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以说是单独的章节,只是为了补全一下铁锈组织的一些设定。)
书接上段
时间点续上次耿关禁闭后的一阵子
时间:某年的春天的早上10点半
地点:实验区
在实验区的深处,这里是比较危险的地方,除了敞亮的灯光外,就只剩一些武装的近卫站在实验区的每个独立观察室的门口,他们神色紧张,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事。
而在最深处的某个房间里,在特制的玻璃罩内一个不可名状的、黑乎乎的、似乎蠕动、那姑且还能被称作生物的东西,身上的一些“器官”还爬在玻璃壁上。
这不是常人能够接受的场景,但在这生物的面前有两个男人却在闲聊。
??:“噗……哈哈哈哈哈,所以那个可怜鬼只是单纯的好色?我猜如果是巫罗知道这件事的话,她指定会把自己最近的纸什么的给拧成一坨,然后(故意加重语气)‘是吗!要是让我下次见到他一定会把他还有他那下流的命根子打成棉花糖,让他一辈子全身都硬不起来……’或者是……”
医生:“咳咳,科曼前辈请别再拿您的同事的性格调侃了,咱们现在算工作中吧,好不容易到最关键的一步了,能别挑开话题吗?主要是这东西,您比我了解的更深,您不是说看久了对身体有坏处。”
科曼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哈……可,可是,哈哈哈哈,算了,咳咳,虽然你第一次看到这玩意,但也别那么紧张嘛,作为第一批来到这儿的老员工,尽管有很多秘密不方便公之于众,但是这方面你还是得信任我一下的。”
随后他按下手中的红色按钮,刺耳的警报声如约而至,随即怪物头顶放下机械臂,机械臂上有一块散发着蓝色光芒的晶石,整个房间都被蓝光渲染。
而玻璃罩内的生物瞬间缩成一团,但下一秒直接炸裂开来,无数类似黑色尖刺一样的东西从那一团的生物里面有规则的刺向玻璃壁。
医生往后退了退说:“科曼前辈!小心。”
科曼偷瞄了一眼表,嘴里嘀咕着:“3,2……哼,刚刚好。”
但那些原本看似锋利的黑色尖刺还未碰到玻璃壁就软了下来,就像软泥一样贴在玻璃壁上在玻璃壁上留下黑色的液痕,怪物也成一滩泥,黑色的生物不断浓缩,最后缩的只剩下只有一人大小。
科曼走到玻璃罩跟前揉了揉眼睛,一把将背后的医生拉到身旁,笑着说:“你有看到什么吗?”
医生:“不……什么?呃,我有点看不懂。”
科曼从兜里掏出一副特制的眼镜,递给医生,随后,自己则拿出一个特制的放大镜,科曼小声嘀咕道:“眼镜很贵的哦,别吓掉了。”
医生刚带上眼镜,眼前的场景,仿佛变了个世界,不知道是自己身边很黑,还是面前的玻璃罩内过于明亮,透过镜片面前那头无法描述的生物以及他的周围竟展现出另一种场景。
原本压抑的观察室里,竟然变成了广阔无垠的有不知多少根类似光芒的线组成的星域,不,医生此时想不出任何能形容这种场景的话。
当他转身看到科罗时,他的前辈此时身上那白大褂已然转变成不断在流逝的白色光芒线构成的身体,周围的空间也是如此,在玻璃罩的中心那一块儿更为夸张,无数几何图形无数无法描述出色彩光线在那交汇,犹如在河中流淌的月光,在天空飞跃的流星,在黑暗中闪烁的暴雷,那一刻他忘记了呼吸。
当他激动的摘掉眼镜想问问科曼一些问题的时候,面前却又变回了压抑的场景,科曼也跟之前一样,面前玻璃罩内的生物还是老样子,凝聚成一滩,一动不动。
当他再次带回去时,望向其他地方的时候,场景那些有无法描述的光线构成的场景正在不断坍缩,当他仔细看到刚才扭曲变形的生物时,他瞪大大了双眼,那样子感觉跟刚才看到的科曼前辈的身形一模一样,他心中那些奇怪的疑惑似乎有了一定的解释。
光线最终汇聚到由之前机械臂掌握的那颗蓝色晶石之中,机械臂被收回,就像落日一样将光芒带到下一个世界……
突然他被科曼一拍而醒,刚想说什么,科曼示却意他不要说话,随即再次按下手中按钮蓝色的按钮,玻璃罩竟然如同飞舞的纸屑般慢慢消失不见,医生刚想后退就被科曼一把推在前面径直朝那堆生物走去。
医生面露难色地说:“等等!前辈,这不太好吧,那东西还没确定死没死呢,万一……”
科曼一边推着他一边满面春风地回答道:“这对你来说可是很宝贵的机会,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近距离研究都要么是精神力上不够专注被其突然诈尸附身,或者不小心靠的太近反杀啊,哈哈哈哈……更何况你还能亲手触摸呢。”
