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毛青年今天很倒霉,本来带着两个小弟躲在角落里抽着烟唱着歌消磨时光,然后就被一群拿着枪的同行打劫了。
他们只是陈总收留的外围成员,平时里就干点杂活,哪能和这些拿枪的精锐硬刚,只能乖乖上供。
然后没多久,不幸被陈总撞见,又是一顿臭骂,不过好在陈总心情不错,骂了一会就放他们走了。
实在没事做的三人回到外面的破平房斗地主,然而他们的霉运还没结束,遇到了甜到掉牙一行人。
“又是你们,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绿毛青年看到了甜到掉牙手上那把眼熟的枪,那不是门卫手上的那把吗,这些人是杀了门卫偷偷潜进来的!
“萨日朗!萨日朗!”
绿毛青年刚想大声呼救,他们可不敢和这些玩家打,鸢莹莹和至高地位迅速跟着进来,打晕了两名小弟,堵住了绿毛青年的嘴,将他粽子一般捆了起来。
“我问,你答。”迎着绿毛青年惊恐的眼神,甜到掉牙露出和善的笑容。
……
熙雪是被一阵饥饿感弄醒的。
“呜呜呜。”
黑暗的环境墨染一般不见五指,熙雪尝试出声,发现自己的嘴被一块布堵住了。
墙壁上的洞眼就像是黑夜中的笑脸一般,嘲笑着被囚禁的女孩,
她笨拙地尝试起身,传来了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在封闭的空间回荡着,手上和脚上被拷上了锁链。
恐惧一下占据了内心,疯狂蚕食着仅剩的理智,普通成年人面对这种情况尚不能放松,更何况熙雪了。
奶奶你在哪?
坏车车你在哪?
理所当然的,她内心的呼唤没有任何回应。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突如其来的亮光让熙雪下意识眯起眼。
这里是一间独立的牢房,门口并不是平时熟悉的身影,熙雪害怕之余也有些失望。
进来的是一个带着乌鸦面具的黑色男人和跟在他身后绑架自己的坏人。
“不应该啊,再等等看吧。”监察者低着头自言自语道,并没有抬头去看熙雪。
陈总在身后大气不敢出。
熙雪低着头,缩到一边,努力隐去自己的身形,但这只是徒劳,那一头银发在牢房中十分显眼。
一只乌鸦扑闪着翅膀飞了进来,落在了监察者肩头,乌鸦的眼珠泛着金属的光泽,翅膀刀片一般锋利,这是一只机械乌鸦。
乌鸦张开嘴,伸出一根黑色的线,塞进了监察者的耳朵,线的顶端连接着耳机头。
监察者听到了乌鸦的汇报后,露出了微笑,只不过是在面具之下,无人看见。
“你。”监察者下令道。
“是!”陈总惊慌回应,不敢怠慢。
“把她带到大厅,怎么欺负怎么来,但是不能弄伤她,前来救人的家伙先别管,在大厅全部抓住。”
陈总听了大吃一惊。
“有人会闯到鸟笼的分部?不要命了?”
实际上他更是在害怕自己的饭桶手下办事不利,家都守不好,监察者发现后,会以此来惩罚自己。
同时他也在暗自诽腹,这个监察者怕不是什么变态吧,自己和他一比简直就是差了不知道多少倍,天天虐待欺负的。
“别问这么多,照做就是了。记住遇到独轮车一样应对。”
“又是独轮车?那东西还能追过来不成,有鬼附身了?”陈总想到那辆貌似一直盯着自己的独轮车,有些渗人,如果是被自己打坏的那辆来索命,就更可怕了。
监察者说完后就离开了,他前往了工业园的最高处,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园区,是最好的观景点。
站在高空给了他自由的感觉,像鸟翱翔天际一般没有阻碍;也给他一种优越感,上帝一般随意掌控着弱者的生死。
“如果我猜的没错,好戏就要上演了,鸟笼的时代终将来临。”
沙哑的声音飘散在空中,机械乌鸦悄然起飞,绕着监察者转了一圈,带着重要的信息飞向远方。
甜到掉牙三人听完绿毛的描述后,正在工业园最大的一栋建筑中前进,他们从绿毛那里问来了牢房的位置。
谅他也不敢撒谎,黑黝黝的枪口对着脑门都让他吓尿了。
最大的建筑保存的相对完好一些,还有完整的机床存在,此时全部都停止运行中。
奇怪的是他们一路上畅通无阻,如果说之前是因为外面守卫松懈,那么这时房子里实在是安静的异常了,简直就像是刻意为之,牢房附近的看守不应该一个人都没有。
异常一直持续到他们顺利到达牢房,里面只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正是熙雪的奶奶。
老奶奶端坐着,被关在这并没有让她感到害怕,甚至有闲心对甜到掉牙他们提出忠告。
“你们这些孩子来这是干啥啊,这里可不是一个好地方啊。”
老奶奶自始至终挂着慈祥的笑容,让这间冰冷的牢房起了一丝暖意。
“老奶奶,我们这就救你出来。”甜到掉牙二话不说走到牢房面前,拿起扳手撬了起来,可是牢房坚固异常,很难强行突破。
鸢莹莹和至高地位则是在门口望风。
“孩子赶紧走吧,这里不是你们应该来的地方。”
他们的行踪当然早就被发现了,不过陈总按照监察者的吩咐一直没动手,在看到他们进入牢笼后,陈总才下令抓捕。
就在甜到掉牙和牢笼大门比力气的时候,四周突然凭空冒出一堆大汉,也不知道之前是躲在哪的。
大汉全副武装,个个荷枪实弹在三人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就将他们绑了起来。
甜到掉牙拼命扭动无济于事,至高地位选择躺平放弃挣扎。
早说不要来了,现在连死都难了。
鸢莹莹本身只是个小主播,更没有什么游戏天赋,一样毫无反抗之力。
直播间的观众倒是非常兴奋,这么刺激的吗,人气稳步上升中。
三人就这么被带到了大厅,丢到一边,草草的营救宣告失败。
值得欣慰的是他们找到了任务目标,熙雪正坐在他们对面的地板上,就是情况很不妙。
陈总按照监察者的吩咐,特地将熙雪屋子里的半成品载具带了过来。
你不是很宝贝这个吗?
那就在你面前一点点把它拆掉!
“小屁孩,你看这是什么?”
陈总一脚踩在底座上,手上把玩着一把18式9mm手枪,在指间旋转着。
熙雪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却无能为力,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红宝石变得更加晶莹。
她一点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要遭到这样的敌对。
有时候,恶意的起因就是这么莫名其妙。
陈总不会好心告诉她为什么,他只是按照上头的吩咐办事,要怪就怪那些疯子去。
砰砰砰!
陈总对着载具随意开了三枪,在底座上留下了三个难以修复的孔。
攻心为上是他一直所信奉的原则,一点点陷入绝望的面孔才是最好的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