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的事无法弥补,但只要能走上正确的道路,一切就并非毫无意义”——清夜缘
米凯拉自杀了,止境也在快速逼近,晶耀的心情却无法平静,但无论如何她都该走了,继续呆在这毫无意义。
直接飞回去是不可能的,空间震又有射程范围,以晶耀的实力放地球上确实是天上地下任我行,但在这浩瀚星辰间就根本不够看了。
晶耀虽说能把空间震的前摇缩短到几十毫秒但就算她一刻不停地赶回去那也黄花菜都凉了。
要是刹那在就好了,可以直接切开空间进行点对点的折跃,晶耀是自己没带上也怪不了谁,她想用出次元移动也是有些痴人说梦了。
要是能学会艾菲诺的永恒|境界也能回去,但永恒是非常唯心的力量,哪怕有拉结尔这个百科全书晶耀也没法学到艾菲诺的精髓,永恒|境界又是其中特别难的,它是艾菲诺仿照境界之神梅莉的境界得来的。
晶耀先前为了去神界找唯无意识间用过某种空间移动,当时有“双生”和“为爱而生”这两个唯心的破格能力加上自身的唯心,现在没有那么强烈的情感还要主动去试实在是难上加难。
事实上晶耀并没有考虑太多,她眼前有条捷径可走,只要让唯把刹那叫过来就好,不过在她开口前,唯先开口了
“亲爱的,我得道歉,之前我总是想着为了你、为你好应该怎样怎样的...”
在晶耀心中唯没有需要道歉的地方,但这毕竟是唯主动提出,晶耀还是默不作声地听了下去
“我忽略了自己的感受,我觉得这样才能证明比起自己我更爱你,但事实上我只是将一切的责任给到了你,根本没给你回旋的余地,根本没尊重你的感受,这分明是一种自私...”
晶耀愣了一下,唯因为她的事自责她心里也不好受,她从来没有怪过唯,实在不知道怎么接受这样的道歉,只好缓缓抱住了唯,用手轻抚着她的后脑勺。
“唯...没事的..已经没事了...”
晶耀能感觉到,唯回来了,那个陪伴她了五十年,她无比熟悉的唯回来了,温暖,太温暖了,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软了,她真想就这么抱着唯大哭一场,但这里还不是现实。
晶耀冰封的心化开了,唯同样能无比清楚地感觉到晶耀,她知道晶耀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她知道晶耀有多想念她有多希望她能回来,但现在还算不上真正的重逢。
唯正视了自己的感情,她不再想着为晶耀实现拯救世界这种不着边际的梦想,她只想要回到晶耀身边,她只想晶耀能在她身边,她只想要有个容身之所,想要有个家。
嗯,这才是唯最初的愿望,只要有个家,有家人陪伴,她就已经是应有尽有了。
晶耀也是一样的想法,她愿意为了唯放弃一切,她想给唯一个温暖的家,给唯幸福,拯救世界那种事谁愿意干谁去干,她只想把自己的精力全花在重要的家人身上。
“唯,我们回去吧”
现实中的晶耀呼唤刹那,现在她和唯的融合度极高这么做是有可行性的,但刹那在邻界的红手里,她没能叫出来。
晶耀不行就换唯,她们现在能商量着谁来主控身体,唯摊开双手,刹那的虚影便出现在了面前,随着这道虚影缓缓凝成实体,红手中的刹那也化为了虚无。
唯作为刹那的主人自然比谁都清楚刹那要如何使用,不过她对并不熟悉现在这具身体,没法很好地调动力量,于是在拿到刹那后,身体的主控又换了回了晶耀。
晶耀挥动刹那在空中划过,一道十分接近圆月的门出现在面前,这次的“路费”比想象中少,她从没感觉这么得心应手,可谓是事半功倍。
门的另一边是永恒之塔第十层,艾菲诺神殿,晶耀是来拿另一半永恒的,艾菲诺口中的永恒化身也再次出现在晶耀面前。
“你的前路惨不忍睹,我想劝你放下,可你无路可退”
说着,永恒化身叹了口气,她看向晶耀的眼中尽是怜悯,晶耀本想问问为什么要给未来永恒,但从结果看,要不是这“多管闲事”自己现在还是一头怪物,好心办好事那就算了。
“能把东西给我吗”
晶耀不想用强硬的手段,不过就算永恒化身不给,她也不会试着砸开神殿或是从对方身上挖出来,何况对方很配合呢。
随着永恒化身一抬手,耀眼的白光自脚下的神殿喷涌而出,缠绕着黑色烟雾的晶莹宝石碎片在她手中迅速成型,但晶耀刚伸手要去拿就被对方开口打断了。
“你现在拿了它,一定会疯,急这一时对你没有好处”
晶耀默默收回手,她在夺取米凯拉力量的时候就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了,是唯及时拉了她一把,但现在有唯在背后支撑她还不行吗..
