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奥斯和白井黑子小组,她们也没有去逛街,而是找了家店,点了果汁和甜点,聊起了天。
“我事先问一下,黑子,你知道什么是爱吗?”卡奥斯首先询问起黑子的爱情观。
“哈?”黑子不明所以。
卡奥斯耐心地解释了起来:“按照我的观点,爱是喜欢的习惯、激素的分泌和社会关系的心理暗示交互作用产生的一种特殊而普遍的感情。”
“哈……”黑子感觉莫名其妙,对方怎么和自己说起这个来了?
“如果是普通的恋情,喜欢的感情就可以支持,但是你也有自觉吧,同性要在一起需要更加坚定的基础。这种事靠的不是量,而是质,再多的喜欢也是无法突破美琴的伦理防线的。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是的,自己对姐姐大人的喜欢是毋庸置疑的,绝对不比任何人少。可是,即便是这样,姐姐大人仍然没有丝毫动摇的迹象。想到这个,黑子的情绪变得低落。
“打个比方,美琴的防线是一堵墙壁,要用风吹垮需要大量的风,但是小小的锤子就能砸个洞。之后的事咱们先不谈,你得先把风凝聚起来,形成一个风的钻头。”
“道理我懂了,具体要怎么做呢?”
现在的卡奥斯,已经变身成一个恋爱专家了:“首先你要有爱,然后要有觉悟,最后才是行动。”
“爱我当然是有的,我的身体就是由对姐姐大人的爱组成的!”
卡奥斯摇了摇头:“你对美琴只有喜欢,也就是我说的风,有很多很多的风,但是质量还不如一个小铁锤重。你的喜欢是轻浮的,是缺乏形状的,是不具体的。在增加量的同时,你还要改变其质,其性状。”
黑子一脸茫然地看着卡奥斯,她很想反驳卡奥斯的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们先来谈谈物质的状态。”卡奥斯笑了笑说,“友情和喜欢就像风,亲情和爱情就像水。风可以形成风的钻头,水也可以结成冰,风的钻头和冰力量不会比铁锤弱。然后呢,风就是空气流动,空气也可以变成水。我的意思你懂了吧?”
“完全不懂!”开头还有些明白,后面的黑子就完全搞不懂了。
“也就是说,强弱和状态都是可以互相转化的,万物无定式!”
“虽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是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卡奥斯看着懵懂的黑子,叹了一口气:“唉!如果你能懂的话,你就可以进入LV5甚至LV6了。”
“真的假的,这么厉害?不对,我特地申请假期可不是来听这个的,你只要告诉我怎么攻略姐姐大人就可以了!”对黑子来说,提升等级肯定是不如姐姐大人重要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和你说这么多么?”
“不知道。”
“我只是想说,和一个十三岁的无知小女孩谈论爱情的我,就是一个大傻瓜!”卡奥斯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了。
已经怎样都无所谓了!一直在关注着食蜂操祈和御坂美琴那一边的卡奥斯听到食蜂操祈把什么都说了出来,一股无力感从心底升了起来。她已经没有兴趣再搭理黑子了,因为黑子这次完全没有希望了。在御坂美琴眼里,黑子是非常重要的后辈、朋友,甚至是家人,但是不可能是恋人。尤其是,食蜂操祈把御坂美琴对上条当麻的FLAG又立起来之后。
自己果然不长记性,以为可以掌控别人的命运,结果就是这个下场。自己为了食蜂操祈百般算计,却没有料到,她有着她自己的坚持。既然食蜂操祈把一切都坦白了,那么自己和白井黑子的合作就是个笑话。卡奥斯想要笑,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
黑子没想到眼前的女孩会突然态度大变,本想发脾气,看到对方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又强行忍住了。
“你怎么了?”黑子关心地问了一句。
“对不起,我单方面解除合作关系,以后会找机会补偿你的。”
原本开开心心地约好一起来逛街,最后却是不欢而散。没有兴致再逛街的四人,一起吃了午餐后,决定提早回去,最后约定下次有时间再一起过来。
回去的路上。
“卡奥斯,对不起,我把一切都和御坂美琴说了……”
汇合之前,卡奥斯已经想通了:“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星星眼你能幸福而已,既然你觉得这样比较开心,那么就这样吧!而且,这样一来,我也能轻松一些,以后也不会对放电妹心存愧疚。”
“卡奥斯,你对我真好!”
