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决定了,我将来的路要怎么走。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我总是战战兢兢地过活,按照剧本扮演着伊藤诚的角色。没有关系,我们每个人都戴着面具,不能做自己。能够展现真我固然是好的,不能的话只能让步。即使要我一直做伊藤诚,忘记自己的个性也没关系。因为,我还有希望,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所以,我的首要目的,就是避免NB,好好地活下去。
不敢擅自改动剧情的我,发现即使有小的区别,大的方向还是不会改变的。如是因得如是果,要想改变结果,只能从源头开始改变。未来充满了变数不假,但是,变数的发展却不一定能尽如人意。可能性的意思是,可能更好,也可能更糟。尽管我想不会有比我被杀掉更坏的结果了,不过也有可能我的乱来会让日期提前,我不能冒险。
随着我和这个世界的接触、碰撞,我的情感也发生了变化,作为全新的伊藤诚。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必须要行动了,我必须要去冒险了。我是个保守的人,就算冒险,我也会选风险最小的那个。风险与利益并存,风险小可能对结果的影响微乎其微。没有办法了,我还有些时间,先这么做着吧,按照我的哲学!
爱情是排他的,哪怕是一粒沙子,也会给两人的关系造成裂痕。爱情的性质决定了爱情的参与人数。但是,爱情并不是人与生俱来的东西,爱情在人类进化史中只是沧海一粟。人类在拥有感情之后,才有文明,所以文明不能阐释爱情。无意识的、只靠着本能活着的人类,不过是猩猩的一个变异种而已,大脑的进化让人类学会思考,有了下意识活动,最后发展成意识文明。
也就是说,爱情的定义随着时代在变化,没有人可以给出一个固定的标准。马哲说爱情只能两个人参与,爱情的参与对象是男人和女人,爱情的参与年龄是发育之后……其余的那些,统统都不是爱情。马哲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也是大家的约定俗成,群众意识的统一。姑且不讨论这种观点的准确性,总之,违背了爱情定义的感情,被我称为“不纯”。
爱情和性总是放在一起讨论,其实两者关联真的不大。因为在人类还是走出森林的变异猩猩的时候,或不如说在远久远久之前,人类都是通过性来繁衍的。在人类可以称之为“人”的初期阶段,人类是没有复杂的感情的,大多数还是靠本能。性比爱情的历史不知道长多少倍,当然以前那个也许不能叫“性”就是了。就算这个词也是人类文明史发展起来之后才给的新定义,性和爱情也不是伴随而生的。
我不说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当然蛋的种类也就是感情的种类,鸡蛋是众多蛋中的一种。原本只是生物繁衍的方式,被赋予了新的意义之后,简直崇高地不象话。被不断附加新的意义,就会脱离原意,也就是扭曲。然后发展发展着,就成了现状。夫妻双方、你情我愿、爱情的表达以及后代的繁衍,甚至作为夫妻之间的娱乐方式……超出这个范围的,都叫“不洁”。
当然,现代社会的“不纯洁”太多了,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感情闹剧、悲剧。“纯”和“洁”就像是“不参与”、“不干预”一样,都是理想主义,在现实社会难以实现,就算实现,也不能长久维持。只不过就算做不到,也不能自甘堕落,也要努力去做到。“柏拉图式爱情”或许符合上述的要求,但是那也只是一种理想的模型。
资本主义世界追求人性解放和精神自由,或许是自由过了头,反倒成了纵容人性。人性从来就无好坏之分,什么性本善、性本恶都是后天的相对论。善恶好坏的标准都没能统一,用以评断人类的本性,只能得出谬论。但是,什么东西都不能过度,所以人性才需要抑制。过于自由的人,就像是人类社会的癌细胞,失去控制疯狂地吸取整体的营养。
非是要批判制度,任何形态的社会都会出现害群之马。不同的思想理念,难以评价优劣。我所在的这个国家和之前所在的那个世界的我的国家不同,性对高中生来说并不陌生。或许是掺杂了许多别的东西的缘故,爱情的定义也变得模糊起来。每个人的理解都不同,我也不能说我所说就是正确的。
对于现在的我而言,不需要这样复杂的理论知识,我只是从我的理论出发,得出我的方法论而已。“不纯”和“不洁”是罪恶的源头,已经不纯的我,只希望能够保持洁净。只要我不和她们发生关系,大概悲剧就不会发生。这也只是我的推测,也许性的意义在她们眼中没那么大也不说不定。为什么会发生“日在校园”的悲剧?只有找到原因,才能解决问题,我才能够活命。我认为“不洁”就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其他的我还没想到,想到的“不纯”肯定也是,但是我改变不了。
现在我也只能这样猜测和摸索了,为了活下去,为了找到希望,我不会和那些女生发生关系的。没有所谓的“孩子”,也不用我负责,世界就算恨我,也不至于给我一刀。只要世界不动我,言叶那么温顺就算黑化了也不会伤害我。其他的女生就更不可能了,之前的我和她们只是“朋友”而已。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笑话:
某人问医生:“请问医生,我怎样才能活到100岁?”
“第一,戒酒。”
“我从不喝酒。”
“第二,戒色。”
“我一点不讨女人喜欢。”
“第三,少吃肉。”
“我是个素食者!”
“那么您为什么想活这么久呢?”
为了活着,我真的就要忍耐吗?不只是那个,其他更多的地方,我都不能率性而为,那么我为什么还要活着呢?
只是这个想法没有停留多久,我明白,人生的追求不是那些东西。我要做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神明大人啊,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做了,我会去改变的。那么,你能否来见见我呢?”
我虔诚地祈祷着。
然后,神明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