想到这,晶耀也明白了,毕竟是在背后支撑她,艾菲诺和残夜那是共同作战,她还是尽快完成双生,能做到自由分合再说吧。
或者说,晶耀直接去成为造物主,到那时候就没有什么力量的限制也不需要这颗永恒之种了。
突然,晶耀感到一阵灵力的波动,这自神代后就几乎无人踏足的艾菲诺神殿突然热闹了起来,是阿斯托亚把人都带过来了。
在来这里之前,红就先和她们说好了,不要到处乱跑不要离她太远,不然这两个小家伙这会儿可忍不住。
四周的平原已经四分五裂找不出一块比较大的陆地,神殿的部分还算完整但也有不少肉眼可见的裂缝和缺口,红领着众人向神殿上方走去。
“神界的造物就是这样,当神界的主人因为衰退而不足以维持它们就会崩溃,当神界的主人因为某种原因消失,神界的时间就会停滞”
红边走边向众人解释,阶梯很长,得花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也是她留给双方的准备时间,免得到时候气氛太尴尬,不过等她们来到神殿上方,迎接她们的却是预料外的人。
“好久不见,家人们”
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纵使抱着各种不同的情感,红和她身后的众人无一例外在这一刻沉默了
“因为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种情况就把唯推了出来,真是狡猾”——红在心中默默叹到,她一声不响地继续走着,她给身后的众人留足了机会。
小清是差点就要哭出来,她是做好了准备面对晶耀可那哪是晶耀,如果这里只有她和唯两个人那她会毫不犹豫冲到唯的怀里撒娇,现在的话,她更想把这个机会留给两个小家伙
月耀在上来后并没有把注意力都放在这个“晶耀”身上,她注意到了不远处的永恒化身,以及她手上那颗永恒之种,那永恒之种对她来说有着太过该死的吸引力,让她一时间无法移开视线。
艾希对唯的感情仅限于从者对主人,是打从心底的钦佩和敬畏,对于唯的手段导致世界大乱和包括她自己在内的无数人流离失所她也没有怨言,如果现在面对的是晶耀,她没法这么轻松保持从者该有的姿态。
真昼对晶耀没有过多的感情,但她对唯充满爱慕,加上本身又是个比较冲动的人,她的激动溢于言表,若不是红特地叮嘱不要乱跑,她此时就不只是加快脚步这么简单了。
未来对亲人一直有种特别的感觉,此刻她无比的确定面前这个就是唯本人,可明明是晶耀的身体却完全感觉不到晶耀的存在。
无所谓,都无所谓了,未来一下子把所有烦恼与担忧都抛之脑后,她兴奋地奔了过去,唯见状也张开双手迎接未来,两人相拥。
“妈妈,我好想你..”
走在最后的阿斯托亚第一时间根本没认出那是唯,只觉得晶耀怎么又性情大变,也是直到这时才明白那里的是唯,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唯,真的是你吗,我这不会是在做梦吧”
真昼一路小跑来到唯身边不安地问到,眼前这一幕对她来说实在太魔幻,魔幻到不像现实,方有唯开口肯定才能让她安心。
“是我没错,现在借着她的身体和你们说话,不过放心吧,我们肯定有办法分开的”
唯用最轻松的语气说着,这让真昼突感陌生,毕竟她眼中的唯一直都是精神紧绷的严肃样子,但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副放松姿态的唯才是唯原本的样子。
之前那段时间唯真的倾尽全力了,赤城、灾祸、晶耀、第四法、世界终结的预言,唯根本没有松懈的余地,她现在能放松下来相当于是在告诉大家,已经没事了。
“妈妈,我,我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呜..呜啊....”