医生一听更慌了,一边想停下一边求饶道:“这,这不对吧,前辈,那我这岂不是去送死啊!停停停,我有什么地方得罪您的地方可以说啊,我改还不行吗?太近了,我(粗口)。”
科曼将医生推到一定距离后在他身后对着他的腿部直接用膝盖一顶,医生瞬间身形不稳,他一个踉跄腿一弯,好在在脸着地前双手勉强支撑。
可他刚想起身,抬头一看那坨生物就在面前,这下他算是无死角观察这东西了,一股刺鼻的气味搭配着诡异的样子,他在本能的驱使下瞬间起身结果重心不稳再次摔倒在地,他慌忙的手脚并用让自己往后移动,仿佛眼前这东西还活着。
科曼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而惊魂未定的医生一脸茫然的坐在地上,随后他颤抖着站起看着还在笑的前辈,那笑声好似魔鬼的哀嚎……
笑够了的科曼见医生那一脸怨恨,也不好意思笑下去只好挠着头说:“抱歉抱歉,实在不好意思,毕竟天天跟这种东西打交道,天天很枯燥的,难的有新人能走到这一步,让人难免想看看以前自己当时害怕要死的样子嘛,对不起啊……”
医生一脸凝重地看着他有些不满地说:“是吗?但我怎么觉得您只是单纯的觉得我害怕的样子很搞笑吧,前!辈!”
科曼捂着脸,但故作镇定地回答道:“咳咳,好了,我向你道个歉,但的确很久没有像你这么优秀的新人流入我们这里了,你可能不知道,如果在没有人接班之前,就算我只能用写字来代替说话,用输液管来代替吃饭,用躺着来代替站着工作时我也得完成组织安排给我的任务,所以……”
医生想到了什么,坏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边走边说:“哦,是吗?所以这就是您这么做的原因?哎呀呀,真可惜啊,我听说隔壁那几位也跟您说的情况差不多呢,不如去他们那问问要不要……”
科曼慌忙中一把抱住医生,拖着他的身体焦急地说:“等等!我错了,年轻人做事要谨慎一点啊,我老不正经就算了,你别记心上啊,你还这么年轻,可别乱来啊……”
医生见状故意刁难道:“哈?这可不行啊,您刚才笑的那么开心,我可难受了好久呢,要不您跟我一起去问问他们还缺接班人不,毕竟这的水太深,您对我好我是知道的,怕我把握不住,跟错人啊。”
科曼现在是感觉到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感觉了,不过看到医生紧紧拿着刚才递给他的那副特制眼镜,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一把抓住医生的肩膀笑着说:“你来到这的几个月不都是学一些有的没的吗?其实都是在为刚才你所看到的景象的一系列研究打基础,是不是还想知道些什么,是不是还想看看,告诉我是不是……”
医生想了想觉得也是,点了点头,科曼见状赶忙开口:“那不就对了,我不敢说对这个领域是百分百的理解,但这么久的工作理解,以及我作为你最有发言权的老前辈之一,负责任的告诉你,对这方面我的认知可是独一无二的,总之,其他人对这方面的事知道的我知道,不知道的,我也知道,想当初啊光我写的报告就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的一样多呢,哈哈哈哈……”
医生看着向自己吹嘘的前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试探性地问道:“那种怪物是什么?有什么习性?又或者它到底算不算是生物?还是其他什么的?还有其他类似的生物吗?那蓝色的晶石是什么?为什么这生物现在不动了?还有那刚才为什么会在这副眼镜下才会出现那种场景……”
话音未落科曼连忙制止了他的疑问,自己递给他一副特制手套,自己也拿出一副备用的带上,随后示意他跟着自己。
他一边向地上那滩怪物走去,一边神情严肃的说:“这种生物的具体来源我不太清楚,应该算是更我们类似的生物,组织也是严禁调查这一类实验素材的来源,不过我知道现在我们看到的这种只是组织里用原种通过我们这是特有的基因嫁接添加了其他物种的基因培养出的一种,比原种更单纯更容易控制,但弄死我们这种普通人就像踩虫子一样,我可是亲眼看到这种小东西是怎么把人揉的像面包渣一样……来,走近点。”
