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正文扔了太久一时半会都想不起来该怎么写了,反而冒出了其他的脑洞。
大概二到四次更新内就能写完的小短篇。
文笔依旧那么捉急,求不喷233.
------------------------------------
“大师,这是......”一张油肥的大脸上流淌着几乎让人闻到腥味的臭汗,满脸堆砌的表情与其说是惊恐,倒不如说是愤懑和不甘。
半边耷拉下来的头发遮住了这个‘大师’的头发,随意扣搭的鸭舌帽和画着两个人搂在一起的‘脸靠脸’牌运动衫绝非等闲之人可以驾驭,还有那随风飘逸的头皮屑都彰显着大师与众不同的后现代巴拉克主义审美与对世俗等闲之人以貌取人的鄙视和愤慨。两个掉梢眼镜滴溜溜的打转,一边滋滋的吸着烟,另一只手的食指和大拇指却不安分的搓动着:“嘶...你瞧这纸龟游水,四伏天地。恐怕闹你这宅子的不是好相与的主儿。张大善人,不是我给您添堵,您还是赶紧另谋新地以图平安才是上策啊。”
“我家这宅子真的就无可救药了吗?”被称为张大善人的胖子从身后那个妖冶女人的手上接过了一张纸巾胡乱的抹着脸上的油汗,仿佛真的是六神无主了一般。但看到大师手指的搓动的瞬间,他的表情就了然了起来:“大师,您可得给我指点指点迷津啊。我张永发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爹娘,这宅子还是我爹当年就留在村里的。死之前还和我说着是个好地,一定要住回来。在这往近了说能财源滚滚,往远了说是福荫后代。我这可都是为了圆我爹的遗愿啊!大师,大师!只要您能帮我驱了这鬼,我必有重金相谢!”
大师本来是蔫头巴脑的在沙发上蜷着,但是等张永发从腋下的皮包里抽出一打粉红色的票子的时候,他眼睛猛地就亮了起来。立即是坐正了身形,挠了一把油腻的头发,仿佛连声音都洪亮了许多:“诶呀,我是修道之人,不好金银此道,视钱财如粪土的。这些铜臭之物我要他何用啊!”
话虽然说的很是正气凛然,但是手却没闲着,随手把烟头就丢在了沙发上。在沙发被烫出一个破洞的时候,那指甲里塞满泥垢的手指像是钢筋一样用力的扯走了那一踏钞票。
张永发心里一痛:那可是真皮沙发,在这偏村小镇里别说是难买,你就是买到了也很难运进来。找他这火爆脾气早就大耳帖子糊上去了。可是现在又有求于面前这个乞丐一样的人:这人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家门前,一言就点破这个新房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又使了一手玄而又玄的纸龟游水,那当着他面用纸叠的乌龟丢在盆里竟然就像是活物一般游得飞快。张永发是个混混儿出身,这两年靠着黑社会关系恐吓拆迁挣了笔大钱。俗话说越是混蛋就越迷信,他就是个非常信这些神鬼之事的人,在这一手“神迹”的展示下更是坚信了自己家里有鬼的事情,当下于是也不好发作,只能陪着笑脸当做没看到正在沙发上燃烧着的烟头。。
大师这边可没考虑张永发的思想是如此的波澜壮阔,内心戏是如此之足。就只顾着伸手把钱抓到了怀里,也没来及数数到底有多少就揣进了口袋。
等到钱进了口袋,大师就有恢复了那种蔫头巴脑,又好像是宠辱不惊一样的态度。懒洋洋的伸手从沙发上把那半根还在燃烧的烟头拾回来叼在嘴上:“张大善人,您的诚心贫道我清楚了。但是我这一趟来的匆忙,未及准备开坛法器......”
张永发就等着他提这种条件,忙不迭的点头哈腰:“大师您尽管吩咐,需要什么您就说。只要是我能搞到的东西,用什么手段都给您弄来!”
大师伸手摩挲着下巴,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扬着:“那就先给我备下些酒啊菜的。哦对了,猪肘子也来两个。听说你们这儿烧鸡也不错......”眼看着张永发哈腰点头,大师眉眼里更是喜笑颜开:“香炉蜡扦儿和黄裱纸也随便弄点来就行。张大善人,您可听好;这些东西啊,那不是我吃的,是给您家里那东西供奉的。所以这个菜品和香烛的质量嘛,可得把把关啊。”
“明白!明白!那我这就去准备?”大师也再没抬起头看面前低三下四的人,只是挥手意思他可以走了。
弓腰垂手的退出房门去,张永发脸上僵硬的假笑瞬间就收了起来。旁边的女人心虚一样的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撇着嘴问他:“诶,你就不怕他是个骗子吗?这家伙看起来......。”
“哼。”张永发顺着鼻孔里挤出一个字来,女人瞬间就嘬了口。斜了一眼噤若寒蝉的女人后才慢悠悠的开口:“他要是个真大师,还则罢了,这点钱和饭也不算事情。哼,但是我张老虎的胡须也不是谁都能撩的!如果他是假的,老子就把他埋到门厅里镇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