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之颚”究竟有怎样的打击效果,无人能知,就连官方给出的信息都是带有猜测性质的。原作的上条当麻右臂被奥雷欧斯的“金色大衍术”切断之际,从断臂处曾出现“龙王之颚”,“龙王之颚”吞掉奥雷欧斯之后,似乎是破坏了他的记忆。然而失去以前的记忆,可能单纯是奥雷欧斯自己精神崩溃的后果,“龙王之颚”只是给他的精神造成了巨大伤害。
至少这一次穿越者上条当麻用斩断右手后出现的“龙王之颚”,并没有完全抹消一方通行的记忆,只是抹消了一方通行关于“龙王之颚”的记忆,卡奥斯检查了一遍一方通行的大脑,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才叫来急救车,把一方通行和上条当麻都送到了医院。凭借冥土追魂的技术,他们俩的伤势都完全不用担心。
卡奥斯决定在医院陪着上条当麻,所以拨通了食蜂操祈的电话,这件事必须通知她一声。
“星星眼,对不起……”
“嗯?为什么卡奥斯要道歉?”食蜂操祈很疑惑,之前卡奥斯打她电话,说了一通奇怪的话后就挂了,现在又打电话来说对不起,食蜂操祈有不好的预感。卡奥斯是去上条当麻那里玩了,难道那边出了什么事?
“NO.3超电磁炮复制品的事,星星眼是知道一点的吧?”
“是的,我以前的好友桃莉,就是她复制品的0号。我也知道,学园都市还有很多超电磁炮的复制品,她们被当作试验用的小白鼠。不过更具体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把“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告诉了食蜂操祈,卡奥斯继续说:“就是这样,哥哥为了阻止计划挑战了NO.1的一方通行,虽然胜利了,却也受伤了。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他……”
“是么……他又做这种事了啊……卡奥斯不用和我说对不起啦,那种战斗我们无法插手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受伤,卡奥斯比我更难受吧?”
“嗯……”卡奥斯含糊地答应着。她实在不好意思说,是自己逼上条当麻去挑战一方通行的。要阻止实验有很多种方法,正因为想要看到上条当麻的英雄表现,卡奥斯才那么逼迫上条当麻。而又因为她的逼迫,上条当麻才下定决心去实验现场挑战一方通行。虽然就结果来说很完美,上条当麻实际上也没什么事,最多住几天院。但是,卡奥斯心里还是有个疙瘩。
“卡奥斯要留在医院照顾他对吧,我知道了。”食蜂操祈也认识到了自己的无能,就如这次,深知一方通行的危险程度,她完全帮不上忙。
“星星眼不用想太多,好好休息吧,晚安!”
“嗯,晚安!”
挂掉电话,卡奥斯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上条当麻,瞬移到“没有门窗的大楼”。
“‘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该取消了吧?”卡奥斯语气不善,明显是把气撒在了亚雷斯塔身上。
“你知道多少呢。”亚雷斯塔用着陈述句说着自己的疑问。
“我只知道我知道的。我可没有破坏你的计划哦,你压制那些理事一段时间应该没问题吧?实在压制不了要进行处理,你也可以找个理由把幻想杀手支开。”
“你对幻想杀手说了什么,又对一方通行做了什么。”
“放心,你的计划和我的目的没有什么大的冲突,只要你不过分,我自然不会找你的麻烦。”卡奥斯说完这一句就回到了上条当麻的病房。
人的内心总是时刻处在矛盾之中,混沌之神卡奥斯,目前还保留着人性,尽管这人性已经慢慢在向着神性进化。以后究竟要怎么做,卡奥斯也无法确定,一直在考量着。卡奥斯已经不是以前的卡奥斯了,不会想着挽救所有悲剧,自己创造完美。她是混沌的大魔王,她的职责是破坏,她只想要随心所欲。而她的心,此刻却在摇摆不定。
坐在床边,卡奥斯握紧上条当麻的左手,把头靠在他的胸前:“这样一来,御坂美琴的FLAG算是被折断了,茵蒂克丝充其量只是妹妹般的存在……穿越者上条当麻是有着关于星星眼的记忆的,只要让他大脑的认知回路修复,撮合他们,让当麻喜欢上星星眼。那么,以后的情敌再登场,也没人能构成什么大威胁了。”
不过,穿越者上条当麻不是卡奥斯的傀儡,他有着自己的思想,他要喜欢谁是他自己的自由,即便是卡奥斯都无法强迫他,除非操作他的大脑。不过,如果不是持续性或者彻底性的操作,那么只要被他右手一碰就会消除。而且上条当麻是这个世界的主角,身上带着压制卡奥斯的世界规则。
对于这一点,卡奥斯并没有多么担心。说到底穿越者上条当麻只是个普通人,而食蜂操祈又是个身材极好的大美人,穿越者上条当麻没理由不被俘获。一旦喜欢的感情成立,之后只要不断加深他们的感情就可以了。
“就让本魔王客串一回芙蕾雅吧!”左手握住上条当麻已经完好的右手,抵消他幻想杀手的能力,右手贴在他的额头上,“修复开始!”
