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晋,你要当心,这建筑对这些怪人而言很重要,想要破坏它,肯定比看起来要困难。”
“在场的活人当中,除了我们两个,其他人不都在专心致志的摆pose吗?”
眯起眼睛,程晋踱步朝着位于这这些建筑中央的矮塔走去。
“不过,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不可能只因为这样就大意,因为如果这里还藏着什么守护兽之类的东西,现在就应该是该登场的时候了!”
一记速度惊人的踢腿发出尖锐的破风声,程晋毫不留情的朝着那座矮塔的底座踢去!
嘭——
“真是周到啊,为了怕我踢到石头撞到脚,还特地准备了这么厚实的肉垫吗?”
虽然被不速之客介入,但程晋对此并不意外,只是保持着踢腿的姿势,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而他的整只脚,此刻正深深陷入到在一阵烟尘的掩护下突然现身,足有大树一般粗细的一根触须当中。
“小心!我就猜到,事情没这么简单!”
就在程晋收脚而回的瞬间,一束白光从他的身后迸射而来,一下子就将朝着程晋的脑袋击打而来的触须射成一堆飞灰!
“藏头露尾的家伙,这下看你还往哪儿躲!”
虽然这记突袭被伍筝筝的掩护化解,可程晋就像是从一开始就丝毫不把刚刚这触须的反击放在眼里一样,反倒是探身向前,一把抱住了它。
“程晋,你要干什么!”
他的举动出乎了伍筝筝的意料,在她看来,程晋这无疑是在飞蛾扑火,自寻死路,因为就算她知道程晋的力量远远超出常人,可选择与这种怪物角力,也是以卵击石的行为,毕竟那根比程晋整个人还有粗上好几圈的触须能爆发出的力量,必然不容小觑!
而且,不仅如此……
“你难道没有发现,这根触须是从另一个空间出现的吗?”
烟尘散去,本来触须的根部应该会露出真面目,可是,顺着触须根部的方向看去,越远的地方却像是用劣质橡皮没擦净的字迹一般,只看得到些许不真切,如同幻影一样的痕迹,直至模糊到接近透明,但是,肉眼能目视到的部分,在轮廓上都还是触须的形状。
“虽然要小上不少,但是这家伙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和把我们拉下水的那根触须绝对是同出一源!既然它刚好也在保护这里,我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了结掉这个怪物!”
程晋最初的目的,就是要除掉这个怪物的本体,好能够斩草除根。即便现在因为发现的各种新情况,让他现在的想法已经跟着彻底变了样,不过,既然遇到了消灭这个怪物的机会,他也绝不会视而不见!
哗哗哗——
这根触须本来也不可能就这么乖乖就范,再加上除了被程晋擒住之外,它有一截身体还被伍筝筝给弄断了,它当即因为各种缘由,剧烈的挣扎起来。
“看来你还有点害羞,不过,今天这一面,我们是见定了!”
程晋猛的一发力,那根触须也随即感受到了什么,挣扎突然一停,变得僵直起来。
“难以置信,只靠蛮力,就破坏了空间的隔绝?”
眼前,那根触须正在像是程晋在拉拔河绳一样,一点一点被他扯到身后,而触须根部那些模糊的轮廓,也随着程晋拉扯一边靠近他们,一边清晰起来,目击这一幕的伍筝筝,不禁惊讶得目瞪口呆。
“我可是干过搬运工的人,多的不说,要是没点力气,这个活可干不下去!”
“没听说过有哪里的搬运工能做得到这种事!”
就在伍筝筝全力的出声反驳程晋的瞬间,怪物现出原形的部分,开始头一次不再是触须的形状。
“哦,总算是露头了吗?虽然我没有什么经验,这种时候如果再用力一点,身体就该出来了吗?”
“别说得好像是在生小孩一样啊!咕,害我都说了些什么怪话……”
下意识驳斥出声,可伍筝筝又立即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赶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明明都是关键时刻了,你还真是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呢。”
“唯独不想被你这么说!”
指着一脸坏笑,双手却拖着一条死鱼一样的触须不停拉扯着的程晋开口出声,伍筝筝突然感觉有点心力交瘁,气力不支。
“注意,大的要来了!”
眼看被自己牵引而出,逐渐变得真实的怪物轮廓越来越庞大,已经足足高过他意欲破坏的矮塔,见状,程晋一边大喊而出,一边卯足气力死命一拽,同时顺势朝着一旁闪躲而去。
“大你个大头鬼!”
眼看那个巨大的身影竟抵抗不住程晋的拉扯,如同山崩一般朝着自己的方向倾倒而来,伍筝筝也只能跟着程晋,朝着一旁急忙跑开。
轰隆隆——
紧接着,那道巨大的声音终于现出实体,随即重重的砸在地上。
“这触须韧性还挺不错,被我这么用力拉都拉不断。”
不知什么时候,程晋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意识到这一点的伍筝筝当即扭头看向他。
“亏你明明这么乱来,竟然还能真的把这只怪物给拉出来。”
见那只总算现出身形,如同发芽的土豆一样,浑身布满似乎随时都会长出触须的端部,全身上下猩红一片的怪物只是呆呆留在原地一动不动,伍筝筝猜想,或许是因为它被程晋强行通过空间隔绝的裂缝拉到现实之后,自己都还没有适应过来,都有些找不着北。
“开什么玩笑,要是我拉出这种红红的玩意儿来,我不是就得去医院看医生,必须好好检查检查是不是……”
“住嘴!什么污糟的东西都能从你嘴里往外蹦,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程晋本来还一副说得兴致勃勃的模样,可话才说出一半,就被伍筝筝手脚并用的强行打断了。
“大小姐,明明就是你先说的我把什么什么拉出来,现在又怪我头上了,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胡说八道!除了你,还有谁会把我的话理解成你说的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