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剛逃離死亡的經歷,被自己從甦醒時壓制到現在對未知的恐懼再次充滿男子的心中。
男子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那扇由彷彿連自己也可以吸收的黑色結晶碎片構成的門扉,心道。
“這到底甚麼鬼地方…?”
男子記得剛剛自己離開門外,也就是現在門那道界線的時候,自己的身體還是正常的,但在自己的手臂離開那門準備離開時,異變才發生的。
“……”
現在我的心裡有個討厭的想法……
如果要確認自己的想法,就只能往死裡面去作。
“我招誰惹誰了……”
男子拖著沉重的步伐往門邁進。
……
經歷了一段往死裡跳般作死環節,男子開始感覺對死亡的恐懼稍微減弱了些。
“習慣真的很可怕。”男子神色複雜的看向那扇詭異的黑色門扉。
男子在心中總結起剛剛得出的總結。
“首先,只要沒離開門的那條線,是不會有任何變化;第二是離開那條線卻有觸碰黑色門扉是不會有問題;第三則是離開那條線並完全不觸碰那扇門,不到幾秒就會開始無力化。”
……怎麼覺得完蛋了。
在進行一連串作死前,男子其實還是有信心離開這裡的。
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但男子還是莫名有直覺認為自己手中的黑色碎片與這扇門是同種的材質,然後他就被現實狠狠教訓一頓。
“早該知道的,自己第一次出去就是拿著碎片出去的。”
現在沒嘗試過的辦法只有將其餘碎片收集起來看能不能有用,要不然就只能拆門離開……”
想到這裡,男子開始往有著那壁畫的所在地前進。
“話說,我有沒有什麼外掛?”
男子想到這裡,便回想起以前看過那些主角擁有的外掛。
想到就做,反正自己也沒啥辦法。
“系統、面板、外掛……”
在男子到達圓形大廳,還來不及被壁畫吸引注意力時,他驚覺到浮現於眼前的方形面板。
“還真有?快給我離開這裡的辦法。”
男子激動地看著面板,卻驚訝的發現面板上似乎沒什麼選項。
沒有生命值、魔力值或技能之類的東西,只有一個寫著進入的按鈕。
男子再次看了一眼除了那按鈕外,沒有任何事物的面板,心道至少先把能嘗試的嘗試完,在死馬當活馬醫按下去。
按耐住好奇心之後,男子再次看向那幅壁畫許久,開始收集起散落的黑色結晶碎片。
在收集碎片時,男子突然想到一道被自己忽略的問題。
“對了,我肚子似乎不怎麼餓的樣子…?”
“沒有一天,也至少有半天,但我怎麼不覺得疲憊,也沒有飢餓的感覺。”
“算了!現在也太多無法理解的地方,反正目前也沒事情發生。”
雖然這消極的想法令男子感到難受,但他也只能不去思考了。
畢竟從自己醒來到現在,沒任何一件他想的通。
債務多了,也就不怕其他債務了,放著也不會生利息,也就放置在一旁不去思考了。
隨著男子一點一點收集起來,他也發現問題所在。
“好像裝不下了。”
男子原先的預計是將身上的那塊布當成包袱,將這些碎片包裹起來,但就算他現在**,也裝不下全部碎片。
男子粗略預估這邊碎片全收集起來,也根本達不到黑色門扉的體積。
“先試一次觸碰這所有碎片離開會發生啥事,在想如何運輸的問題好了!”
……
看了一眼放置在布上那兩座結晶小山,男子暗暗嘆了一口氣。
“哪個天才設計這種衣服?我找到他,還不把他吊起來打!”男子看著位於兩座小山中的洞口,憤恨說道。
他之前嘗試過將大門打開到最大,並離開一段時間,想看看有沒有其他人會進來。
不得不說,如果真有生物進來,他就只能將命運交給別人,那段時間他可以說處在微妙的情感中,既希望有人帶著自己離開,但又希望不要有人存在。
總之,經過之前努力的作死,他至少能安心慢慢行動,不用擔心會有其他人將自己從門內跩到門外。
他先將門開到最大,方便他拖曳布上的結晶小山。
男子用手將布料的一個邊角捏住,另一隻手碰觸在門上,緩緩移到門外。
等到布料完全離開門外之後,他將身體移到結晶小山與門中間,做好若這辦法行不通,自己可以讓身體倒在門內的準備。
接著,他維持住身體接在門外的姿勢,左手觸碰著其中一座結晶小山,另一隻手緩緩移往門外。
等到手完全位於門外時,他立馬感受到自己身體迅速無力,由於之前的努力作死,他輕車熟路的迅速將身體倒向門內。
“看來這辦法果然不行,接下來就是這扇門。”
他一邊將結晶小山小心翼翼回收,一邊觀察這扇門扉。
“完全沒有一絲空隙,也就是說……只能使盡力氣跩門。”
得出結論後,男子便奮力將門往門內拉。
不知是男子力量不足,抑或是這扇門與牆壁融為一體,這計畫便宣告失敗。
“唯一還能嘗試的也只有這按鍵了……”
男子一邊說道,一邊呼喚出面板並按下按鍵。
按下按鍵的那瞬間,男子發現視野開始從按鍵開始變暗,接著迅速擴至全部視野。
當他用力睜了睜雙眼,他赫然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跟剛剛完全不同的環境。
這裡與之前相同的只有一點,便是這裡所有的材質都正在淡淡散發光芒。
因此,男子可以很明顯看到這是一個十坪左右,高一公尺的小房間。
房間擺著十個空展覽台,而在面前的牆壁上雕刻著一句話。
『開啟此房間,紙張撕成兩半即可。』
“怎麼感覺我要開啟邪神封印了……”
雖然男子嘴上這麼說,卻還是馬上尋找起那張紙。
很快地,男子便在刻著字的牆壁下找到一張空白的紙張。
他簡單檢查,發現這張依自己看來只是普通的白紙後,立馬撕成兩半。
當白紙徹底分開過後,其中一張紙開始慢慢染成鮮血一般的血色,而另一張則是維持原樣。
與此同時,牆上的字句也跟著模糊,新的字句浮現出來。
『這是一場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