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隐形迹,风轻云淡之刻。天下人间似锦,灯火彻夜。
荣春客栈,一书生正着手于陆游的《钗头凤》,细微品读,不禁叹气连连,望远窗外。此书生身披灰羽长布衫,薄唇星目,长发盘起,颇有几分公子世无双的意味。脸如白月,耳似勾,恰剩两分情思自眉间。转着于柜中查红筏,眼若深秋之水,不住嗟叹。
倏尔,一金色长缕袍,手持羽扇,发系芬蓝长丝带者夺门而入。惊得书生落了青瓷茶盏,浊茶侵纸染墨,终是花了。书生也只得拾起筏纸作一团,欲弃之窗外。还故作心稳,背对入者而言;“莫德兄夜访,所问何故?”莫德者,荣春客栈栈长之长子也。
“此言差矣!我与梦达兄何等交情,必对月浊酒,饮风畅谈是也,又何以惧之,倒是达兄有己私欲,见不得我罢了。”莫德箭步向前,欲夺其筏,梦达后退数步,莫德欲知心切,不能止,踏茶盏为空。梦达不忍其贴地,立柱于身,任莫德撞了个满怀,扑梦达到地。
一时风清月明,落针可闻,唯心跳与烛光齐鸣,筏纸如空中落叶,缓缓下矣。梦达起身夺之,未果,只因莫德压身。
莫德接之,惊得无言,虽烛光之火如萤火之明,纸上墨迹如针扎眼,莫德手颤不止,已然忘梦达于身下。
梦达哪有几分瘦弱书生之势,匕藏于袖,寒光乍现。凌厉之劲,如白驹过隙,刮纸而开。却取得个匕首落地,立地斩断蓝丝带。
只见莫德眼角晶莹,两行清泪,抿嘴无言,似悲痛,似伤痕。梦达探身后退,一时心乱如麻,依窗叹息。阴风席卷,灭了灯,两人一时沉寂黑暗之中。莫德亦起身临窗,窗外万家灯火照溪明,双眼无神,泪染窗沿。
良久。
“余已晓君令,可杀余矣!为何不杀?”莫德泪被风干,漠声问到。
梦达眉目微曲,谓己为“君”,欲清两干系。罢了!亦免得多生事端,不解释也罢,梦达心想如此,无形中却捏碎窗沿。
“令想君既知我令,又何不杀我?”
“杀汝?何易?欲动!心不静,手难行,空自难就,何以忘君容?”
“卿应知无果,汝若不杀,必杀之!”梦达难隐杀意。
莫德并未动,不怒反笑。
“君知此女子不可,下贱多端,戏君如戏狗…”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还是用白话文吧,这个细节描写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