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副团长抬头看向自家的团长,都不约而同的点点头,觉得这个也许可以去看看情况。
“就算是你说的这么天花乱坠,那个地方也不是这么容易进去的。”慕课敲了敲桌子,依旧很冷静,并没有因为过去的恩怨就被冲昏了头脑。“夜影的结界是出了名的进去容易,出去难,三层防护,融合了新世界脉术和炼金术以及新世界的科技,如果不是同时精通这两者的人根本不可能的从那个地方出去。”
别人不知道,但慕课作为曾经亲眼见到过狩夜人的人,自然明白那些怪物到底有多么可怕。他们的可怕之处不仅仅在于那强悍的实力,还有那腹黑的思维。
这帮人走过地方,不留下几个陷阱就不是他们的风格,更何况在里面还有夜兽之器使用者的情况下,那帮人肯定留守了足够应对所有情况的人。
“已经知道这么多了,”希诺啧啧感叹,“看起来你们也不是没打过那个地方的主意。”
慕课皱皱眉头。
这家伙,这个时候居然还在套话。
“只要是生活在影子中的人,怎么着也会想要对那耀眼阳光出手看看吧。”慕课语气平淡的说。
“你们是旧世界的人,肯定已经准备好了针对炼金术和脉术的方法。我是个新世界的人,还算是稍微懂点科技。”希诺伸出一根手指,“我可是制造一分钟的时间,让旧世界的科技系统瘫痪。”
“一分钟?”副团长不屑,“一分钟有什么用。”
“喂喂,这可是夜影综合科技学院啊,我能制造出一分钟的空当已经是世界顶级了。”希诺扶额。
真是对这些旧世界土著们无语了,世界上几乎大部分公司都没资格说出这种台词来,也就只是赛白斯家族的人才能信誓旦旦的做出这种保证。
不过对这些兽人说这种话应该也没什么用,所以说这些家伙.....
希诺叹了口气,继续开口解释道,“我可以分成两次制造混乱,第一次给你们二十秒的时间,潜伏在学校外围的各个部分,等到混乱的时候一起进去。毕竟进入到夜影学院中是不用耗费任何一点力气的,这是他们的自信,也是他们的自大。”
他竖起了一根手指,“进去之后,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剩下的事情我就是外行,你们才是真正的内行。“
慕课眯起了眼睛。
听起来真是完美无缺的建议,但也只是听起来而已。
“就算是能顺利混进去夜影学院,并且一段时间内不被发现,在和长柳雪战斗起来的时候还是会被发现,那个时候学校内的人一拥而上,我们还是逃不掉。”慕课冷哼了一声,“听起来你不过只是想把我们骗进去,然后乖乖被抓住罢了。”
无形的交锋在房间内上演,尽管目前还没有人剑拔弩张,但对于少年来说,眼前的局势已经急转直下了。
“一般情况下来说是这样,但是过了几天就不一样了。”希诺淡定的笑笑,“因为某个比赛以及选举活动,当天所有的学生和老师都会集中在两个地方。只要在那个地方动手就能瞬间困住整个学校的大部分人,为你们争取到一定的时间。”
他竖起第二个手指,“困住他们后,我会在约定时间制造第二次断电,你们在这个时候顺利撤退就行了。”
“说的很好,但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副团长不屑,“说不定刚刚那些话也都是骗人的。”
“信任问题.....啊,真是的,冥府的人总喜欢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所以和你们这些家伙合作起来才这么费劲啊。如果我真的想算计你们的话,直接把你们的位置告诉守护者或者夜影学院的老师就行了。”希诺叹气,“而且你们真的有这么游刃有余吗?冥府的清算时间就好了,不抓住机会的话......”
听到这句话之后,两名副团长脸色都不由得变了变。
就算一直低头沉思的慕课也抬起脑袋,睁开了眼睛,眼神锐利起来。
如果是一般情况下,他们根本就不会冒着风险和这陌生人见面讨论声音,但现在情况确实有些急迫。
冥府是现在为数不多能够勉强在守护者手下生存下来的地方,如果不想被抓进监狱或者判死刑,又或者是想自由自在的活着,冥府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但冥府内部也是有着清除规则的,如果在四年一度的清算时间之前,某些团队没有对冥府做出应该有的贡献,就会被直接清除出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才会冒着风险来看看这个神秘的家伙能够给他们带来点什么生意。
希诺摸摸了脖子上的伤口,伸了懒腰,虽然他手无寸铁的事实依旧没有改变,但现在处于上风的却是他,“如果你们不愿意的话,说实话,我也没什么能强迫你们的资本。但如果你们的愿意的话,可以在我这张纸上写的时间来到我指定的地方。”
慕课闭上眼睛。
即使是在这种一句话说不定就会被做掉的情况下,这个家伙依旧能够如此镇定。对方的顾忌,对方的需要,己方的优势,所有一切全部被这个少年轻松考虑到了。
确实,他没有强迫别人做什么,但是提出的方案却让人无法拒绝。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最后一个问题,”慕课开口问道,“你是因为什么事情入狱的。”
出于试探,也是处于好奇。
这个看起来轻挑的少年顶多只是个混混,看起来不像是个犯罪者。而且以他现在的年龄推算,当年锒铛入狱的时候大概只有十二三岁。到底是什么罪,能够让一个小鬼在那种地方真正关押了三年之久。
“没什么,”希诺看向了自己的双手,眼神有些恍惚,片刻后,他攥紧了手指,摆了摆手朝远处的阳光中走去,“只是以前杀了一个赛白斯家族的人罢了。”
少年不太喜欢看自己的手,每次看到的时候,他总还觉得这双手上沾染满了红色鲜血,黏糊糊的,永远都洗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