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家门口的路程只需要大概三十分钟的步行,在街道的拐角处,还是那个常来的咖啡厅,可能是那条街道本来流量就不是很大,咖啡厅的内部也并没有那么多的客人。
把这里当做交谈的场地,应该能算作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吧。
“你能跟我说一下,有关于时崎狂三的事情吗?”
两位头发颜色相近,倒是能看出有些许不同,值得一提的是,尽管两人的穿着打扮不同,但是她们却都有着各自的魅力。
其中发色偏白的少女先开了口,轻抿一口红茶,杯内时刻散发着浓郁的香气,闻起来有些像兰花,细致柔和的口感能够让她的内心暂时静下来,在以前她就很喜欢这种饮品了。
“你说的是[理解]?她怎么了吗?”
对面的女人看起来年龄就比这边的这位稍大一些,眼眶周围的黑眼圈并未完全遮盖住她那股成熟的魅力,鬓角间能够看出其容貌非凡,如果不是那副老旧的眼睛的话,可能会吸引到很多男性的注意吧。
令音将桌边的咖啡举起,就那样保持在半空中,热气逐渐生起,又融入到空气中。
咖啡厅内经常会放一些音乐,用以陶冶情操。
现在正在播放的,好像是一位伟大音乐家所做出的钢琴曲,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叫,《命运》吧。
音乐以一个稍弱的力度急促地出现,就好像是一声巨响后的余音那样,昭示着厄运的蔓延,跟随音乐的韵律而动,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并没有刚开始时那样欢快。
“你好像误会了什么,我指的是‘时崎狂三’。”
莘伊看着杯中那橙黄色的液体,表面上倒映出她的影子,她刻意地加重了那个名字,想让对面的那人详细的告诉她,而不是继续隐瞒。
她应该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是吗?
“......”
令音将目光转向旁边。
古朴的时钟挂在墙壁上,秒针按照自己的设计在不断的移动,同时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不知是不是在提醒着人们时间的流逝呢?
“到底是谁值得你这么做?即便是伤害自己的孩子,到现在也不能说出来?”
在令音转头的那一刹那,莘伊就将目光死死的锁在了她的面部上,作为拥有辨识之名的人,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都能看出她说的话是否属实。
“......他曾经拯救了我,所以我不能就这样抛下他。”
令音转回来的时候,也带上了苦涩的笑容,看这样,应该说的是真话。
不过,除了原因还是什么都没有透露,这句话没有任何的价值。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我们一起努力不好吗?”
莘伊并不是很能理解,她给过她缓冲的时间,一直用着她可能还没有准备好面对自己的理由,将自己麻痹,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个原因。
“抱歉......”
这两个字以外,她就没有再说过一句有关于‘他’的事情。
“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个问题。”
“什么?”
莘伊强硬的将令音的脸扭过来,让她与自己对视,唯独这个,不能模棱两可的过去,她要确切的答案。
而令音,被这样粗暴的对待,倒也没有反抗,从她的眼神中,一直都是那种‘抱歉’的意思。
“我想知道,如果你成功了,那些孩子会不会有危险。”
“........”
“回答我啊!!!!”
可恶,为什么不说话!
为什么你不回答!
你这样让我怎么想,我又该怎么面对你,虽说在三三那样执意要找你复仇的时候我就有了一个猜想,我应该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接受的那一刻还是会心痛。
莘伊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她的旁边,揪住令音的衣领,将其从座位上提起。
这到底是什么啊,这样就好像是为了什么东西做出必不可少的牺牲一样,不要再露出那样苦涩的笑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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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三,你需不需要我帮忙啊?”
“狂三.....姐姐.....不...要....逞强.....”
十香和四糸乃小心地在狂三的周围盘旋,也不怪她们这般担心,狂三虽然是恢复了一些,但是并没有完全恢复回来,时间临近枯竭让她并不好受,就连走路的时候都有些轻飘飘的。
“谢谢四糸乃关心。”
狂三笑着抚摸四糸乃小小的脑袋,她的兔耳兜帽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小兔子一样,乖巧可爱。
“真是的,明明我也在担心你啊!”
十香赌气地鼓起脸颊,将头扭到一边。
“阿拉,难道夜刀神同学你吃醋了吗?”
白皙的手掩住微微扬起的嘴角,这样戏谑的话她可是很擅长的。
“什么嘛!还有那个称呼,为什么叫四糸乃就是那样叫啊!”
紫发少女抓狂地挥动自己的粉拳,地板也被跺的阵阵发响。
“不好意思,十香。”
狂三现在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将头发束起,而是自由的披散着自己的黑发,估计是这种轻松的气氛吧,让她短暂地忘记了之前的狼狈。
毕竟家的温暖,已经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体验过了。
“哼,八嘎,八嘎——我才不要理你呢!”
十香那傲娇的模样引得狂三轻笑起来。
笑声相比平时更为自然,如果在场的话,可以从她悦耳的声音中听出,那是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容。
或许是发现了自己可以开心的笑出来,她也并没有再掩饰什么,展现出纯真的一面。
这种氛围,不可能讨厌,不可能不喜欢。
“喵呜~”
黑身的猫咪趴在沙发的上层,用它那灵动有神的眸子时刻观察三人,察觉到了主人的心情,也跟着喵喵叫起来。
狂三始终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觉得这很好玩,很开心,和她们在一起仿佛有很多话都说不完,所以一直都不肯停下来。
.......我的过往,她们是否会接受,还无从知晓,而我的悲愿,恐怕会过于任性,就像真那说的那样,‘最恶’,也会累积‘罪恶’。
尽管一整天都是在这样的欢声笑语中度过,但夜晚终会迎来孤身一人的局面,到那个时候。
梦魇,就会如它的名字一般,带给你你最不想看到的画面,狠狠地撕开那还未愈合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