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爱与被爱
“这样,为了让我们读通对方的书,我们这本书的每一页都有一个我们共同的问题,我们都要来回答它,怎么样?”
白药在楼梯上这样提议道。
“可以。”
我是觉得这种方法很特别,或许真的可以让我们更了解彼此。
“那么今天的问题我来定,明天的问题小莫庸来定,这样交替,怎么样?”
我察觉到她话语中的奇怪之处,什么“小莫庸”,这昵称是什么鬼啊?
突然内心又出现了那个声音。
【管他的,美少女是什么就是什么,美少女的话不容反驳。】
【谢谢你,另一个我,我悟了。】
【还是不甘心我得反击!】
“嗯,那么小白药,第一个问题是什么?”
我在说“小白药”的时候特地改变了语气,这使白药走楼梯的时候一不小心踉跄了一下,万幸的是她轻轻地靠在了我的身上,没有掉下楼梯。
明明经历了第一次接触,这第二次接触还是让我没有防备的心漏跳了几拍。
听到了那句“小白药”的时候,白药一慌张,直接倒在莫庸的怀里,可转机一想,白药
“嗯!小莫庸怎么了?”
白药装作不理解的天真模样,好的容貌与无邪的表情相衬,毁天灭地。
而我听到这话,再看到她这样子,一时间脑袋短路,刚刚发出的攻势土崩瓦解
【犯规!多次犯规!裁判,你快把她罚下场啊!】
说是这么说,但她是如此美好,这场比赛的裁判权已经在她的手上了。
无奈。不对,她刚才明明是一副受惊的表情,怎么现在这么淡定,有诈。这是她的第二波攻势
“不要以为我会那么轻易地害羞!”
我如此强调道。
“哦!莫,真的是这样吗,口,嫌,体,正直“。”
看到我的脸多了一抹红,白药干脆换了一种成熟知情姐姐的声线。
麻了,我整个大脑瞬间麻了甚至还常有一点兴奋?行不行不是我太弱了而是她大会撩了】
我认输。
我登上了楼梯的平台,而白药也知道这有点危险(指多方面的危险)
白药笑而不言,就这样盯着我,如同看待猎物的表情。
“那,那问题是什么?”
“嘛问题呀…”白药又回到了少女状态,可那眼神没有变甚至目光在我身上扫了几遍。
“我还没想好,等想到了我再说。”
就仿佛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神偷给警官下了一封信,说我要偷东西,但不知道会偷哪件,我现在的心情就像那警官一样。
恶魔呀!玩弄人心的恶魔!
我们进了后门,同学看见我们没什么疑惑——我和白药前后走了进来,期间也没说话他们只会认为是巧合,在我拐入我的走道时,白药借着我作挡箭牌,趁着同学们看不见她,戳了一下我的后背,然后快速离去。
那奇妙的触感如蜻蜓点水,一触即逝,我难免被它牵动思绪。
白药跟在莫庸的身后走入教室,在冲动下戳了下身前的的后背,借此挑逗下莫庸。
她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双手交叉充当枕头,她的头便埋在了这“枕头”之中。
白药的脸颊蒙上了一层红晕,与刚刚那个把莫庸撩红脸的白药相差甚远。
【早知道就不做那些事了,好羞耻啊。但小莫的反应真太····】
白药越想越多,脸部的火红,平静的冰面下,一座海底火山喷发。很快,她的理智恢复了,回到了她以往的状态。
【该想想要问什么问题了。】白药向莫庸那看了一眼,脸上笑意更深。
【小莫在吃我做的三明治……】
——
我将塑料袋打开,两个最平常的三明治,但“白药所做”这【标签】加上去,三明治的价值就往上翻了一番。
这像你去女仆店点了份蛋包饭,重要的不是蛋包饭,而是女仆的“爱心咒语”一样,有一说一,这三明治比蛋包饭好吃。我一脸满足的模样被白药尽收眼底,后者强装镇定地拿起课本开始背诵。
饱餐一顿,至今我还未品尝过非工厂加工的早餐,这一瞬我潜入了幻想中的港湾,不干燥的海风扑打在我梦的船帆。
——
[世界的另一端]
是琳琅满目的透支幸福的账单,我所收到的包裹里的东西如此陈列着,如往常般。
不寻常的是,我收到了一封信,这上面写者另一边不再送东西的消息,轮船向外驰去,我被落在了原地。
——
上午的课程我已经预习完了,这段时问我埋头于自己的练习,老师偶尔讲到重点时才抬头听讲。
第三节课是数学课,我也一如既往地写着练习,突然从我的左边扔来了一张纸条,我同桌指了指,说:“给你的。”
老师对于我们传纸条的行为的态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折开纸条:[中午一起吃饭吗?]我侧过身,看何我的最左边,白药正用着期待的目光注视着我。
我本来想比一个“OK”的手势,但觉得这样的举动太过于明显,容易招来周围同学的猜测,便在那句话的后端写上了个“OK”。
求助,美少女主动发来邀请怎么解?答案:接受她!
