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原的街道上,墨白和零手里各拿着一根棉花糖。
从蛇岐八家的神社出来后,两人便一起来到了秋叶原,不为别的,主要就是这日本来都来了,不去趟秋叶原总感觉有点可惜。
“零。”墨白晃了晃零的手。
“怎么了?”零歪着头,看向墨白。
“这棉花糖好吃吗?”
“还行。”
“那我的也给你吃吧。”说着墨白把吃了一半的棉花糖塞到了零的手里。
墨白并不讨厌甜品,相反她其实很喜欢吃,但仅限于那些不是很甜的,像棉花糖这种完全就是用糖做成的甜品...看看就好了。相比之下,还是路两边的各种店铺更加有吸引力。
街上的人不是很多,可能因为现在才刚过中午的缘故。街道两边的高楼上挂着这种各样的广告牌和海报。
“零,你快看!”墨白突然指着街对面的一家店,“那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女仆咖啡厅吗。”
零顺着墨白指的方向看去,一家店铺门口,两个女仆打扮的女孩正在派发传单。
“咱们过去看看吧。”说着墨白拉着零,就往街对面走去。
“いらっしゃいませ(欢迎光临)!”刚走进店里,热情的欢迎声音就传了过来。
但随后墨白和零发现了个很严重的问题。
“零,你会说日语吗?”墨白小声地询问旁边的零。
“不会。”
“那怎么办?”
“也许我们可是试试和她们试试用手势沟通。”
说起来也奇怪,自从墨白和零到了日本之后,见到的每个人都在说中文,这让她们两个一时忘记了在日本,大多数人还是说日语这件事,不过蛇岐八家作为卡塞尔学院的日本分部,说中文尚且还可以理解,为什么半岛酒店的服务生说的也是中文啊。
不过好在通过看番,墨白也学会了一些简单的交流用日语,再加上店里图文的菜单,还是勉强把吃的东西都点好了。
在店里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店里的客人不多,女仆很快就把甜点和饮料端了上来,在表演了一段虽然听不懂说了什么,但是光看起来就很羞耻的动作之后,女仆就继续去服务其他的客人了。
墨白尝了一口面前的蛋糕,味道一般,就是普通蛋糕的味道,没有之前在凯撒的宴会上吃到的蛋糕好吃。不过毕竟只是一家小店,还是不能和加图索家的厨师比较的。
“这里和想象中的有些出入呢。”墨白对着零说,不过因为说的是中文,也不用担心被店里的其他人听到。
店里的装修就是一家普通的餐厅,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店里的服务员换成了穿着女仆装的美少女以及在食物端上来之后会有一段看上去很羞耻的动作。除此之外就没什么特别的了,而且相比起其他的餐厅,这里的价格贵出了不少。
嗯......果然女仆咖啡厅这种东西还是在动漫和小说里的才最棒。
傍晚,墨白和零回到酒店。在秋叶原逛了一个下午,除了在咖啡厅吃了点东西之外,什么都没有买。
来到房间门口,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等着两人回来。
“两位小姐,我是源家家主源稚生的部下,你们可以叫我乌鸦。”看到两人回来了,乌鸦先做了个自我介绍。“本部的专员马上就要到了,家主希望二位能一同前往接机。”
“好,那我们现在就走?”
“是的,二位请跟我来。”
酒店的停车场,夜叉已经在哪里等候多时,同为源稚生的部下,乌鸦和夜叉一般都是一起行动的,这次也不例外。
车子行驶在道路上逐渐远离了市区,开到了海边。
“我们不去机场吗?”墨白看着窗外,虽然她不了解东京的地图,但是这一看就不是去机场的路啊。
“是去机场,不过不是那些正规运行的机场,按照学院的指示,专员们会乘坐专机到达东京,然后降落在一个废弃机场,就在这附近。”乌鸦回应到。
“为什么不直接在羽田机场降落呢?”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学院这么指示我么那就这么办,至于里面的原因不是我们该考虑的问题。”
东京都以南,神奈川县,横滨市郊外。
这儿是一片荒芜的海岸线,二战之前是连绵的渔村。现在村民们都已近搬进了横滨市,只留下了当初停泊渔船的码头。
“这种鬼地方也有机场?”源稚生靠在车门上。
“确实是有机场的,不过废弃了很多年了,跑道也很短,不过按照斯莱布尼号机师的技术应该可以安全降落。”樱说。
斯莱布尼号是校长的专机,平时只有校长会使用他,不过也许是为了仪式感,这次专员们有幸能乘坐这架校长专机。
“那我们简单准备一下吧,好歹有个欢迎的样子,政宗先生让我们好好招待他们。”源稚生坐在悍马的保险杠上。
樱在发动机盖上铺上一张雪白的餐布,摆下三个郁金香杯,打开香槟把杯子一一斟满,有把一束明黄色的郁金香放在酒杯旁,再用三枚日本小国旗插入青柠檬片,把柠檬片摆在杯口。看起来倒是挺像个欢迎仪式,大概吧。
“呦,准备的还挺隆重的嘛。”墨白走到源稚生身旁。
乌鸦和夜叉并没有下车,他们把车停在不远处,在那等候。
轰鸣声从大海的方向传来,黑色的湾流公务机撕破云层向着跑道飞来。
“还算准时。”源稚生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
飞机放下起落架,在接触海水的瞬间溅起巨大的水花。跑道本就很短,又被海水淹没了一半,飞机不得不降落在水中。轮胎滑上还没被还是覆盖的跑道,与煤渣摩擦,带着刺眼的火花。
跑道太短了,对于一架刚刚结束超音速飞行的来及来说绝对不够用,但陆地上的四人却没有丝毫想要移动的打算。
最后五十米,湾流忽然向前喷射火流,发动机逆向推力全开,高达数百度的高温气流几乎把那辆黑色悍马掀翻,被布置在引擎盖上的香槟酒杯早已不知去向。
在最后一瞬间,湾流停了下来,就差几米四人就会丧生在飞机与悍马的夹缝中。
“疯子。”机师对陆地上的四人竖起中指,但凡刚才的降落有一点失误,今天他们所有人都得死在这个废弃的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