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察觉到苦人的位置吗?”伊瑟丝小弧度的做出嘴形,【理解】让我能知道她的意思,“那么现在的情况是,他只能动用物理性质的攻击,我们无法直接察觉到他的位置,他的攻击次数有点,你这个状态只能维持一会”,她看到我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咻”又一把匕首刺过,我以微小的弧度躲过,能感觉到鼻腔内慢慢浮现出一股铁锈味,但更要命的是扩大的感知,让我犹如故事中的人鱼一般,双脚仿佛踩在刀锋之上,我还必须监视着空间内细微的变化。
【奇怪,能够知道匕首飞出的位置,但是却会下意识的无数他隐蔽的位置,这是什么神仙!!!】
腹诽的过程中,我们又避开了几把匕首,其中一把带去了我几缕的发丝,飘落的发丝让我意识到,天平又开始倾斜了,但我回头时,我惊讶的发现有几把匕首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还在好奇他怎么带了这么多的匕首在身上,他只是在重复的利用,可恶呀!!!无限隐身的怪要怎么打】
“推开我”,伊瑟丝的眼睛中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我摇了摇头,【抱歉……让别人为了我受伤这不是我的做风】,我知道杀手的目标只有她,但我不能这么做,也不想……她对我来说不仅代表着新的生活而且还有着一些非凡的意义,难以言喻的意义。
在很短一段时间内,我多次的避开的攻击,其中一次,匕首划过我的侧脸,在【鹰之瞳】的作用下,我可以清楚的看到,这把匕首只是刀锋轻轻的吻过我的肌肤,留下了只有白色的轨迹,但时随着而来的剧痛更甚于前一夜被贯穿的感觉,视线一片动荡,一股推力———
下一刻伊瑟丝推开了我,我精神上的恍惚让我松紧了手,杀手这次直接掷出了四把利刃,对准了伊瑟丝的要害,大幅动做带动的余波,这一次终于被我发现,可是……
四把夺目利刃飞向了伊瑟丝,另一端的杀手双手敞开,现在我只有一次机会,该怎么做!【救人/突袭,我不一定能放倒杀手,可是救了伊瑟丝,我们依旧只能维持着之前的局面,更糟的情况下—结局已经注定,那么】
这一刻,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时间仿佛都赶着不及,在这片静止的世界里,我的思绪飞快着也静止着,做不到!我不能眼看着别人因为我而受伤,我移动着脚步正要冲向伊瑟丝,那双绿金色的眼睛看着杀手的方向,她的嘴唇微启,用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去”
心脏中的符文共鸣着,下达的命令已经明确-那一切都不容置疑。
无名的锈刀散发着流光,粗糙的暗色表面倒影飞逝的光景,违背自己意愿的一击即将命中杀手,在这缓慢的世界中,我看到了那张惨白的脸,那金色的眼睛闪烁着什么……嘲讽吗?
【时间已到】
黑色的光圈以其为中心扩展开来。
神明的宣判以至,负荷已经无法再被抵消,我的气量漫溢了,铁锈味遍布世界,暗色的刀锋仅仅划过褐色的大衣外套,带动着飘动的断絮,一片血红中,我看到刀锋破开了那才恢复常态的肌肤,所视一同之物涌出。
“哎呀呀,被小瞧了昵”,红色的袖袍飞舞着,本该致死的匕首被拦了下来,纤细修长的手指夹着四把匕首,难以遮掩的热烈似火的笑容从眉头透出,负责拍卖的红衣女郎截下所有的利刃,金色的秀发在空中飞舞着。
“切!”杀手的不满,“真的被戏耍了一通”,说着不明所以的话,黏稠的暗夜附着在大衣在上,他凭空消失了,变成了躲藏在光之下的暗夜“真是的,都不肯坐下来聊聊吗”,红衣美女看似懊恼的说道,“公主殿下,抱歉了,人家也是才察觉到,能不能不跟城主说我渎职,好不好嘛”,她回头对着伊瑟丝关切的说着,伊瑟丝径直走过,“好无情,嘤嘤嘤”,假装哭一下,再看一下。
鲜红的血液不受控制的从我的五官中流出,伊瑟丝看着充血的眼神,手掌搭在半跪着的我的头上,肆意**着银色的头发,“下次做的更好一些哦”。
【真的对不起】
暗红色的吧台上,酒保无所事事的磨砂着调酒用的玻璃器瓶,微眯的眼神像极了打鼾的猫咪,看着客人稀疏的场景不住的打着哈欠,正当无所事事之时,柜台暗格的某件东西震动了起来,对应的一个木雕展开了双眼。
“又失败了,真是罕见”,拿起几瓶好酒,熟练的掌握着格式的玻璃器具开始调配,“我们被那个城主耍了,这次的水有点深”,低沉的声音响起。
酒保拿起调制的五颜六色的液体,放在桌上,当她看到那件划破的大衣时,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笑道:“接连失败两次,苦人你的晋升的机会可是会受影响的,”
“这个公主养了个不得了的怪物”
“你不是说她很好对付吗?”
“是的,我错判了,她成长的速度有点奇怪,一天不到的时间,竟然学会了【鹰之瞳】”,苦人拿起了装有奇怪颜色的玻璃杯,微微的抿了一小口。
“那个城主也是够古怪的,明明主动通知我们位置,却又派亲卫在一旁守着,你知道他想干什么吗?”酒保问道
“咳咳咳,或许吧,一种奇怪的感觉……关键在于那个白头发的精灵吧,我也不是很确定”,皱着眉头将古怪的液体一饮而尽,惨白的面庞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色。
“浪费”,酒保鄙视道。
“吼吼吼,公主殿下大驾光临,鄙人甚是感激”,城主打着老套的外交口吻,“对于拍卖会发生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那些小贼没有伤害到您吧”,他刻意的无视了伊瑟丝身上崭新的绷带。
这次伊瑟丝没有陪同城市打哈哈,她用着暗绿色的双眼直视着城主说道:“若曼先生,您一定要把我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