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冻饺子煮的很快,我见她吃过一顿热饭以后精神状态都恢复的不错,只是热饭啊……在末日谁又知道还能上吃几次?属实弥足珍贵……不,应该说是奢侈更为准确的。
网络也断掉了,现在也不清楚我们城市外或者说国家政府怎么样了,这附近的便利店有能有多少物资供我们生活,“油水”搜刮光以后总不能还待在在我们家小区等死吧,以后流浪生存更多的还是罐头巧克力什么的,说到底末日能吃饱就不错了吧。
晚饭过后的我窝在沙发上休息了一小会儿,想了一些乱七八糟的。
在星彤用我们上次出去玩剩在家里的厨房湿巾擦干净筷子、碗和锅之后,沙发上的我站起身和星彤在里屋开始收拾清点一下今天的收获,今天是第一下,但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时候会有最后一次清点收获的活动。
“一把刀刃尖且长的切肉刀、三罐五香鱼罐头、一罐大的番茄鱼罐头、各品牌的午餐肉罐头十八罐、两罐牛肉罐头和两罐排骨罐头。”星彤理了理包里翻出的所有的食物。
水……竟然只剩下两瓶半了,我叹气道:“水拿的有些少了啊。”不过当时有些着急了,随手拿了四瓶装在包外的网格里。
“趁没天黑我再出去一趟拿点儿水吧。”深思熟虑后,我提议道。她看着我也没说反对还是同意,但是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她摇了摇头反对道:“你忘了刚才那个楼梯里的丧尸了么?”
这确实是个问题,但是相比之下水资源也很重要,只要拿到足够的水,我们至少能在我家生活几天。
“就算现在不去,明天还是要去的,我们就算躲了初一,那还能躲了十五不成?”我还是决定现在出门去找矿泉水,“可是快晚上了是不是太危险了?按照你跟我说的,丧尸是偏夜行的生物吧?”她一脸担心,但是按照以往来说,至少要快六点才会天黑吧,“怎么也要快六点才能天黑吧,来得及我只是取个水,能发生啥事儿啊?安啦!”
阚星彤:“……”
为了让她放下心来,我现在已经忘记了出发前说这种话一般会有什么下场了。“我似乎更担心了……”她摸了摸我的脸,给我一种感觉,就像是以后要摸不到了一样,充满了不舍,搞得我都有点儿慌了。
我赶忙起身,提起的切肉刀,背上空旅行包,包侧带了半瓶水,带上家里的手电筒,把手机静音并调到省电模式。准备好一切后,我走到门口,看着跟我到门口的星彤,拍了拍她的脸颊,“在家里等我,去去就来!”
阚星彤:“……”
在确定周围安全的情况下,我轻轻关上了家门,周围重回漆黑寂静,我打开手电筒,深吸一口气,慢慢往前移动。我先用手电观察里面没有丧尸,然后将耳朵贴在门上没有听到声音,我掏出手机用NFC打开楼梯门,再次确认没有丧尸后,缓缓带上了楼梯门。
我松了一口气,然后慢慢下了楼去,可能是关上门一刻心里下意识产生的一丝放松,我忽略了地上原本延伸到八楼的血迹多了一道,而且我之前也没刻意关注地上有几道血迹,因此待我到了七楼,才发现多出一道大而粗地血迹从七楼延续到楼下,。
我一时间有了打退堂鼓的想法了,但是又想到出门是躲不了、早晚的事儿,最后还是决定继续向楼下走去。来到六楼与七楼之前的平台,看到的场景让我心里一凉,不见尸首与一条胳膊所在的半边儿身子的丧尸被挂在六楼楼梯门上的细窄的窗上,原本干净的六楼平台现在满是玻璃碎片。而滴状的血迹继续延伸到楼下,我咽了口唾沫,继续向楼下走去,一直到三楼血迹才消失。
到了一楼,发现楼梯的门已经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用蛮力拽开了,那门把手上还留有一道血手印,“好家伙,这得是个什么怪物啊?”我心里感叹道。那肯定不是普通的“家伙”能做得到的吧……这才爆发丧尸危机多久啊,应该还没到半天吧,就出现可怕的变异种了?
看来这地方自然是不能久待了,晚上肯定是不能出门的,那过了今晚儿,明天可就要好好考虑考虑换一个住的地方了。
想到这里的我已经出了楼梯门到了一楼门洞大厅了,因为外边儿有自然光,自然是用不上手电筒了,我关掉了手电,先喝了一口水。
然后收起水,右手紧握住切肉刀,趴在楼梯井一楼门口,慢慢探出头观察着四周,除了门洞大厅的门被一样暴力打开了以外,确定了与我们之前来这儿时没什么变化,没有看到丧尸存在的痕迹,我慢慢试探地向前走两步后,周围也没发生什么。
我迅速穿过门洞大厅,靠在门洞大厅的门口向着小区观察着,而在我从楼梯井门口探出头来观察四周的位置上的地板上面,沾着一滴不知什么时候、从哪里来的鲜血。
并没有什么收获,小区里和我们来的时候一样,没有四处游荡的丧尸,更没有活人,除了阵阵清风吹着树叶的“沙沙”声以外,如果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现在这种情况的话,那就是“死寂”,一片死寂,那阵阵“沙沙”声就像催命符一样,这样的小区比起什么有着丧尸四处游荡的更加可怕。
我心里一凉,就无端地产生了一种感觉,一种成为猎物的感觉,明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却完全不知道猎手的信息,他或者她或者它正在给你一种绝望,那种绝望是等待死亡,而且这种死亡的等待过程是尤其煎熬的,因为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你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死,你更不知道他或者她或者它打算让你在哪儿死。
所谓的猎手,就是给予猎物绝望的存在啊!
我望着小区公园中的那个公共木椅,没人知道那个“入定”的老大爷哪里去了,留下的只有全是血的木椅和插在木椅上的一根拐杖。我隐隐有种感觉,绝不能回头回去,我迈出门洞大厅向着小区外不远的目的地——康迈隆卖场摸索过去。
一场我即便是不想参加也要迫不得已必须参加的猎手与猎物的游戏即将开始,并且不幸的是,我是那个猎物,我的游戏赌注是我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