清晨,上条当麻醒了过来,虽然全身上下还遍布着疼痛,但勉强能够活动。首先是活动自己的左右手,上条当麻发现自己的左手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握住了,往左边看去,那个小女孩正把头靠在床侧安睡。上条当麻的嘴角往上弯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右手轻轻触碰着女孩嫩滑的小脸蛋,他不敢用力,生怕把女孩惊醒。
其实卡奥斯早就醒了,只是现在睁开眼睛有点尴尬,所以才决定等待合适的时机。上条当麻触碰自己的脸颊,感觉痒痒的,卡奥斯却依然在装睡。
看到女孩嘴角动了动,上条当麻急忙缩回右手,四处张望。
“哥哥,你在做什么呀!”卡奥斯迅速起身,无奈地朝上条当麻吼道。
“没有睁开眼睛,为什么会知道?”上条当麻慌乱了,竟然不打自招。
“女孩子啊,哪怕是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得到别人的眼神!”
“对不起……”当麻只能老实地认错,“不过,谎言被揭破了,你还是要叫我‘哥哥’吗?”
“谎言?什么谎言?”
“好吧……”既然卡奥斯要坚持这个设定,当麻也不想否定惹她不高兴。
“既然你醒了,我就回去了。”
“你就要走了吗?我……我确实打败一方通行了……”“我成为你眼中的英雄了么”,这是上条当麻接下去要说的台词,但是他问不出口。
“嗯,难道你还想要奖励不成?所谓英雄,是指那种不受任何人教唆,仅凭自己内心涌动的感情笔直前进的人……”卡奥斯想起上条当麻昨天说话的话,猜到他想说什么了。
“那只是第一种英雄而已,原来的上条当麻是那种英雄,我承认我做不到!这个世上还有另外两种英雄:第二种英雄是过去曾经犯过大错,一边被那些罪行折磨一边试图走上正路的人;第三种是即使不被任何人看中,也没有一点像样的资质,但是为了保护自己唯一的、最重要的人而去扮演英雄的人。我就是那第三种,为了你,我愿意去扮演英雄!”说出这一番不啻表白的话,上条当麻脸上红红的,但是却仍旧直直地望着卡奥斯。
“……”只震惊了一小会儿,卡奥斯的心恢复平静,“哥哥想要扮演妹妹的英雄,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的。”对面想要装傻,用妹妹的身份掩饰过去,上条当麻看出了卡奥斯的意图。
“食蜂操祈,你认识吧,你以前是她心中的英雄,以后也努力扮演好她的英雄吧。我已经转入了常盘台,和星星眼住在一起,也会是同班。看你的眼神,你对她的认知障碍已经破除了呢,这样就好了。”
“这样就好了么……”上条当麻喃喃地重复着卡奥斯的话,苦笑了出来。浓重的哀伤侵袭,比身上的疼痛更让他难受千百倍。
“唉!”卡奥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想必你在以前那个世界只是个没人要的童贞而已吧,穿越过来能有那么可爱又身材好的女孩子喜欢,你还在这里装什么忧郁!”
“才不是可爱又身材好,是谁都可以!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上条当麻倔强地反驳。
“谁管你呀!我事先警告你,星星眼是我的好朋友,敢让她伤心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卡奥斯说完不再理会上条当麻,走出病房,狠狠地摔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