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吃个水果。”
“我们不是在聊正事么？”陆晓雅含住了已经递到眼前的葡萄，没好气地看着曦沫说。
“可对我来讲晓雅你就是正事呀，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的事情了现在。”曦沫眨巴着她的小眼睛，水润润的倒是颇为吸引人的目光。
“晓雅想对我做坏事吗，在妈妈的面前。”曦沫贴了上来，双手搭在陆晓雅的肩上，她的身体很轻，却又恰好不会让人觉得不真实。
只是空气霎那间变得有点燥热了。
“什么都可以哦，就算是痛一点的那种类型……我……我也还是可以满足你的。”靠在陆晓雅耳边的曦沫并未停止下她的攻势。
陆晓雅腾出手拉了拉领子，默默地将目光瞥向桌上的水果，晶莹剔透的水珠挂在葡萄紫色的表皮上，顺着滑溜的皮囊缓缓往下掉。
这是她今天一头次将目光从曦沫身上移开。
曦沫在讨好她。
小女孩的脸上羞涩的红云不断躲闪着，而那张樱红的可人小嘴还在倔强地吐露着其主人从有过未尝试的露骨情话。
显然这些天的网络学习也让她沾染了不少坏习气。
至少从女孩之前的行为谈吐考究，陆晓雅想从曦沫口中听到类似这样的情话可能性绝对为零，倒也不是性格使然，而是考虑到她的小词库，她脑海里的字典就不该存储过那方面的词汇。
虽然很动心就是了。
怎么说呢，大概就是反差萌啦。
当然这并不代表陆晓雅会为此沉迷其中。
毕竟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笨蛋已经默不作声地转移了她不知多少次的话题了，这被她毫不客气地记在了心中的本子上。
但这种氛围其实也不错，很轻松，至少陆晓雅目前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妥，似乎曦沫真的放弃了挣扎，或许在今天烈日落下前就能让她老实地跟自己回去。
其余的事，就等到夜幕降临以后再说。
陆晓雅一直清楚地了解曦沫对饱满又软乎的东西没什么抵抗力。
这一方面通常表现在只要这个笨蛋心存烦恼，就想找个什么东西抱，极力地将身体埋进去，那会给她极大的安全感，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大概就像是初生的婴儿回到了属于她的襁褓中。
等到了晚上，陆晓雅要抱着曦沫睡，揽住她的小蛮腰。
抑或是亲手给她披一张被子，悄悄地提高她的安全感。
而到了那个时候，心防松懈下的女孩相较于平时来讲，想抓住那条隐藏得很好的狐狸尾巴无疑是将游戏关卡从地狱难度降到有手即可的新手模式。
“沫沫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带给我什么一种什么感想吗？”
陆晓雅伏下脑袋，和曦沫的额头轻触。
冰凉的触感，像是贴上了一块刚放入冰箱冷冻层不久的果冻，尚未结冰，紧绷却依旧保留着弹性，陆晓雅忍不住地想要在上面盖上属于她的印记。
“什么感想啊，是可爱吗？”曦沫伸手挠了挠后脑勺，澄澈的眼眸露出名为好奇或是期待的目光。
“一种女儿长歪了的感想呗。”陆晓雅眯了眯紧眼睛，晃着脑袋摩擦女孩儿滑溜的额头，嘴角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宠溺的微笑。
“那晓雅是想当我的妈妈么？还是说爸爸？”
“……”见曦沫眨巴着眼睛，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个问题，陆晓雅突然间有些不淡定了。
浅浅的青筋显露，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放弃思考，开摆。
歪过脑袋，她开始品味这颗自己参与过栽培的未知果实。
管它曦沫是什么水果呢，总之不可能是榴莲，只要是这样陆晓雅都来者不拒，而事实上也很甜，并且相当的柔软，淡淡的茉莉清香随着唇瓣的开合而四散飘溢，少女在内心中愉悦地评价着。
这个时候她倒也当上了一回偷税犯呢。
不过唯一遗憾的是曦沫完全就不主动来着，像是这样默默地承接一切，回想过后总让陆晓雅有些许难受，像是什么东西卡在喉咙，松动了泪腺。
矛盾的情感从心底慢慢滋生，不一会儿便占领了心中的那片高地。
所以说她确实长歪了啊。
“沫沫这段时间过得开心吗？”陆晓雅的姿势慢慢从端坐到躺平，她看着曦沫的眼睛，像是龙晶石般的黑，记得以前无聊的时候她就喜欢怼着曦沫的眼睛看。
印象中这双眼睛总是意外的灵动，曦沫的各种小情绪绝大多数能从她眼眸中感知出来，而最重要的是只要一直瞪着曦沫的眼，不用一小会儿她就得举起白旗。
“开心呀，每一天都过得很轻松，吃了好多的甜食，还和琳娅一起看了好多经典恐怖片。”
曦沫低垂着眼眸，似乎认真地在思考，语速是不快，但说到甜食的时候陆晓雅还是能体会到她的喜悦，毕竟对方抿住了嘴唇，而且因为靠得很近她甚至听见了某人咽口水的声音。
陆晓雅本想嘲弄曦沫一番的，然而下一秒她的心情便不美丽了。
晴转多云，如果不快点制止眼前这张小嘴的话……
“可是细想的话还是很难过，我的情感好像混乱了，就好比现在。”
“晓雅你也能感觉到的对吧，我的心情。”曦沫扑闪着眼，她渴望得到回应，什么都好，她的体温已经慢慢地冷了下去，胸口处很闷。
“就好像假的一样，不真实，我摸不清自己是因为愧疚才喜欢，还是因为我本来就喜欢，可如果是后者，为什么我的心一直像被什么紧紧揪着，为什么脑袋还会这么的痛。”
“我其实根本就没资格回到这里，对不对？”
“毕竟是我曾经离开的它，而非它遗弃的我，然而我表现得很轻松，就像累了就回趟家，等到我想通了就再次离开，那它对我而言无非只是一件工具而已。”
“晓雅明白我的意思么？”曦沫顿了顿，抬头看了眼陆晓雅冷淡的目光，她露出莫名释然的笑。
明明是该觉得沮丧的时候，可她破天荒的觉得自爆卡车竟然有些爽快？！
“因为我是个骗子！我没心没肺。”
“我装着可怜博取你的同情，却想着活得比谁都轻松，也许当时的落水救人也不是意外，造成这件事的原因可能只是我偷偷看了你一眼，我觉得你会救我，所以我赌了。”
“这么说来我可能不仅仅是个死骗子而已，我还是个小赌狗。”
“但是如果我不去救你，或者我不会游泳，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你太重以至于我捞不起来。”陆晓雅这次是真被曦沫给气笑了，她仰起头，耐心地将女孩细密的刘海撩拨开来，对着细皮嫩肉的小脑门便是狠狠地砸下。
“呜……那也不亏吧，毕竟我很喜欢睡觉，只是绝大多数情况下我是清醒的。”曦沫吃痛地叫喊起来，但她仍在输出。
对此陆晓雅只是笑笑，看她甚至流出了泪，某人用脚想也知道这个笨蛋咬到自己舌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