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是什么？”
在片刻的沉默之后，是向凝香最先无奈的说道：
“按理说，每突破一定的境界，修士都会为自己增加数年的寿元。但是在我用这种方法之后，大约只有到了元婴期，才会增加两百年的寿元。”
“两百年！？那岂不是只有筑基修士的水平吗？”
想通了这其中的缘由，向文雅一把揪住了向问天的领子，颇为责怪的对他质问道：
“你为什么要让二妹去学这么恶毒的功法！？”
对此，向问天则是移开视线不去正视自己的大姐，边用一副义正言辞的态度回答道：
“不过就是少个千年左右的寿元而已，只要到了真灵境，大家就都没什么区别了。要知道，她不用这种方法可是连修炼都做不到。付出这点代价，总比一辈子只能当一个凡人要好吧？我可不想看她一天天的老死在我的面前，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眼看气氛变得有些僵硬，身为当事人的向凝香将两人分开并打起了圆场：
“好啦好啦~一点小事而已，没什么好吵的。而且本身这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比起我的问题，现在必须要做的，应该是帮姐姐突破到凝气十一层吧？”
“可是……”
向文雅很明显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向凝香却悄悄的用力握紧了她的手腕。在那筑基后期的修为所加持下的腕力，向文雅根本连挣扎都做不到。
“无论如何，这都是我自己的决定。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姐姐你也应该有自己的修行才对吧？”
实力低人一等，向文雅说话的底气也就少了许多。没有办法只能认可了她们的决定。
“好吧……我说不过你们，这件事就先这样吧。但是，凝气十一层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些？”
看着向文雅这副没见识的模样，向问天翻了个白眼炫耀道：
“那是当然。在这种灵气稀薄的下等灵脉，有几个大户人家能狠得下心在凝气层打基础？对于寻常修士来说，能混几粒筑基丹突破了境界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哪有什么远大的追求？”
稍微皮了一下之后，向问天又重回平时那平淡的态度说道：
“在凝气境上突破，代价太大。自从凝气第十一层之后，每多一层，你身体所需的灵气都是之前的一倍，越往后需要的灵气就越多。但对你的实力提升，却几乎与筑基没有区别。所以这种旧时代的修炼方式早就被前人所淘汰了。”
“但是，若是想要完成天道筑基，你就必须得突破到凝气十三层的水准才行。不然的话，就算有护命丹帮你抵消一部分伤害，你的身体也承受不住天道筑基的改造。所以这一步，便是提升你的体质。”
说完，向问天开始指导起向文雅如何去做。
“你先盘膝坐下，按照正常的方式去让灵气在你的经脉之内运转一周，但不要让你的灵根去继续吸收这些灵气，而是让它慢慢渗入你的身体。当你适应了现在的灵气强度之后，你便把你手上的筑基丹服下一颗。”
随即向问天便开始对向凝香下达了指示。
“香香姐你来帮大姐调息，一旦她承受不住过多的灵力有爆体的危险时，你就用你的灵力其帮她护住经脉。一旦她的灵根开始吸收灵力准备突破时，你就把多余的灵力吸走。”
“啊？那我岂不是白亏一枚筑基丹？都成全了二妹。”
对此，向问天则是瞪了她一眼说道：
“你要是真就这么突破了，到时候比这还亏！”
没有办法，向文雅只能按照向问天的指示照做。在服下一枚筑基丹后，便与向凝香双掌向合，任由对方的灵力渗入自身。
超出寻常的灵力进入体内，另她的经脉感到胀痛。已经吸收到饱和的灵根就像是一只快要出克的小鸟一样，试图吸收这股灵力做为破壳的那关键的力量。可是向文雅却一定要把这股力量收纳在自己的体内，使其不断的在经脉中运转。
这种全身经脉都快要被涨破的感觉，令她很是痛苦。但是她却必须要忍受这种感觉，使得灵力在运转的过程中，慢慢的渗透自己的筋肉骨骼。
一周，三周，九周……
为了不让这筑基丹中的宝贵灵力便宜了别人，向文雅拼命的忍受着这股冲击，
“轰！”
突然，向文雅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体内炸开了。使得她连思绪都飞向了远方，全身说不出的轻松与畅快，宛如从苦海中解脱了一般。
是我死了吗？
这一刻，向文雅甚至怀疑是那磅礴的灵力在体内爆发，害死了自己。但随即，那灵力在体内流动的感觉，那周围的一切都尽在自己的感知中的神奇体验，让她清楚的明白了自身的状况。
“我没死？”
将意识渗入自身体内，清楚的感受到那被灵气充满全身的情形，她甚至有一种已经突破了的感觉。可是那安然不动的灵根却代表她仍在凝气期。
“内视？我居然能在凝气期掌握筑基期的神念？这就是凝气十一层吗？”
感受到了向文雅身上的变化，向问天连忙叮嘱道：
“不要分心，继续稳住体内的灵力。”
按照向问天的指示，略微有些分神的向文雅连忙把控住体内的灵力继续往自身的体内渗透。
这一次，能够内视的她清楚的感受到，这些灵力仿佛一个个星点一样，停留在自己的血肉之中。渐渐的那些星点开始填满体内的没一个角落，甚至全身都开始有被改造得更适合容纳灵力的样子。
终于，一枚筑基丹中蕴含的灵力彻底耗尽，在经脉失去外部的压力后，便无法再高效的让身体去吸收，只能如同堆积沙尘一般，使经脉中的灵力慢慢渗透进体内。
并且她同时也开始感受到，自己的身上有一层淡淡的气雾环绕在周围。好似多穿了一身薄纱一般覆盖在她的身体。
而在她对面的向凝香，在她的身上，一层淡金色的气膜则是仿佛有一层坚硬的加壳包裹住了全身。与她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
“二妹，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当初是在凝气多少层的时候筑基的？”
坐在她对面依旧帮她调息的向凝香，则是眼也不睁的回答道：
“第十层。不过我的金灵根因为已经彻底与经脉融为一体，所以同时也会将灵力吸收进身体，所以看起来可能会与其他人有所区别吧。”
说完自己的事情后，向凝香继续催促道：
“既然已经突破到凝气十一层，就不要懈怠。快服下第二颗丹药，尽快把境界提升到小弟要求的标准。”
“我可还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