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医生叔叔,求求您了,一定还有办法可以治疗我妈妈的病吧?”我急切地问道。“很遗憾,你妈妈已经是乳腺癌晚期,要治愈的可能性已经是微乎其微。现在我们能做的也就是尽量延长你妈妈的时间,并且尽力让你妈妈少受一点治疗的痛苦。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怎么会这样......求求你了,医生叔叔,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也请你们不要放弃。我不能再失去妈妈了,真的不能再失去妈妈了。”我哭喊着恳求着医生。医生应该是受我悲伤的情绪感染,他急忙安慰说:“嗯,放心吧,我们不会放弃的。我们会尽全力去医治你妈妈的。”“真的非常感谢您,医生叔叔。”我啜泣地感激道。“但是,要继续深度治疗的话费用还是挺高的。考虑到你们的家庭情况,你们之前的治疗费用我已经尽力帮你们削减了一部分,但继续下去的话我不确定你们是否有能力再承担那么高昂的费用。很抱歉,我不得不提出这个现实的问题。”“没事的,医生叔叔。我们一定会把钱凑齐的。”“唉。”看着我坚定的模样,医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这边也会尽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帮你们削减一部分治疗费用的。”“真的是非常感谢您,医生叔叔。”我站起身来鞠躬致谢道。
“小杏,真的不打算去上学了吗?妈妈这边真的没关系的。”妈妈躺在病床上虚弱地关心道。“别再问了妈妈,我已经决定了。所以妈妈你就别再操心了,好好养病吧。”说着,我将一杯热水递给了妈妈。“是吗?既然小杏已经决定了,那我就听小杏的吧。”妈妈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不过,小杏有和同学们好好告别吗?可不要留下遗憾哦。”香织那副悲伤的表情突然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我也不禁被卷入那片沉痛伤感之中。大概是哀伤的心情流露到了脸上,妈妈意识到了些什么,“小杏,人与人之间总会有告别的时候,但若不能好好地做个告别,就会变为一种错过。好的告别才能让我们为彼此间留下最美好的回忆,而错过只会给我们留下分离时的遗憾与苦楚。妈妈不希望小杏带着遗憾走向未来。”“嗯,妈妈。我会好好地跟朋友们告别的。”我抹去眼角渗出的泪珠,强行挤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妈妈,我还想跟你商量件事情。”“嗯,你说吧。”“我们......把店......卖出去吧。”我努力地吐出了我的想法。妈妈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又温柔地说道:“不行哦,小杏。那可是小杏的店,怎么能随便卖出去呢?”“但是妈妈才更重要吧!”我激动地争辩道。“妈妈的身体情况妈妈很清楚,所以小杏不用那么担心那么多。你不是说过,一定会做好店长的吗?”“可是妈妈......”“没事的小杏,妈妈不会有事的。”妈妈打断了我的话语,轻轻地将我的手握住。瘦弱冰冷的手掌却传来了不容抗拒的坚定的力量,顷刻间就让我放弃了说服妈妈的念头。我紧紧地握住这双瘦弱冰冷的手,总害怕一放手,就再也握不到了。
(2)
“妈妈到底把证件放哪去了呢?我记得之前应该是放在这里的......”我在店里的柜台搜着证件,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开门声,我下意识地说:“欢迎光临,但很抱歉本店今日停业了。”当我抬头向门口看去的时候,发现来的客人竟然是曾经来骚扰我们的那个叔叔。“真是好久不见了,没想到橙弥小姐已经长这么大了,还是那么可爱啊。”他依旧是那么阴阳怪气,还用着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的话请你离开这里。”我不客气地驱逐道。“哎呀呀,真是冷漠啊,对上门的客人就是这种态度吗?怪不得这家店要倒闭了。”他嘲讽地说,“真是的,母女二人都这么不友好,可真是让我伤心啊。好歹我也曾经关照过你妈妈呢。”“别胡说八道了,请你赶快离开这里。”我愤怒地冲他吼道。“这样真的好吗,我可是特意来帮助你们的。”他扶了一下眼镜,轻蔑地看着我,“我了解过了,你妈妈住院治疗的花销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按照你们现在的处境,肯定撑不了多久吧?”