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左边肋骨下隐隐的疼,一个翻身从沙发上轱辘下来,反正我整条左胳膊都只是个会动的样子货,并没有痛感,只是翘起来的小臂的确有点碍事。勉强用一只手把自己从地板上撑起来。
“他娘的,你讲故事就讲故事,怎么还真的下死手?!”
我试图找个办法让他冷静下来,毕竟谁能料到这刘胜利就真的和起点小说里一样说开挂就开挂了呢?而且别人的精神分裂最多是个狂躁自残,最好的结果也不过就是人格融合补全心灵漏洞。但是刘胜利这个人格分裂就老霸道了,这不仅战力翻倍速度翻倍耐力翻倍,连智商都提高了。
我一瞬间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这个故事的主角:这种大杀招不应该是主角标配吗?
我有着坐下沟通的心,人家刘胜利现在可没有和我逗闷子的兴趣。跳起来飞起左脚起右脚盘带,脚尖轻点我的茶几使了个燕子三抄水。带着浓重脚气味道的脚就直奔我面门袭来。我心说这三十年陈的香港脚遑论是踢中了我。那就只是从我面前飞过去我当场都得死在这!
心下骇然,一边暗自埋怨自己怎么没有料到这种情况而给家里常备防毒面具,一边一个懒驴打滚是堪堪必过了那一记犹如携雷带电般气势的香港脚。
刘胜利一脚就是踢在了隔断墙上,薄薄的一层填充墙壁登时就被踢穿了过去。闷响过后我感觉整个房子都有点微微的震动,翻滚过去还没站稳的我一个趔趄就又坐在了地上。习惯性的伸手一撑,本来就已经拧成个麻花儿的左胳膊现在就更不能看了。
“陈凡!这是…啊!你的胳膊…”
伊织的人格被打晕了过去之后仿佛是李小悠的人格苏醒了,可是看到我这个扭得像是益智玩具一样的胳膊,小娘们儿又是吓晕了过去。
“要么说这老娘们儿误事!”趁着刘胜利的脚踢破了隔断墙被卡在里面,我只得伸出唯一能动的右手一把拽起伊织和李小悠的身体往背上一甩,大踏步的就窜了出去。同时心里感谢着一脚把门踢躺下的刘胜利,不然我这也没胳膊去开门了。
从此我就跟伊织和李小悠浪迹天涯过着没羞没臊的生活,再也没有回来。
全剧终。
…当然是不可能的。要问为什么不可能?诶,您这个问题问得好,为什么呢?当然是因为刘胜利追上来了!
我自信我这速度已经属于小学女子组一百米跑步前十名的水平了,就感觉自己的奔跑速度直逼科比,马上就要超越霍金了的时候,脚下就是一个绊子。这前后晃悠了几下就扑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宝宝摔倒了,需要…算了我还是自己起来吧!
刘胜利现在就跟个煞星一样,我心说你这简直就是来丢我的臭的,你变化这个很刻意啊,读者们看了会不会难以接受啊!?
当然,刘胜利这时候已经顾不上我在这发生么愣了,从背后抽出一根降魔杵掐诀捻手。一做怒形,二为骂状,三成笑脸。
“又他娘的韦陀伏魔阵?你还真随了你师伯了是吗?!”看着那淡淡的光圈随着刘胜利轻描淡写的一挥就慢悠悠的奔着伊织和李小悠去了。我狠狠的骂着,右手抖出师刀紧追一步。
“玄台紫盖冠带其身,使我长生天地同根!”左手已废没法捻手诀的时候又能出掌心咒,只能在念完口诀之后把师刀往嘴里一叼,手连掐离字,震字,食指回钩搭上无名指呈斗字诀,“玉皇上帝律令!”