“星星眼是我最好的朋友嘛!”星星眼未必不是为自己考虑,她肯定也是想让自己更轻松,卡奥斯明白。所以即使觉得有些不甘心,卡奥斯还是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卡奥斯相信我,我当然也得有自信才行!”
“好吧,星星眼你先回去,我去看看哥哥。”已经立下的FLAG就算了,没有立的FLAG还是要尽量避免的,另外,卡奥斯打算再去好好调教一下上条当麻,他的态度也是非常重要的。
“嗯,去吧。”食蜂操祈笑着摆摆手和卡奥斯告别。
上条当麻已经渐渐习惯了在医院的生活,在他看来,医院是很亲切的地方,能够让他安心。而且,他有着这个世界未来的知识,如果不出意料,他以后会是这家医院的常客。所以,上条当麻只是提前适应这里的环境。
冥土追魂虽然是个护士控,但是医术确实是没话说,当麻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出院了。这段时间,躺在病床上,当麻想了许多,关于前世,和这个世界。既来之,则安之,而且这个世界,比当麻的前世要精彩许多。
当然,精彩总是伴随着同等分量的无奈。不管哪个世界,最无奈的事自然是生老病死、生离死别,其次就是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
“她究竟是怎么看我的呢?”上条当麻望着窗外喃喃自语。
“蠢蛋!”
“原来如此,在她眼里我只是个蠢蛋么……啊,卡奥斯,你来了!”没想到自己的心里话被当事人听到了,而且还给出了一个自己不想知道的答案,上条当麻哭笑不得。
“什么啊,我来看你不欢迎么,摆出那个样子来!”卡奥斯越看当麻的脸越觉得火大,“你这个男人到底哪儿好了,不过是个冒牌的英雄而已,居然会有复数的女孩子喜欢,真是不爽!”
穿越者上条当麻是个冒牌货,而且也不是那种为了贯彻正义与善良的本心而勇往直前、悍不畏死的英雄,如卡奥斯所说,只是个冒牌的英雄。食蜂操祈和茵蒂克丝喜欢的并不是现在的这个上条当麻,让御坂美琴感动的拯救御坂妹妹的行动,也带有半逼迫的性质。如果说之前的那个上条当麻会被喜欢卡奥斯还能理解,但是现在的上条当麻并不是个值得喜欢的人,说到底只是沾了这个身体的光而已。
没想到会被人这样否定,上条当麻叹息着说:“我不是喜欢才穿越到这个世界来的,我也知道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可能扮演不好英雄的角色。我无意讨别人喜欢,如果她们‘喜欢’的情绪不是指向我,那么我是不会接受的。茵蒂克丝是我的朋友;帮助御坂美琴一半是因为我不忍心明知悲剧发生而不作为,一半是因为你,所以我不会接受她的感激,更不会接受她的感情;食蜂操祈‘我’根本都没见过,和‘我’也不存在交集,她喜欢的是一个和‘我’长得像的已经逝去的人,她的感情我当然也不可能接受。”
“即使不是出于你自己的意愿,你占据了这具身体是事实,难道你不想负责任吗?”
“我会负责,这具身体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朋友还是我的朋友,茵蒂克丝是我的朋友,御坂美琴和食蜂操祈也可以是我的朋友,不在这之上也不在这之下。”
“你以为我不能强迫你?”卡奥斯眉头微皱,她没想到这个普通人会在这种地方顽固起来。
“那你就试试看吧!”
“我的左手可以让你的幻想杀手无效化,到时候我会让星星眼更改你的记忆,让你彻底喜欢上她!”
“那个时候,我已经不是‘我’了,随你们怎么样!”
