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说李茉曦师姐的身材怎么样？”
凤霖扭动纤细的腰肢，水面丝丝涟漪，女人的腰，杀人的刀。
“也就比搓衣板好一点点吧。”
李修云随口说道，要知道，李茉曦的身材可是比凤霖还好的。
身为她们的师尊，知道这些信息并不奇怪，如果说凤霖是勾人魂魄的妖女，那李茉曦就是冰清玉洁的仙子。
当年李茉曦都是在深夜的时候偷偷溜到后山的小河里洗澡，你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那当然是……碰巧看见的。
然后，小河树林边的那颗大石头又多出了一个孔。
对于师尊的回答，凤霖则是不由嘟起小嘴，刚刚他才说自己是搓衣板，比搓衣板好一点，那不就是比她好吗。
“……”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凤霖将身子全部泡在水里，脸上神情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年冬天，她被仇家追杀，倒在被血泊染红的雪地里，在她快要死掉的时候，师尊出现了，并且将她带回了逍遥峰。
在逍遥峰，她有了新衣服穿，有了好吃的食物，有了可以住的地方，最重要的是，她再也不用过那种提心吊胆的生活，不知道哪天就突然死了。
传说中，红发血瞳的特征是煞星转世，将来会成为可怕的杀神，而她正是煞星转世，天性嗜杀，会本能杀死眼前看到的任何活物。
而且，她又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天煞星，这是最凶的命格，以杀证道，越杀越强，如果不趁早扼杀在摇篮里，后果将不堪设想。
“师尊，你不怕我吗？我是煞星，他们都害怕我，都想要杀死我，万一哪天，我可能也会杀死你。”
这是年幼的凤霖对师尊李修云说的话，很难想象这是从一个仅有八九岁的孩子嘴里说出来的。
凤霖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成熟，多年颠沛流离的逃亡让她更加珍惜眼前这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但她害怕，害怕哪天就失去了这一切。
她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未曾见过光明，被摧毁的希望远比绝望更加可怕。
“所谓的煞星，都不是天生的杀神，是因为年幼生存的环境造就了煞星仇恨一切的性格，人们想要将煞星赶尽杀绝，煞星为了活下去就不得不杀人，于是便达成了仇恨的连锁，直到一方被完全杀死，连锁才会解除。”
“但那是错的，煞星死了，会有新的煞星。凤霖，如果你无法遏制脑海中的仇恨，那就全部冲着我来，不用忍受，释放出你的杀意，我来承受你的仇恨。”
李修云如此回答那时尚且年幼的凤霖，并且在她心中埋下了一颗感化的种子。
因为没被爱过，所以才会不懂爱，一旦煞星有了所爱之人，心中的仇恨自然就会被化解。
“只要你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就没人敢欺负你，想不想要活下去应该由你来决定，而不是其他，他们算什么狗屁东西？”
师尊的话如今她依然铭记在心，她让师尊给自己种下奴印，就是害怕哪天如果她失控了，师尊是唯一能够阻止她的人。
“师尊，如果将来我和师姐打起来，你会站在哪边？”
凤霖开口问道，她是魔宗的女帝，李茉曦是正派的盟主，她们一正一邪，各自代表双方势力的首领，将来说不定会有一场决战。
“你们做什么我都不管，但就是不能窝里斗，我谁也不站边，谁动手我就揍她，让她屁股开花。”
李修云沉声说道，他的徒儿们未来要走什么道路他管不着，但想搞窝里斗绝对不行，他第一个不同意。
凤霖已经领教过师尊的手段，而且她很清楚师尊的实力，大徒儿李茉曦是当前公认的神界第一强者，如今还在闭关中。
要知道李茉曦是先天剑骨，又是天佑之体，即修炼天赋超高、运气特好，走在路上都能捡到绝世功法，睡个觉都能梦见绝世传承，那修炼速度就像是坐火箭般一路飙升。
凤霖的资质也不差，煞星转世本身就适合修炼魔道，同时她的体内又有仙凰血脉，她根本不用修炼，只需要将强者吞噬就能提升修为。
由于这种提升修为的手段太过残忍，所以神界的那些大佬心里很慌，生怕哪天被女帝找上门来，但他们又很庆幸，毕竟以女帝目前的修为根本就看不上他们。
“如果和师姐交手的话，现在的我可能不是师姐的对手。”凤霖说道。
“凤霖，你现在的境界是多少？”李修云问道。
“准神王。”凤霖沉声回道。
在神界，境界被划分为神火，神体，神识，准神，真神，神王，乃至达到传说中的神皇，但如今神界没有神皇，神王是最强的。
“怎么才到准神王？”李修云有些惊讶，以凤霖的天赋不应该只止步于准神王才对。
“我已经吸收了三名准神王，一名神王，但就是无法提升境界，我能感觉到我的境界早已达到巅峰，但就是迟迟无法突破。”
凤霖摇头，即便是她也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今她的境界停滞许久，虽然可以凭借妖孽体质越级挑战，但对手可是李茉曦师姐，其妖孽的程度完全不在她之下。
“如果要说的话，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吸收我的修为。”
凤霖不由握紧粉拳，多年来的境界停滞让她内心变得十分急躁，但她就是找不出任何原因。
“你在修炼时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比如哪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李修云问道，凤霖的境界卡在准神王，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曾经有一次险些走火入魔，但好在有第一任魔教宗主帮忙，这才压制了下去，这好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
凤霖回忆道，那次她差点就入魔了，但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她撑了下去。
“就是这个，走火入魔，恐怕是那时留下了什么暗疾。”
李修云猛一拍手，准没错的，魔由心生，而凤霖又是以杀证道，她到现在都没走火入魔简直是奇迹。
但虽然没有走火入魔，但也落下暗疾，使得她境界无法再继续提升。
“回去吧。”
李修云从温泉中站了起来，从戒指里取出玄色道袍穿上。
“哗”的一下水声响起，凤霖走上岸，一头火红的长发湿漉漉的，她从戒指里取出红缨罗稠裹住一丝不挂的娇躯。
正当她准备离开时，眼前好像突然看见了什么。
“师尊，这里好像有块玉牌。”
凤霖从地上捡起一块玉牌，玉牌上刻着一个羽字，好像是刚才那个叫叶千羽的少女落下来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