他怎么会了解得那么清楚?我不禁心虚地避开了他的眼神,而他也因此更自信地追击道:“怎么样,要不要把这家店卖给我?现在愿意接手这家店的人应该很少吧?毕竟这家店门前可是死过一个学生,谁都不愿意在这么晦气的地方做生意吧?所以......”“没用的,即使我想卖,妈妈她也绝对不会同意的。我之前已经跟妈妈说过这件事了。”我无奈地打断了他的废话,“你还是放弃吧。”他“唉”地叹了一口气,露出了一副遗憾的表情,“看来从你这里也行不通啊。我之前也找你妈妈谈过,也是被狠狠地否定了。还以为你的话应该能够说服你妈妈。”“什么,你还去纠缠过我妈妈?你应该知道我妈妈现在的身体情况......”我怒不可遏地瞪着他,但他依旧摆出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无视我的愤怒接着说道:“不过,我找你除了这件事外,还有另外的事情。”“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请给我立刻出去。”“是吗,那可真遗憾。本来还想给你指一条能够快速赚钱的道路呢。”说完,他就打算转身离去。“等等。”我无意识地将他留住,他早有预料般地转过身来,狡黠地笑道:“我就相信你会有兴趣的。”我强压内心中的愤怒与恐惧,问道:“所以,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快速赚到钱?”他托了一下眼镜后,缓缓地吐出两个字,“**。”
(3)
油腻的肥胖大叔狠狠地撕扯着我的衣服,他像一头饥渴的猛兽不断地舔舐着我的身体。我下意识地不断抗拒着,但我越是抗拒,他就越是兴奋。随后,他强硬地插入了我的体内,肆意地抽动着,我感受到来自下体的剧烈疼痛,不自觉地发出呻吟,而他像是非常享受我痛苦的呻吟一般,更加猛烈地**着。同时,他还不断地**着我的胸部,**着我的**。渐渐地,随着时间的延长,我的意识逐渐变得朦胧,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母亲就在面前。当初妈妈是因为这样才不肯做手术的吗?
“妈妈,医生叔叔不是说要做手术的吗?”我疑惑地问妈妈。妈妈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说:“没事的,妈妈的身体妈妈最清楚了,所以妈妈不用做手术,小杏不用担心的。”“还是要听医生叔叔的话吧,不然以后出事了怎么办?”我不放心地继续劝说道。妈妈蹲下身子,轻轻地将我抱住,在我耳边轻语道:“谢谢小杏这么关心妈妈,妈妈真的很开心。只要小杏在妈妈身旁,妈妈就一定会没事的。”我紧紧地将妈妈抱住,内心的恐惧与担忧顷刻间便散去了。
“那位客人对你今晚的表现很满意啊。”他递给我一个厚厚的信封。下体剧烈的疼痛感还未消逝,我颤抖着接过那个信封,眼泪不自觉地滴落在了信封上。“走吧,我送你回去。”似乎是可怜我这悲惨的模样,他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故作绅士地替我打开车门。我艰难地迈出步子,恍恍惚惚地就进入了车内。他边开着车,边和我说道:“没事的,这种事多几次就适应了。不过也正因为你今天是第一次干这事,所以才能卖出这么高的价位,但后面可就要看你自己的表现了。”说完,他摇下车窗,缓缓地点起一根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后,又重重地吐出一圈圈烟雾。我们停在红灯口处,默默地等待着绿灯的到来。绿灯出现了,车子缓缓地加速前行,我盯着后视镜上的那个繁华的酒店渐渐模糊,最终完全从镜中消失。心中的茫然与绝望感愈发地深刻。随后不久,一座不知名的医院从眼前闪过,内心的迷茫与绝望转瞬间便被压制起来,一个我在告诉着我,我们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因此,就像在店里一样,尽全力地去讨好客人们吧!这不是我早就该习惯了的事吗?“可以麻烦尽快帮我安排下一位客人吗?”“这么心急,不用休整几天吗?”他故作关心道。“我需要钱,所以请赶快给我安排更多的客人。我会按你说的,尽量去满足客人们的。”我坚定的回答道。“是吗?真不愧是干服务行业的,还是说真不愧是那个女人的女儿?”他又开始讥笑道。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像是感觉到了我的恨意之后,他急忙改口道:“哈哈,就是开个玩笑,不要那么当真。我会尽快帮你安排的,毕竟像你这样的花季少女,可是很多大人物在等着呢。”聊完,一个电话响起,“啧啧,你看,客人马上就来了。您好,须藤议员,这次的货色肯定能够满足您的要求,你就放心好了......”虽然顾客不在他的眼前,但他的脸上依然堆满了阿谀奉承的恶心笑容。我转眼看向窗外的繁华的街景,孤独寂寥在心头奔涌。