医生强忍着那股来自心中的寒意与科曼一同俯下身接触那东西,科曼指着中心那一小坨比其他部分还要漆黑的粘稠体说:“这一块除外剩下的部分都是它的身体,又或者说是他的手是他的‘武器’,他的进攻方法有很多种,甚至可以通过目光所及的行动来学会一些除此之外的功能,别看他其貌不扬,实际上聪明的很,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都会把它在进行实验后当场清除掉的原因,看这……”
科曼竟然从那黑漆漆的那一坨尸体中拿起一颗比常人略大的眼睛,那眼珠上没有眼白,就像一颗椭圆形的黑珠子,看起来十分渗人,上面还残留着还在颤抖的液体,医生不由的咽了口口水,科曼将眼珠扔回这一堆尸体中,随即又指出了其他部位,但唯独医生没有看到骨骼。
科曼说道:“你刚才通过那副眼镜看到的那些还记得吗?当你看上这堆尸体的时候又看到了什么,就不用我详细介绍了,它的身体如此诡异,却在活着的时候发挥出如此大的威力,这很不科学,对吧。”
医生似乎有些理解回答道:“我猜驱动它们生命的就类似于源石技艺或者法术类似的东西吧,我曾见过那些法术能够造成很大的破坏也能够驱动一些没有生命的东西。”
科曼笑着说:“不,年轻人,你的认知还是有些肤浅的,如果单凭源石作为嫁接实验素材的媒介话,我们根本不可能获得如此准确的实验数据和全新的理论,源石技艺的多样性让我们无法从中获取新的东西。”
医生:“您的意思是……”
科曼:“如果只是为了造一个傀儡,那它完全不够格,原因是因为从本质上这完全就是恰恰相反的,我们所创造的,组织所给予的这种生物已经超脱我们认知的范围,而这种生物,早就已经打破了生物之间的间隔,其原因正是通过组织的嫁接技术,还记得那块蓝色的晶石吗?”
医生:“嗯,那怪物似乎对晶石很有排斥性。”
科曼指了指那黑黢黢的肉体中像脑花一样的东西说:“这里就是它一切的力量来源,就像我们有意识一样,运动思考,它同样也会,甚至更胜我们一筹,因身体的缘故,它们甚至能够不断进化,身体会随着环境而变化。”
医生:“所以创造这么恐怖的生物,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科曼:“据我所知,早在创造这种生物之前那种蓝色的晶石就率先成为我们优先研究的对象,这属于一种天然的放射性矿物,不过大多数都是祲大人带来的,但里面蕴含的能量远远超乎我们的理解,虽然危害性与代价远远过源石,但最终我们还是获得了一些重要的数据,那是一种能够直接改变或影响空间、时间甚至是改变、创造出超脱世界本身所能产生的力量与一些无法探究的不可见无法描述的东西,远远超出源石技艺所能带给我们的惊喜。”
医生:“所以,是因为那种生物无法瞬间适应那种力量对吧,那如果有智慧,能加以利用的话……”
科曼进双手捧起那生物的脑子,可刚拿起来就像脆弱的化成粉从指尖划过回到了属于它的身体里,科曼严肃地回答道:“我们从一开始的研究目标就是这个,企图将这种强大的力量用于强化人体,但这种力量纯粹而又具野性,要么被侵蚀掉,要么去靠自己的精神力征服,精神力这种东西我也说不准,不过跟一个人的意志有关,而这种特别单纯思想的生物,尽管还有意识不愿意被侵蚀,但也不过是苦苦支撑,根本无法回答问题,原因也很简单,它没有来得及进化,但我们也绝对不会让它进化到那种地步。”
医生:“那有过进化到这种地步的生物吗?或者是有人为获得力量背叛了你们打算……”
科曼似乎有些沉默,但还是笑着说:“……当时我们在世界各地不断的寻找合适的人选,以及后面的通过嫁接实验创造的生命,通过一定时间的短暂接触和注射微量的晶石溶液混合着一大半的中合药剂就能够产生一定的适应性。虽然现在最高的利用率没有超过的利用百分之十,但单单百分之零点一左右的剂量就会在正常人身体上产生极其离谱的力量和激发起人体内的潜力,甚至会让普通的人拥有改变规律的能力,这确实会让某些人眼红,不过那都是过去了。”
科曼伸手在漆黑的尸体里搅动,并示意医生戴上特殊眼镜,尽管这一次那副场景已经被缩小了,但中间极为纯粹的蓝色流光让他仿佛看到了星海。
随后科曼指着蓝色的流光说道:“为了能够注射更多剂量,甚至能够直接适应这股力量,加以掌控,我们通过和小姐的一些指点,在某个原种生物上进行了嫁接实验,而现在,成果显而易见,通过不断适配以及嫁接实验我们肯定能在这片大地上创造出一种能够快速适应并能够掌控的生命,但这种生物又极具危险性,却又是必不可少的实验素材,毕竟实验在这种生物身上,也不会让人有怜悯心吧,毕竟如果换成人的话,说不定连注射这种药剂的来获得适应性的第一步都迈不出来呢。”
医生:“前辈,那为什么要创造出这种完美的生命呢?人不是因为不完美才显得完美吗?”
