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就是这样!”为了不让小圆担心,安抚好沙耶香后,洪枫就给小圆打电话汇报了一下情况。
“都是我的错,我明明发觉了沙耶香不对劲,如果我和她说清楚成为魔法少女的代价,或者早点通知卡奥斯君的话……”
“如果要说谁错的话,我的错误绝对要比小圆大很多,是我太忽略她了,我本来有很多机会阻止她成为魔法少女的。小圆要责备自己,就先责备我吧!”
“卡奥斯君……”
“追究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所以,小圆也别再自责了。成为魔法少女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也没有那么糟糕,我们会保护好她的,小圆不用担心!”只要沙耶香接受了现实,有自己和晓美焰保护,她就不会出事,只要她不出事,小圆这边就没什么问题。正因为这样,洪枫不怎么在乎沙耶香是否成为魔法少女。
如沙耶香所说,她在洪枫心中,只是“女朋友的朋友”,连朋友都不是。洪枫只是在乎小圆的感受,才顺带关心一下她。在沙耶香的眼里,洪枫自然也只是“朋友的男朋友”。洪枫帮助了沙耶香,反而换来了她的怨恨,洪枫承认自己半吊子的帮助可能存在问题,但对于沙耶香那种恩将仇报的行为他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洪枫本来就性格冷漠,人性开始向神性进化后,他对人类更加不友好了。对神来说,一般人就像人眼中的微生物一样,进化着的洪枫也变得不再在意无关者的死活。晓美焰也经历过这样的过程,只不过洪枫的变化比晓美焰更彻底,而且不可逆。
说完“晚安”后洪枫挂掉电话。虽然目前情况还在可控范围之内,但洪枫却没有丝毫放松。一方面,洪枫已经作好了最坏的打算;另一方面,洪枫又心存侥幸,希望奇迹能够发生。只是,能够施展名为“奇迹”的魔法的洪枫比谁都明白,“奇迹”无法战胜“命运”。
为了提升战力,也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洪枫准备成立一个战队,把这个城市的三名魔法少女聚集起来。晓美焰、佐仓杏子和美树沙耶香,三个人的性格都很别扭,老实说要她们三个配合非常困难。晓美焰那边还好,为了小圆她可以听从指挥;佐仓杏子那边,如果不出意外,她会成为沙耶香的朋友;也就是说,只要说服沙耶香就成。
沙耶香要说的话就是个正义笨蛋,典型的做事不经大脑,光凭意气行动。这种人正义感十足,有看不惯的就会冲上前,很难有什么团队意识。晓美焰和佐仓杏子洪枫完全不担心,也就那样的沙耶香容易出事。不过,如果她身边有晓美焰和佐仓杏子的话,她应该会老实些,前提是她们不闹翻。
总而言之,做沙耶香的思想工作是眼下的重中之重。可是,现在沙耶香和洪枫之间并不愉快。洪枫思虑良久,还是决定暂时抛开个人情绪,和沙耶香好好谈谈。
怨恨别人和责备自己,都不是什么健康的情绪,然而却比绝望要好得多。沙耶香要以怨恨洪枫作为情绪的发泄和心灵的支撑,防止自己的内心崩溃,洪枫乐意成为被怨恨的对象,否则沙耶香一旦绝望,就会变成魔女,谁也不会期望那样的结果。
“没人背的黑锅都由我来背,谁让我是反派的大魔王呢!”扮演反派绝对不会像反英雄传记里的主角一样风光,其中的辛酸苦楚只有自己知道。不能被理解是痛苦的,尤其是不能被自己在意的人理解。洪枫的情况还算好,要是被小圆怨恨了,洪枫没有能继续下去的自信。实际上洪枫要做的也不是瞒着女友拯救世界的伟业,甚至可以说为了女友洪枫可以舍弃世界,这当然是要瞒着小圆的,不然小圆那种性格肯定不会愿意。
喜欢的人能喜欢自己,能理解自己,是非常让人幸福的事。小圆虽然不清楚具体的状况,但却一直默默支持着洪枫,正因为这样,洪枫才能坚持下来。一个人来到异世界的阴暗的不安与孤独,一遇到小圆那有如阳光般灿烂的笑颜,马上就会消失殆尽。人,是不能独立活下去的,小圆正是洪枫在这个世界的支撑。
“找我有什么事?”上次是沙耶香把洪枫叫出来,这次立场互换了一下,沙耶香掌握着主动。
“既然你已经成为魔法少女了,那么有些事就必须和你进行说明。相信大致的情况丘比已经告诉你了,另外还有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如你所知,这座城市不止你一个魔法少女。之前负责这城市的魔法少女叫巴麻美,是我们的学姐,她被魔女杀害的时候你就在现场……”
“说起这个,我想起了当时我问的问题,卡奥斯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和那位学姐是什么关系,我可是看见了你们手拉手哦?”
“……”洪枫撇了撇嘴,“麻美学姐是我的好朋友,当时只是为了防范魔女……”
“嚯,这么说我和小圆说也没有关系对吧?”
“虽然是没有关系啦,但是你这样非议一个已逝的人,不太好吧?”
沙耶香冷哼了一声,没再深究:“卡奥斯,小圆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你敢让她伤心,就算不是你的对手,我也会找你算账的!”
“小圆和我交往后一直都很幸福,这你是知道的。不如说,让她伤心的人是你。你成为了魔法少女,你知道小圆有多自责吗?你为了自己解脱,就可以不考虑朋友的感受吗?”
“……”沙耶香只能回以沉默,洪枫说的她根本无法反驳。
“负责这座城市的魔法少女身殒,所以魔法少女佐仓杏子过来了,还有魔法少女晓美焰,她也会暂时定居这座城市,加上你,一共三人。今天我就是来和你商谈关于今后你们的相处模式的。我希望你们三个魔法少女能一起行动,这样你们的安全都能得到保证,而且猎杀魔女的效率也会高很多。”
“你是认真的吗?那个冷淡的转校生我不了解,不过新来的那个魔法少女,她根本只为了得到净化灵魂宝石的悲叹之种,放任使魔危害无辜的人,等成长为魔女然后再猎杀,我怎么可能和那种人一起行动!”
“以‘正义的伙伴’自居的人,总喜欢把自己的价值观强加给别人,让别人和自己一样正义。”洪枫淡淡地说。
听出了洪枫话语中嘲讽的意味,沙耶香没有在意:“那又怎么样!”
“既然你认为自己是对的,既然你喜欢把自己的‘正义’强加给别人,那么你就继续强加好了!用你的‘正义’把佐仓杏子感化,让她和你一样‘正义’吧,不然的话,你的‘正义’不过是空口说说而已!拥有比你更强力量的她,如果和你一起守护这座城市的话,你的‘正义’就能得到贯彻!你做得到吗?”
与其选择改变沙耶香,洪枫更倾向于让沙耶香改变佐仓杏子,甚或,让她的“正义”来改变自己。沙耶香虽然是个笨蛋,但她坚持的“正义”并没有错。洪枫虽然是个魔王,但他不讨厌这样的“正义”。
“我接受你的挑衅!如果我成功了呢?”
“我知道你想揍我一顿,如果你成功了,并且我们合力度过即将到来的那次危机,我就让你揍一顿怎么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