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昏迷之中醒来,却并未感受到异样。
简单来说,她曾经看到了一个死者从墓地之中爬了出来,周身弥漫着恶臭和真菌孢子,很恶心,但却比较独特。
是的,独特的风格,或许它能被称之为一个生灵,从死者身上复苏。
“姐姐,你在做什么啊?”一个娇俏可爱的女孩看着她,她跟她有着相似的面孔,如珍珠般璀璨的眼眸。但明显这个女孩比她更加青春活泼一点。
她在做俯卧撑。
自从父母死后,她们相依为命。早上她们要去学堂上学,下午她则是要外出打工,补贴家用。
哪怕学堂的学费已经减免了很大半,但也支撑不了两个女孩在学堂上学。作为姐姐,她必须承担起家庭的义务和责任,哪怕自己再苦再累,也不能让妹妹受苦。
“小白,没事的,我想了想,这个学期后,我就不去学堂了”她开口,妹妹小白显然愣住了。
小白焦急的说道:“那怎么行啊姐姐,如果是家里的事情,我....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小白像个小大人似的,拉着她的手很坚定。
“就算再苦再累,我们也要在一起,不是吗姐姐?”
她只是摇摇头:“没事的,你现在还停留在开脉,好好学习的话一定可以成功的。到时候咱家里出个武者,就会好很多了。”
小白咬着牙:“姐姐.....”
“好了,你饿了吗?我去做饭”
“嗯.....我想喝番茄汤。”
“好好”
她走下阁楼,看着这个家徒四壁的房屋。
父母死后,家里早就大变样了,来到厨房,她很很快速的切好菜,抱着一把柴火放入灶台。
然后用塑料袋点燃引火,准备煮米蒸饭。
她叫陈早,早上的早。
也有的同学叫她陈日十......
或许是性格比较外向的原因,灾学堂里也有不少朋友。不过这随着大部分同学毕业之后,她就成了学堂里唯一一个留了三年级的学生。
要不是国家有贫困生补贴,加上老师们好心照顾,不然她早就应该出门打工了。
现在的她,学历也只能算作是初中文化,毕竟学堂的办学资质其实很直招技校差不多。除开正统的文化课教育之外,学堂这一老式名称的教育机构,还有这一个非常特别的技术专业。
武学。
不过这可不是什么飞天遁地的世界,武学从古至今能用到的地方比较少,现在又是和平年代,武学的最高作用也就是出国表演。
但不同的是,因为国家似乎对此很注视,全国各地都开展了武学学堂,这些学堂的资质和公办的学校一样。而且还要教授各种文化知识,加之武学。哪怕是成绩不好的人,只要武学足够出色,也能够直接进入国家新开办的数十所高校之中。
学堂到高校,并不需要经历普通学生高中的阶段,而是直接进行为期十年的系统化学习,武学大成的人还会被招入军方或者当地各个机关做事,有着公务员编制。
所以哪怕是担心在学校踢球受伤的家长,见到如此好的待遇前景,都是费尽心思让自家的孩子报考学堂,希望有朝一日功成身就。
而陈早跟陈白,就是曾经在小升初的时候打败了上万人进入的学堂,但如今,因为自身的资质和家庭的缘故,她也不得不放弃这一切,想办法赚钱补贴家用。
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陈早心里一动,手臂不由自主的抓着板凳,整个人竟是靠着双臂倒立起来。曼妙的曲线似乎并没有人能够欣赏到,陈早也不在意。
一边做着倒立,陈早却想到了昨天晚上出去夜跑的时候,看到了墓地中的那个东西。
她们家在郊区,说是郊区,其实就是农村城市化的一部分罢了,不远处都还有许多农田和山,说是农村估计也没人不信。似乎很早以前有一个开发商想过来搞发展,但最后听说工地里死了不少人,请了许多道长大师前来做法也无济于事,这件事才慢慢的不了了之。
今天是星期六,早上9:40分,学堂放假。
“姐,什么东西烧糊了了吗?”陈白在屋子里喊了一声。
“卧槽!”
陈早连忙将锅盖打开,把里面的米舀起来放到甑子里沥干,把烧糊的米放到一帮准备等下煮粥。
锅里重新添水,陈早看着火,心不在焉的想着事。
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僵尸?丧失?还是某些邪恶科学家做出来的生化武器?
陈早心绪不安,但很明显,周围附近的怪事越来越多了。
先是老张伯家的狗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死了,第二天就看到一堆黄鼠狼死在马路上。
有人说这都是那些偷猎的人干的事,可是哪黄鼠狼又没被扒皮,关键是哪有黄鼠狼一死死一窝儿的。
虽然这件事也报了警,但警方只是象征性的过来看看,民警调解了几家人的纠纷,也就没有管这件事了。
民警还以为是村里哪些人故意找事,但实际上似乎并不是这样。
因为陈早看到了,那个墓地里爬出来的家伙,肯定不是人类。
要是说哪个人故意放个道具在那里找茬儿,那他估计走不出这和村口。
“我要不要再去看看?我到底该不该过去看看.....不对,我应该先去调查一下!”
