亲生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吕布闻言想都没想,就开口道:
“当然记得啊!我爹是被我一戟捅死的!”
风邪闻言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