九星神咒属于能用手诀发出的相当强力的防御咒法,可是我依旧是被刘胜利随手抛出的伏魔阵推着后退了过去。脚尖再用力的扒着地面,连泥土都翻起来了也只能是勉强停在伊织身前一点点位置。
“好险啊,我的巴若洛夫同志。身后就是莫斯科!”一句调节气氛的话毕,我伸手抢攻了上去,一味的被动挨打不是我的风格。老子又不是个沙包,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你这把我揍得和三孙子似的我不还你两下难解心头之恨。
更多的原因是,为了防止高乐乐暴走再次把我拖进梦境,我在身上备了几张星台静心咒符和罗君真神咒。只要能贴身把这玩意儿摁倒刘胜利的后心上,估计就能治了他的失心疯。退一万步说,如果静心咒治不了他,罗君真神咒的稽首消杀也能把他打的半天起不来。
于是我勇敢的蹦了上去,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我感觉自己的身影瞬间高大了起来,高大像是那个违反人类生理学在那趴着被火烧成了八分熟小牛排的家伙,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复仇焰魂吧。
当然在我划出另一条优美的抛物线被踹回去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过分乐观的估计了敌我双方力量上的差距。
费尽力气才没让脸着地的划出去,代价就是屁股疼得要死。
也许在术法上我可能还有和他四六开的可能,但是论体力还是论力气,我一个回家爬上个五层楼就喘的要扶着把手的宅男连说出能和现在的刘胜利一九开的脸都没有。就算不论他现在是开着挂,他正常情况下可也是个警察,体力不知道比我高到哪里去了,估计可以跟长跑运动员谈笑风生啊!
狼狈的爬起身子,感觉自己自从还阳了之后就一直在受伤啊。难道说是因为活着回来的时候带了太多的阴气所以走了背运?还是说在有生的瞬间能遇到刘胜利竟花光了我所有运气?诶哟都这点儿了我还跟自己在这逗什么闷子!?
脑子里一边进行中吐糟与自我吐糟,批评与自我批评相结合。高举现代化社会主义的大旗对自己进行了一番教导之后,刘胜利的降魔杵已经戳到我眼巴前儿了。一把提起师刀想要挑开降魔杵,没想到那藏传佛教的东西还真是厚实,又沉力气又大。一挑之下竟然是让我自己脱手差点把师刀给飞出去,于是那本来并不尖锐的杵尖就扎进了我的肩膀里。
整个脑袋就是一懵,这撕裂肌肉一样的穿透性让我大脑有一瞬间的短线。虽说之前的断了胳膊又拧着了伤处,但是毕竟是没有感觉。就像是衣服打了个结一样,除了不太方便没有什么感觉,但是肩膀却是实打实的肉体。这贴着头部的地方的痛感似乎来得真是过分的强烈。
我张开嘴想要发出什么痛呼的时候却又被更大的一阵疼痛噎了回去,降魔杵上雕饰的花纹和倒钩刺在被刘胜利拔出来的时候成功的带起了我一蓬的血花,我只能瞪大着眼睛看着我的血雾飞溅。
“…老子,干…你娘的…”
从牙缝里硬挤出来这么一句的时候,刘胜利的脸色依旧是入定一般古井无波,降魔杵毫无停滞的就冲着我的额头戳了过来。
“你以为…就你会开挂啊?”朝后一倒躲过那要命的一杵,伸手从兜里取出一张罗君真神咒反手一提,离字诀起,整张符咒无火自燃起来。深吸一口气就把符咒整个儿塞进了嘴里,强忍疼痛咽了下去。
离火乃是天火,虽不会真的烧伤喉咙,却是会灼伤灵魂。我整个声音端的是变得沙哑了不少。
符咒下行,整个身子的灵气仿佛在这一瞬间都躁动了起来,如火焚身一般的交缠逆流之下我的伤口瞬间止住了血。大脑里一阵一阵的顶着疼,感觉随时爆体而亡都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
“这是我师傅当年死之前用的咒法,虽然你听不进去,但是我还是得和你解释一声。毕竟打完之后咱俩只可能有一个站着了。”我师刀一抖,金光剑咒无言却自启,整个剑刃比我曾构结的所有的都宽大,几乎形成了一个重剑的大小。反手丢过来把剑横在胸前,“那就是,老子现在也他娘的开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