科曼:“唉,是啊,但这也是我的使命罢了,这事我就不详细说了,不过倒是你,这个优秀的新人的那些事可被传沸沸扬扬啊。”
医生:“X小姐吗?她的确异于常人,很强,我听说她是处理者的一员。”
科曼将手套脱下扔进尸体堆,转身起身说道:“处理者跟普通武装力量最大的区别就是在于,他们是能够适应晶石药剂的,不同于只是一时用来激发自身的潜能和暂时获得能力,他们属于是一种天赋,晶石赋予他们的天赋,无论是肉体上还是神经反应,对于常人而言都是遥不可及的,但相对而言,他们的寿命就成了代价,并且那些很普通的病症状况也会不断累积,在越接近寿命接近终点时越明显,或许那些普通的症状并不造成威胁,但越积累越多,同时发作是真的会要命的,他们也算是我们的实验中的成功品之一吧,不过他们冷酷无情的意志才是征服这股力量的关键。”
医生:“前辈,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没有其他办法活下去了吗?”
科曼:“小子,加入铁锈后你就退不出去了,还有别对处理者抱有情感,这是我个人对你的忠告,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对她越是投入情感,那股让她在这儿站稳脚的力量,越是容易侵蚀她的身心,所有的处理者都是这样,今天就到此为止吧,那堆尸体会有人来处理的,你先去消毒室坐会儿吧,明天我们就得去看看其他种类的了。”
医生不再言语,他静静地望着眼前这堆尸骸已然没有厌恶之心,有的只是觉得可怜,这可悲的生物连太阳都未见到,就只剩下一堆没有生命的肉块,或许他们只是为了生存而挣扎,却毫无意义。
他在两个武装人员的看押下进入了消毒室,在那里他有足够的时间来思考。
时间:00:00
铁锈食堂内,V举着特殊调配的饮品与在镇守组织的特尔、S、X等一众处理者干杯,除了X外,大家都是在聊天,V别有用心看了眼S,S无奈的点了点头,打着哈欠慢悠悠地举着饮品走了过去,看着一言不发低着头,双手握着水杯的X,她悄悄地来到X的身后将头低到靠近在X的耳边轻轻道:“小可爱,你的那个小医生来咯……”
X扭头看了看,背后除了S外只剩漆黑一片,她有些不满地说:“S姐,骗我一次就停手吧,何况这都第五次了,我已经不是小……”
突然一个特别的喘息声,一个多余的脚步声,此刻正牵动着她的心,她回头看向食堂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慢慢的朝她走来,X呆呆地坐在那看着他,V拉着特尔快步离开,S紧随其后,S在临走时经过医生身旁还竖起大拇指。
整个空荡荡的食堂里,只剩下这孤男寡女,X起身飞扑上去,医生没有了平时的热情,没有搂住她与她相拥,只是双手贴身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似乎此时比谁都明白,但却死活不想承认这种事实,他知道对方无法理解那些东西。
但,爱是事实,可跟有些事情一样,无法被改变,他要想改变,改变无法被改变的东西,就只能沿着科曼前辈这一条道不断走下去,那怕,做到违反道德底线的那一步。
这一次,他没有带糖或直接给她喂糖,这是习惯性的摸了摸她的头,一言不发,他不敢开口,他不知道如何开口,有些时候简单真实的话往往能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
而敏锐的X似乎也察觉到什么,只是默默跟着他,她不知道,她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撬动,但她不知道该如何去思考这类问题,索性放弃思考,但在最后,最后在楼梯口目送他回宿舍。
他很痛苦,她有种说不出的猜疑,她还不确定有没有这种可能,似乎也快陷入痛苦。
他半夜在床上望着煞白的天花板,似乎下定了决心,他是为了拯救她而不顾一切,但最后也不止要拯救她而做抉择。
(温柔是一味毒药,让人沉醉,让人向往,让人无法自拔,让人坠入失去自我的深渊,企图战胜现实,最终无法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