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过度的卡奥斯,连晚饭都没有吃,就那样沉沉地睡了过去。当他再次醒过来时,天已经亮了,熟练地用魔法整理清洁了一番,卡奥斯等在自己的房间里。当初护卫送他来到这个房间时,就和他说过,宫廷重地不能四处游晃。身为公主殿下的使魔,应该要学会最基本的礼仪,不然最好不要出去丢人现眼。
公主殿下和瓦利埃尔公爵家的三小姐一样召唤出了人形使魔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只是人们还没见过卡奥斯而已。卡奥斯记得昨天阿尼艾斯说今天要和公主殿下一起去托里斯特因魔法学院,等这件事结束,应该就会有人过来教自己礼仪什么的了。卡奥斯虽然同意了要做安丽埃塔的使魔,但是却不想受到束缚。
这个世界使魔就和宠物一般,没有什么自主权,哪怕主人是公主。卡奥斯决定等回来后就动作一下,改变自己的地位。
一个人的时候,就容易胡思乱想,卡奥斯又想起了小圆。戒断反应是非常痛苦的,而且非要持续完一整个过程不可,这个时候需要寻找一些替代物,来转移注意力,减轻症状。要立刻喜欢上别的女孩子,对心还完全被小圆占据着的卡奥斯来说太困难,所以卡奥斯决定先找一个**。不用付出感情,却可以转移注意力缓解思念,另外还能解决生理需求。
“去过一次的世界,还能再去一次吗?”卡奥斯问天之音。
“理论上是可以的。”天之音回答。
“那就行了!”哪怕希望再渺茫,至少还有希望,而且等自己获得足够的权限,还能指定任意游戏世界。那个时候小圆还在不在,会不会记得自己等等这样的问题,等到那个时候再去考虑。得出了自己满意的答案,卡奥斯这次真正下定决心,暂时放下小圆。
“使魔先生,你在吗?”门外传来安丽埃塔的声音。
卡奥斯打开了门:“叫我卡奥斯就好了。”
“好的,卡奥斯先生……”
“‘先生’也不用,我也会直接叫你‘安丽埃塔’的。”
安丽埃塔没有多计较:“卡奥斯,可以和我一起去托里斯特因魔法学院吗?”
昨天刚召唤过来的时候,卡奥斯和安丽埃塔有一定程度的交流,或许正因此,安丽埃塔没有把卡奥斯当成自己的使魔看待,而像是把他当做来自异世界的客人。如果阿尼艾斯或者一些古板的贵族在,肯定是训斥卡奥斯没有尊卑,另外劝告安丽埃塔维持礼数。只是,在场的只有女仆和女护卫,她们身份没有高到能进言的地步。
“好的,现在就可以出发。”卡奥斯也想去见见才人,关系到自己的任务,他不能马虎。
到达魔法学院的时间是下午。学院方已经准备好了欢迎仪式。学院长和老师在前方,学生在两边,夹道欢迎。卡奥斯站在公主的后面,就像她的亲卫一样,并没有引起更多的人的注意。
走好了过场,安丽埃塔和卡奥斯接见了魔法学院的老院长欧斯曼。院长室内只有他们三个,就连老院长的那个漂亮的眼镜娘秘书,也被叫了出去。老院长的表情不拘束,但也不正经,他的使魔小白鼠站在他的肩膀上。
卡奥斯首先打破了沉默,自我介绍:“你好,欧斯曼先生。我叫卡奥斯,是被公主殿下从异世界召唤来的使魔。”
“这个我听说了。”老院长的声音很慈祥,却又不老气,“我也很奇怪,明明公主殿下被判定不能召唤出使魔的。而且你和瓦利埃尔家的小姑娘露易丝召唤出来的使魔平贺才人一样,都是人类使魔,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那个’。”
那个?应该是始祖普利米尔的四个仆从,也就是四个“神之助手”吧。反正这个世界所有无法解释的东西,都可以用那个来自圆其说。赶路过来这段时间,卡奥斯也仔细向安丽埃塔询问了关于这个世界具体的一些情况,现在大致也有了些了解。
安丽埃塔点了点头:“恐怕也只能是‘那个’了。详细的情况欧斯曼先生你知道吗?”
院长沉思了会儿说:“大家都知道的,那就是‘始祖之歌’。我们也只能从那里来下功夫。前三个是神之左手、神之右手和神之头脑,分别在那三个部位有着刻印,而最后一个,除了始祖普利米尔本人,恐怕谁也不知道。至于卡奥斯你,因为契约还没有完成,目前还没不清楚。”
办公室内一下子陷入了沉寂。
知道卡奥斯现在也是相当困惑,安丽埃塔生硬地笑了笑:“好了,都不知道的话就先暂时到此为止。我们还是先讨论别的吧。欧斯曼先生,你可以给我解释下露易丝·弗朗索瓦兹的使魔的情况吗?”
“嗯。刚开始是柯尔贝尔老师和我说明的,我特意让他们过来了一下,发现他的情况和书中的对神之左手的情况极其相似。而且前不久,那个使魔也一下子击败了实力不错的基修·杜·格拉蒙,现在应该可以下定论了。”老院长说道。事关整个哈尔凯尼亚,不得不谨而慎之。
“嗯,在事情弄清楚之前这件事不要宣扬出去,剩下的情况在暗中再慢慢弄清楚吧。欧斯曼先生,明天的节目都安排好了吗?”
老院长站起来把他们送到门外:“是。每年都有的老节目,也都熟练了,同时是娱乐的活动,所以也没有精心准备。没有想到这次公主殿下会过来,真是失礼了!”
“没关系哦,我会去观看的。同样,我的使魔也会参与。既然是娱乐活动,明天就不用太在意身份了,这样就很好了。”安丽埃塔向老院长点头致意,然后带着卡奥斯,离开了办公室。
“卡奥斯,你还是不愿意和我完成契约的仪式吗?”路上,安丽埃塔突然问。
卡奥斯有些挣扎:“你也不愿意吧?”
“我并不讨厌卡奥斯哦,而且,我和喜欢的人是注定无法相守的,没有更多意义的KISS,即使不和喜欢的人做也无妨。”
“别这么快就放弃啊!我和我喜欢的人隔了一个‘世界’,但我依然不会放弃,你和你喜欢的人还在同一个世界吧?那就尽全力去争取吧,我也会帮助你的!”
“是我把你召唤到这个世界,害你和你喜欢的人分离的吗?原来如此,卡奥斯因此讨厌我,所以不愿意和我KISS……”
“不是这样的,和你无关,你不用自责。我只是不想破坏你和你喜欢的人之间的感情。你真的有为这个国家牺牲自己的觉悟么,如果你喜欢的人过来找你,你肯定是会跟他走的吧!”现在的安丽埃塔还没有“一度失去”过,可能难以体会她有多爱威尔士王子,不过她现在还是公主,肩上的负担相对也要轻些。
“我……”
“不用解释,这都是人之常情。既然这样,我们根本没必要做这种事。反正现在最后一个神之助手是什么目前还没人知道,如果有人问起的话,推说我是那最后一个就好了。”吻对于少数的不在意的人来说不过是唇粘膜的接触,对于多数的在意的人来说重若千金,安丽埃塔明显是后者,卡奥斯不想让安丽埃塔心里多个疙瘩。
“谢谢你,卡奥斯!”安丽埃塔知道坚持那段恋情有多么辛苦,她早就决定放弃了,没想到现在还会受到鼓励。看着卡奥斯那永不言弃的样子,安丽埃塔感觉自己还能再努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