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艰难地穿上裤子,来自两个屁股上的烫伤疼得他眼泪直往下掉,但是,为了避免女帝再给他的命根子来上一击,也只能咬牙忍着。
“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女帝翊洛向苏阳问道。
“还能怎么办,出去呗!”
苏阳扶着他的糖葫芦棍,白了一眼翊洛。
刚才尽管翊洛不断地向他道歉解释,但是苏阳就是觉得翊洛是在公报私仇,故意烫错屁股报复。
“可是,这儿不是地道的尽头了吗?”
翊洛疑惑地问道。
虽然说来时四处昏暗,但是翊洛也能隐约看轻一点周围的情况,而这里确实是地道的尽头,没有再往里走得路了。
“谁说没有的,我们是在地下,出口当然是在上面啦!”
苏阳说着,用手向上一指,翊洛抬头看去,才发现地窖的上方,不完全是土壁,而是木板,而其中一块木板上,还拴着一根绳子,只不过绳子很短,翊洛踮起脚才能勉强够到。
“小心,上面有——”
苏阳的话还未说完,翊洛便已经将绳子拽下。
接着木板向下打开,掉下来一片枯枝败叶……
“哇——!”
翊洛被从天而降的枯叶吓坏了,一边尖叫着,一边挥舞着双手,努力拍掉身上的脏东西。
“你,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朕!”
翊洛带着哭腔质问苏阳。
“唔……是您拉早了,我还没说完您就已经动手了……”
苏阳看着吓得浑身颤抖的翊洛,不免有些意外。不过,转念一想,翊洛虽为女帝,但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更何况,从自己头上莫名其妙地掉下一堆东西,就算是苏阳也会吓一跳。
“我们要从这里出去吗?不会在掉出来什么东西了吗?”
翊洛在一旁弱弱地问道,头顶上还顶着一片未被拍下的枯叶。
“放心,不会啦,你看光都透进来了,上面没什么东西了。”
苏阳一边说着,一边靠过来,帮翊洛拿去头上的叶子。
“你可不要骗朕啊!”
翊洛说着,小心翼翼地凑到苏阳身边向上看去。
正如苏阳所说的那样,可以直接看到外面的世界。
“不过,我们怎么上去啊?”
“当然是依靠绳子趴上去啦!”
苏阳指了指翊洛刚才拉过的绳子:
“这绳子是绑在上面的,拽着它就可以爬上去了!而且,你快点上去吧,西厂的特务已经下来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下来的?”
翊洛接过绳子,疑惑地问道。
“当然是听出来的啦!地面有微微地震动,伴随着嘈杂脚步声。而韩大人的目的是为了阻止特务找到您,所以说他不可能下来。”
苏阳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地上的袋子,撕开撒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
翊洛在上面注意到苏阳的举动,十分好奇。
“做陷阱啦,陷阱。他们进来的话,很容易发现出口的,所以说我要阻止他们!”
“可是,您把下面弄得全是粉尘又有什么用呢?”
“这是面粉……哎呀,说了你也不懂,反正到时候他们举着火把进来的话,会发生爆炸!”
苏阳布置完后,关上木板,夹着糖葫芦棒爬了上来。
“爆炸?您是会仙术吗?将灵力释放到面粉上将其控制,等敌人来的时候让面粉发生爆炸!”翊洛一脸崇拜地看向苏阳。
“不,完全不是,我用的是物理……”
苏阳板着脸纠正道。
“物理……那是什么?”
翊洛第一次听说这个词语。
“啧……物理不是什么,是一门知识啦……让密室里布满了面粉,只要遇到明火便会爆炸。”
苏阳含糊地解释道。
与其说苏阳不想给翊洛解释清楚,倒不如说苏阳也就知道这点儿东西,他自己也无法解释清楚。
“原来如此呢,物理估计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呢!”
翊洛冲苏阳点点头,并没有追问下去,估计是被苏阳糊弄住了。
“呼,然后,等下面发生爆炸后,泥土将地道掩埋,我们就彻底安全了呢。”
苏阳说着,找了一块干净地地方打算坐下休息。
不过屁股刚接触到地面,便因为烧伤感到钻心地疼痛,嘶遛,从地上跳了起来。
“内个,隐士先生,那我们需要在这里等着吗?”
翊洛问苏阳。
“不,不用等,他们不点火根本找不到出口,找不到出口便找不到我们。你如果也累了的话,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苏阳摆了摆手。
虽然苏阳自己是没办法坐下来休息了,但是翊洛可以。苏阳总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女帝也站着受累吧。
“哦。”
翊洛点点头,坐了下来。
虽然说地道离地面并不算多远,但是抓着绳子向上爬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更何况,她可是大梁皇朝的女帝,连出门都是坐轿子的,即便是出逃,也有专人扛着跑,哪里做过这样的剧烈运动?
“内个,隐士先生,说起来,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您的姓名呢!”
“你不知道吗?”
苏阳愣了一下,细细一想,翊洛与韩金甲见到自己之后,就一直管自己叫隐士,而自己解释的时候,也只提到自己是个卖糖葫芦的。
知道别人的姓名,却不告诉别人自己的姓名,并不是一件礼貌的事,于是苏阳向翊洛做起了自我介绍:
“我的名字叫苏阳,26岁。住在龙城镇东北部的荒郊野岭,未婚。我是个买糖葫芦的个体经营户。每天都要加班到下午酉时才能回家。我不抽烟,酒仅止于浅尝。晚上亥时睡,每天要睡足四个时辰。睡前,我一定喝一杯凉水,然后做20分钟的手艺活,上了床,马上熟睡。一觉到天亮,决不把疲劳和压力,留到第二天。大夫都说我很正常。”
“噗哈哈,你这是什么鬼啊,好奇怪的自我介绍。”
翊洛笑着看样苏阳,越来越对他感兴趣了。
苏阳却没有笑,而是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当然奇怪,这是我学别人的台词罢了……不过,我只是要说,我这个人别无奢求,只希望能够心情很平静地活下去。胜负、输赢,是我最不喜欢和人计较的。因为,那只会为自己弄来麻烦和敌人……我就是这么知足的人,这不仅是吉良吉影的人生观,也是我的人生观。”
“那您的意思是?”
“拜拜了您!”
苏阳说着,撒腿便跑,一边跑还一边笑道:
“哈哈,你以为我是好心让你坐下休息的吗?我是故意的,剧烈运动后,直接坐下来休息,想再站起来可不是容易的事!更何况向您那样休息了这么久,现在起身都困难!哈哈,在下告辞,再也不见!芜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