卡奥斯怒极反笑:“没想到你这个普通人还挺有骨气的。”
“我只是个普通人,即使达不到普通之上,也不会沦落到普通之下。”
“A man can be destroyed but not defeated!”不知为何,卡奥斯突然想起了这句话。先是食蜂操祈,现在又是上条当麻,他们接连向自己证明了,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被自己操控的人偶。一切,并不会全部都按照自己期望地那样去发展。浓烈的挫败感充斥在卡奥斯的内心之中,让她想要抓狂。
卡奥斯想要放弃一切,又觉得如果现在就放弃那完全就是自己的败北。自己也不能输,不能受到点挫折就放弃,一切都还要继续下去,故事不能就这样完结!仅仅片刻之后,卡奥斯就恢复了过来。
看着神色不断变换的卡奥斯,上条当麻有些担心,不过很快,对方就平静下来,然后绽放出可爱动人的笑颜。上条当麻痴迷地看着她,陷入了呆愣之中,难以自拔。自己,果然很喜欢这个人,也许从第一次见到她时就开始喜欢了。她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第一眼看到的人,也是夺走了自己两世以来第一次亲吻的人,不管是她的容貌、声音还是仕草,都深深地吸引着自己。
上条当麻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憎恶自己的无能与普通,如果自己是真正的英雄的话,她是不是就会对自己青睐相加呢?表白被敷衍过去了,还硬要把自己推给别的女生,她不知道自己心里有多痛苦么?她为什么会那么铁石心肠,难道她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吗?
“哥哥!说起来,茵蒂克丝呢?”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卡奥斯坐到床边,给当麻削起了苹果,随意地问道。
“哦,这几天我让小萌老师照顾她呢,偶尔会跑过来和我抱怨几句。”上条当麻完全搞不懂眼前的女孩心里在想什么,只能配合着她的节奏。
卡奥斯把苹果削好,然后切成小块,用叉子喂当麻吃:“来,啊~”
“啊~很好吃!”她明明不喜欢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些恋人才会做的亲昵动作?上次的接吻也是,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当麻心里想着这些,苹果是什么味道他根本就没在意。
“哥哥就在这里多住几天好了,身体要紧嘛!”
“可是,我身体已经好了,已经可以出院了。而且,马上就是……”
“那件事,交给我处理就好,哥哥就安心在医院养伤吧。”
“那个男人虽然心理脆弱,但是‘金色大衍术’是相当危险的,还是让我去吧!”并不清楚卡奥斯的实力,当麻担心卡奥斯会受到伤害。
“让你去,再让你断一次右手?哥哥还是太弱了,出院后我会找神裂好好锻炼锻炼你。”
“……”自己确实是太弱了,当麻无法反驳,“那,卡奥斯是什么实力?”
“我和哥哥是双胞胎,和哥哥一样都具有消除所有异能的能力。哥哥的右手排斥万物,而我的左手吸收万物。哥哥的右手排斥了幸运与不幸,而我的左手则是吸收了幸运与不幸。哥哥成天喊着‘不幸啊’,其实那只是世间常态,吸收了真正不幸的我才叫不幸,不过我同时也吸收了幸运,所以能存活至今。
“譬如,不幸的我从小和家人分离,幸运的我在‘补天宫’学了一身本领;不幸的我检查身体时被诊断出患有绝症,幸运的我隔天又被通知那是误诊;不幸的从无端从高处坠落,幸运的我掉落下来发现下面是大水池……顺带一提和哥哥的口头禅‘不幸啊’相反,我的口头禅是‘LUCKY(真幸运)’!因为我享受着上天赐予我的一切!”
“真是完美到令所有人——尤其是我——汗颜的少女啊!”
“呜呜,哥哥不相信我对吧?哼,不相信算了,反正我说的都是真的!”
“好好,我相信你,相信你还不成嘛!既然你决定自己去处理那件事,那肯定是有把握的吧,但是千万要小心,如果遇到危险随时叫我过去!”
“嗯……”卡奥斯盯着当麻看了一会儿,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