但这次,该换我来守护妈妈了。
(4)
“医生叔叔,请问我妈妈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很不乐观啊。虽然我们已经尝试了各种方法,但是并没有达到很好的疗效。”医生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而且你妈妈现在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可以说几乎已经到了承受不住的边缘了。所以,我的建议还是......”“拜托了医生叔叔,请继续治疗我妈妈。”我无礼地打断了医生的话语,因为我实在不敢听到那可能令我崩溃的事实。“唉——”医生又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既然是家属的要求,我也无法拒绝。但是橙弥同学,我还是要劝一句,继续治疗下去,你的妈妈只会承受更多的痛苦。”“没有关系,只要妈妈能够活下去就行!爸爸已经离开了,再失去妈妈的话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我失去理智地冲着医生宣泄着,明明我知道这不应该是医生的错。“对不起,医生叔叔。”恢复理智后,我急忙向医生道歉。“没关系,病人的家属有这种情绪我很理解。既然这样,我也会坚持治疗下去,但还是要请你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嗯,谢谢。”当我轻轻地关上医生办公室的门后,我感觉整个人都被脱去了力量,只剩下一副空空如也的躯壳瘫坐在地上。
“妈妈,你醒了吗?”我看着妈妈缓缓睁开的双眼,兴奋地问候道。妈妈缓缓地转头看向了我,勉强地挤出一个微笑,“哦,小杏啊。感觉好久没见到你了。”说着,她颤抖着举起那瘦如枯木的手,似乎是想像以往一样抚摸我的头。我赶紧握住妈妈的手,阻止妈妈继续勉强自己,同时看着妈妈苍白瘦削的脸庞,不断地压抑着内心的悲伤与沉痛,强行控制着脸上的表情。“小杏真是长大了啊!”妈妈慈祥地笑道,“但我还是舍不得小杏啊!”眼泪再也绷不住地往外涌出,我哽咽地说道:“小杏才没有长大,小杏永远都是妈妈身边的孩子。所以,妈妈不能离开小杏,小杏也舍不得妈妈!”妈妈的眼角也流下了一行泪水,但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容,“小杏,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人与人之间总会有分别的时候。看来妈妈无法陪伴小杏继续走下了,真是遗憾啊。明明妈妈还想看小杏长成一个成熟美女的样子,虽然小杏现在就已经很美了。妈妈还想看到小杏继续做泡芙时开心的模样,还想看到小杏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结婚时穿上婚纱的模样,还有想看到未来里关于小杏的好多好多东西,真是可惜,妈妈应该是撑不到那个时候了吧。”“才不会呢,妈妈一定会好起来的!妈妈不准说这么晦气的话,小杏的店里不能没有妈妈!”看着我激动的模样,妈妈连忙安慰道:“抱歉,小杏。妈妈刚才似乎说了很不争气的话。但是,小杏,如果妈妈真的有一天离开了,小杏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妈妈,这也太自私了。我已经失去了爸爸,如果连妈妈你都离开的话,我怎么可能好好地活下去。”泪水更加肆无忌惮地涌出眼眶。妈妈无奈地笑了,硬是挣脱开了我握住她的手,抚摸着我的头,温柔地安慰道:“小杏,无论什么时候,作为父母,只要你能够幸福地生活下去,对我们来说就是最好的慰藉。妈妈不希望离开这个世界后会留下遗憾,所以可以请小杏答应妈妈这个自私的要求吗?对妈妈来说,只有小杏能够幸福地生活下去,妈妈才能安心地离开这个世界。可以吗,小杏?”我犹豫了一会后,提出一个要求,“那妈妈也要努力地活下去,绝对不能放弃,妈妈一定会好起来的。”妈妈开心地笑了,缓缓地点了点头,“嗯,为了小杏,妈妈会努力地活下去的,所以小杏也一定要答应妈妈哦。”我也缓缓地点了点头,破涕为笑。
不久后,妈妈又昏睡了过去,冰冷苦涩的泪水又划过脸颊上的泪痕缓缓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