我的内心双手举着白旗。
在那句话下面白药还询问我手上这本练习中一道题的解法。
一本正经的障眼法是对于周围的人最致命的武器,他们完全没有办法将我们与那暧
昧关系绑定到一起,或许有人已经察觉。
白药每次在班级里的排名都比我高一两名,她向我问问题也是难得一见。
我清清楚楚地把过程写了一遍,加上了自己的理解传了回去。
然后又是学习的时光,一直到放学。
……
干饭是学生在茫茫学习生涯里的一颗明星,激励着学生向食堂大胆迈步。
当我看见教室有半数人踏着下课铃加入干饭人的队列,而我还在收拾书包,我就知道,食堂的第一轮的美食注定与我无缘。
“好慢哦。”
“真是抱歉,小白药。”
我收拾完书包的时候,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除我和白药之外的最后一个同学提醒我要关门。
以往都是我最后一个走,等他离开,教室里就只剩下我和白药。
“没关系,小莫庸。”
糟了,又是成熟大姐姐声线,早知道就不玩了。
白药手上还握着两张预约票。
我们学校是有预约餐的,只要你支付一定的预约费,你就能避免因干饭不积极而引发的石碳水化合物缺乏等一系列问题,但每周只供应两百张,在每周一中午发售。
我曾经也想过周一去买个几张来规避干饭减速的诅咒,最后发现,笑死,根本抢不到,无论我多快,到现场时就只剩下一呼而散的人群。
“你居然有票?”
白药听到了莫庸的惊呼,心中不由得自豪了一下。
“周一的时候叫朋友帮忙买了五张,但最近人们对于干饭的热情有点消退,我都能吃上还算好的饭,就一直没用到。”
“哇,这样的朋友给我来一打!”
莫庸羡慕得泪水都快流下来。
白药骄傲地抬起头,偷偷瞄了莫庸一眼。
如果不是小莫你快放学时想着”可能吃不到饭了”,我都快忘了有预约要这件事了,谢谢你,曲婧——白药的那个朋友。
——
[世界的另一端]
街上情侣手牵手,阴天,没有了太阳的刺眼,他们能更好地欣赏彼此。
我的真心在同学聚会的时候被他们挂上了暂定,他们这样想也对,我整日无休止地忍受那另一端的反面心情,哪有多余的时间去寻找伴侣。
恐惧,不甘,孤独。
我承认,我已经上瘾了,我在梦里,梦外我已像流浪汉一般倒好了长椅上地去。
——
白药坐在我的斜前方,彷佛与我不相干,而我们桌上相同的套餐正预示着一切。
“今日份的问题……”白药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立马停止了进食。
终于要来了吗?那翻开书籍序幕的佳音。
“我们初中时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