煮好饭,和陈白吃好之后,陈早选择了出门。
“姐你要出去吗?帮我带点东西”
“你那个来了?”
陈白脸一红:“嗯,姐你的我用不习惯”
“行吧”
陈早走出门,她绑好头发,做了做准备运动。
“哟,小早出去锻炼了?真是勤快,你看我家那兔崽子,整天呆在家里玩什么撸的,真是气人!”
陈早瞪大眼睛:“张叔,你就进去看了?”
“那肯定的,那小子玩上瘾之后,还想带着我一起玩!”张叔气氛的说着。
这不好吧。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吗?
陈早甩了甩头:“张叔,孩子也长大了,这种事不好管的。要不还是坐下来好好跟他谈谈吧。”
“谈?我跟他谈他吗了个巴子!那天我正准备去找他说道说道,那小兔崽子竟然躲在草里,还拿着一根棍子,喊了声德什么西亚的跳出来给了我一棍子。差点没把我提前送走咯!”张叔骂道。
嗯?
陈早笑了笑:“张叔,你说的对。小孩要从小教育,该打还得打!最好是用那个竹桠丫!”
“气死我了!一想起我就忍不住,等我找根竹桠丫打死他狗日的!”
说着,扛着锄头的张叔调转了方向,回头从门前的柴火堆里拖了一根竹桠丫出来,进了屋。
不一会儿,屋子里就穿出来声响,那声音,比得上过年杀猪了。
陈早做好准备运动,立刻跑出了门。
马路还是那年公司搞建设的时候修的水泥路,现在都已经烂的坑坑洼洼的,见不到一处好。
陈早跑出门,立马飞奔道了一座山上。这山有五六百米高,但对勤加锻炼的陈早来说并不算是。
山上有一座破庙,里面还有一座泥塑菩萨,虽然陈早不认识这菩萨,但还是拿着扫帚,收拾起了周围的
这座破庙,还是那生产队的年代修建。公社里有一家人的祖上是地主,因为当时发大水,紧接着又是大旱,虽说不乱力怪神相信党的指挥,一切跟党走。
可连年如此,饥荒也就紧接着来了。
那时候的人啃树皮吃草根,但还是有人晕倒饿死在路上。
等到第二天过去一看,那个人的屁股都被割走了。那个人死之前似乎还在挣扎,但是因为饥饿没有力气反抗,
当然,这是老一辈的人说的,是真是假咱也不敢问,咱也不知道。
等到饥荒过去,公社的人寻思着听老人的话,谢谢老天爷给饭吃。于是便扒了那个地主的坟,地主坟是用石砖一块块的堆砌起来。那些石砖很大,每一块都是用大石头单独打磨出来的。
于是乎人们便拉着那些石头,一块块抬上山,修了这一座庙宇。
庙宇之中的泥塑据说还是个人游方的郎中画的。不过听老人说那郎中就是个道士,但大家想着不看僧面看佛面,当时也没为难他。
这座山,也是几个村子附近最高的一座山,名叫鸡公山。形似大公鸡仰天长鸣,故因此得名。
“菩萨保佑保佑,给我一点钱.....啊不是,让我能找到那个东西的踪迹。”
收拾好破庙,把垃圾带下山,就在山里面寻找起来。
当时自己只是在村头马路边上,看到那坟山上的东西,可转念一想,那里埋着的,都是村子里各家老祖宗,实在是不好去打扰。
而且都过了这么多年,坟山那边也没什么不好的消息传出来,陈早寻思着就在坟山附近的山上找一找。
鸡公山则是在坟山的北方,旁边还有几个山头,今天陈早的目的就是在那些山上到处找找。
“诶!青岗菌!”陈早眼睛一亮,前两天晚上下过雨,正好是菌子冒出的季节,实在找不到,就找些菌子回家煲汤。
如此想着,陈早一边唱着“采蘑菇的小姑娘”,一边寻找着那个东西的踪迹。
不一会儿,她喘了一口气。
“真没有啊,该不会真在坟山吧,那也不好去啊......”
忽然间,陈早眼睛看到了一朵朵形似金针菇的菌子!
“伞把菇!卧槽,这玩意一斤上百呢,这么多!”
陈早跳下去,兴奋的采摘着伞把菇。
这些伞把菇很难见,因为野生的伞把菇比平常野生菌类更难找,甚至说跑完一座山都遇不到,这里竟然有这么多!
太好了啊!
陈早笑着,今天采完就拿到城里去卖,说不定价格还能再高些!
不过很快,陈早闻到了一步腐臭的味道。
转眼一看周围,竟然是跑到密林之中来了。
“好臭,什么东西拉的屎吗?”陈早捏着鼻子,定睛一看。
那是一具尸体,身上长满了奇异发光的真菌!
陈早瞳孔一缩,但那东西似乎并没有动作,陈早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看到它旁边长的那种真菌。
想了下,陈早随即将边上的树枝扯了下来,慢慢靠近戳起了一个蘑菇。
慢慢退吧……
陈早注视着那个东西,随即退回原来的位置。
卧槽!!
她发疯似的跑到马路上,一溜烟跑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