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佑世人”教堂中随着主教的一句话,空旷的室内想起了一片赞歌,黑衣主角对着身前跪拜之人,亲切的祝福道:“迷途的羔羊,让我们一起接受神的指导”,但是迎接他的并不是那期许的目光,泛着烛光的水银刀刺穿了他的身躯,他倒在地上痛哭的挣扎着,年轻人用着空洞的眼神审视着他,他说道:“死亡是一切的恩赐”,生命从一具苍老的身体离去了,伴随着一场大火,它照亮了年轻人惨白的脸庞,两行血泪留下了深刻的沟槽。
夜晚月光如水,一个戴着兜帽的人停留在一处黑暗的小巷,以他的感官可以清楚的听到小巷内传来的微弱的呼吸声如同身临其境,看着卧倒在地面的女孩,他用着隔着深褐色皮革的手触摸着女孩混着泥沙的脸庞,这细微的触碰也惊醒了如同猫儿的女孩,她惊恐着爬向布满灰尘的墙壁,颤动着抱着自己。
“没事的”,他安慰道,他尽可能的让女孩不在抵触,慢慢平静下来的女孩也正顺着这一事实,这份平静下或许还藏着日积月累的麻木,当男人靠近她并将她抱在怀里,一股火热贴上了她的身体与……冰凉的金属,温热的鲜血流淌在刻痕的划道内,当血液浸满时女孩的生命也离开了,那份残躯似羽毛般飘向地面,掀起一阵飞灰。
“死亡是一切生命的恩赐”,男人这么说道,中年的面庞在月光的投影下露出了病态的笑容,着和男人的肤色就像用刀在白纸的表面上扯开了一道口子,在下一轮明月之时他已经消失了无影无踪。
“说吧,你还剩多少魔石”,伊瑟丝对我发问道,她似乎对我昨天掏出一堆魔石的举动起了兴趣,“交出来,我来帮你管”,她的脸上出现了难以掩盖的笑意,金色的头发一直延长到我的肩上,当然就现在而言,我的银发或许也可说的是不相上下,别揪啊!
看着拿着我头发在手上绑绳结的伊瑟丝,我知道这事情要坦白,或许她会一整天都这副模样,迫于无奈之下我将一个月在沙漠刷出的魔石全部调离了背包,整张双人床被散发着各色的宝石堆满,石块碰地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响起了一阵富有的交响曲。
“你—?你哪来的这么多魔石!”她坐起身颤抖的抱起一堆魔石,“这比我一个年的开销还有多……”,部分细小的石块从她的手间滑落,【嗯……攒的呀,古老的传统了】,我默默的结开头发上的绳结,正当我在想伊瑟丝会怎么处理这些魔石时,一股浑浊的恶意袭来,我打了个冷颤。
【在那里!】我从一旁的一架上取下一件斗篷,踏着宝石,冲出窗外,整个人与黑夜化为一体,暴露在外的银色发丝反射在破碎的玻璃碎片。
午夜时分,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老旧的魔晶灯驱散着寂静的夜,参差交错的倒影下,一个人融于其中,他看着眼前繁华的酒店,侍从也因为一个可笑的传说,将自己困在密闭的金属牢笼中,呼出一口气,白霜在空气中飘散开来,一种超乎寻常的掌握感浮现在心头,“好了,应该就是这里了,酒保那家伙的线索到这就断了,接下来就只有我自己去问一问,新来的租客了”,下一刻破碎的镜片映衬着一位银白色的身影登场,看着若隐若现的长耳朵,他隐藏在黑暗中的苍白色脸庞有裂开了一道口子。
“你们的公主应该就在那个房子吧”,神秘人自顾自的说起,我将手放在内侧的锈刀上,紧握着刀柄,“嗯……你们不—是你和她”他正不断的试探着我,“算了,只有公主身上的毒没解开,那这次任务就不可能失败”三道飞刀从暗处袭来,反射的月光对准了我,正当我要躲避这些飞刀时,紧铃大作,【不能闪开!】我的直觉告诉着我,刀锋离我越来越近,在快触及到那雪白色的皮肤时,刀锋荡起了一阵微波,从三到四,突然出现的四把飞刀击向了我一切闪躲的退路,【是幻术吗?】
“真是有够麻烦的,公主身边怎么还有这么强的人,”看着对自己自信的幻术下毫无波澜的精灵,男人的也收起了自己玩味的笑容,“加班时间到了”,他抽出两把匕首,迎面扑向了对面的人,两道身影在路灯的照射下开始飞舞,一方现的极为野性,她移动攻击的姿态与其说上是人不如更像一只野兽,在本能的指示下发动着迅猛的攻击,毫无章法。
另一道则显得技术更加丰富,实战积累与长时间的锻炼,他对着自己的攻防可谓滴水不漏,在大于自己数倍的怪力之下,他开始渐渐的把握了战斗的节奏,胜利对他可以是万无一失。
“野兽般的本能,极为离谱的怪力”,此时的刺客在我的剑舞中可谓是闲庭信步如入无人之境,“但是仅此而已,好了该结束了,-”刺客将手上被我破坏的的刀具丢开,一个后空翻,离开了击剑的范围,将手放在口袋中,下一刻,我的直感出现了异常,我们两人在面面相对的时候,空无一物的状况下,我却觉得无数的刀锋对准了我,那种看不到的攻击无时无刻不在干扰着我的感观。
【发生了什么?我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动作】
如同身临其境一般,我站在一座有意识的钢铁丛林中,下一刻温热的液体染上了斗篷,一把匕首插在了我的大腿上,当我单单膝跪地时,又一把匕首贯穿了我持剑的右手,“结束了,拥抱死亡吧,小姐”,左膝,左手,接连被贯穿,泉涌般的鲜血染红了地面,我的身后传来了“啪嗒啪嗒”的踩鞋声。
【可恶!现在连底牌都用不出来了,遇上真正的高手我还是不够看!】
我紧咬着牙关,强撑着不让自己昏迷过去,我背后的毛发甚至可以感受到杀手吹出的气息,【到这为止了—我……】
刀锋剖开了柔软的颈部,无数的凉气倒灌进我的气管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