未来抱着唯泣不成声,剩下的人也都已经走了过来,大家都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根本没有注意到月耀的样子有些古怪,除了唯。
对永恒不心怀敬畏,自以为能掌控它的力量,此乃傲慢;唯回来了仍不满足现状,想要靠永恒快速提升自己,妄图寻求捷径,此乃贪婪;知道未来得到了永恒而自己却没有受到青睐,无法克制自己的胜负欲,此乃嫉妒。
面对永恒最忌讳的就是傲慢、贪婪、嫉妒,月耀这会儿是三样全都犯了,只是少量永恒的话还能当给个教训,但拿永恒之种可谁都救不回来。
待月耀走过身侧,唯突然出手将她拉了过来,未来扭头看了一眼然后默默往边上挪了一点,很不情愿地给月耀让了个位子。
“月儿,别怪妈妈小气,那东西不能给你”
听到唯的呼唤,月耀方回过神来,永恒的危险她先前略有耳闻,没想到光是看看就被勾出了心中对力量的渴望,无法自拔。
“月儿知道,何况您回来了,那东西对我来说也没用了”
月耀说着靠到了唯身上,她只是微微地笑着,发自内心的笑着,和一旁尽情哭闹的未来相比之下她是何等坚强何等成熟。
这时候,唯身后的永恒化身连带着永恒之种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中,阿斯托亚也重新开始警戒起来,即便她有非常多的问题想问问唯也忍住了,她还没忘记在来这里之前红交代的事。
“嗨,也难怪晶耀要把你换上来,就她那木头哪儿应付得了这情况”
小清看着这一幕打趣地说到,她表现得很从容不代表真的很从容,但凡这里只有她和唯两个人,哪怕再多个红,那她现在都是和未来一个样子。
说白了就是要面子,唯除了晶耀以外最了解的就是小清了,她哪儿能看不透小清那点小心思,而且唯还清楚怎么撕开她拙劣的伪装。
“小清,怎么样,想我吗..”
唯用她能发出的最酥软的声音问到,小清勉强顶住了这第一波攻势,她强装镇定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到
“一般吧,我在永恒之塔过得挺好,清闲得很”
唯听罢只是笑了笑,小清没一下子沦陷她还挺意外的,她放弃了继续追问,给小清留足了长辈的体面,接着,她把目光投向阿斯托亚,那走在队伍最后面的家伙似乎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有话想说,结果先开口的是艾希。
“天狐大人,不知您今后有何打算”
唯本以为自己要是不主动搭话艾希会沉默到底的,她有点惊讶也挺欣慰,看来大家都成长了,自己可能不能再用以前的眼光去看待她们。
唯呼出一口气,这个问题恐怕所有人都在等她的答案,可这实在是把她问住了,因为她自己也不确定,想了想要么实话实说算了,但是...有客人来了
“稍等我下,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唯轻柔地把两个小家伙推开,然后便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中,红立马回头给了阿斯托亚一个眼神,阿斯托亚便独自追了上去。
留下的人自然不会干等着,她们准备继续在邻界的话题,不过这次大家都聚到了一起,但未来毕竟不是赤城的人,她没有办法很好地融入进去,只是在旁做个聆听者。
......
永恒之塔入口处,这气氛只能用剑拔弩张来形容,晶耀手持刹那与悠久紧紧盯着zuka,阿斯托亚在一旁没有站队但也已经准备好了圣域。
晶耀在永恒之塔可以自由上下,那么手中的刹那就是用来战斗的,但这样的对峙在zuka看来真是没什么营养,因为最后做出让步的一定是对方。
“我想要的简单,要么你们放手让我成为主,要么带我去另一世界,但前提是你们要解决那边的麻烦,我想你们能理解”
zuka和suzy已经完成双生了,她们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重逢,因此也不会把彼此的未来交给任何外人,哪怕是她们的挚友天狐唯也不行。
哪怕唯答应不重置世界或者将她们毫发无损地留到新世界也不行,只要她们还有第四法就有潜在威胁,那一定会被视为眼中钉,她们休想过上安宁的日子。
这些晶耀能理解,换位思考的事,她和唯也不会把彼此的未来交给任何外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两尊大佛送到另一边去,到了那边她们用不了第四法,那边的唯一定会照顾好这两位来自另一世界挚友。
本可以和平解决,本没有利益冲突,但zuka已经得知另一世界的唯出了意外,另一边还是不是唯说了算都是个未知数,那么她们不可能去冒险的。
“你在威胁我”
晶耀表情凝重地回到,zuka只给了她一个选项,去解决掉另一世界的麻烦,能凯旋而归最好,双赢之后互不干涉,但如果晶耀没能解决问题,那么zuka可以接手这个世界。
这就是晶耀的不满,凭什么只有自己这边承担风险,对方就可以在这等着坐收成果,只因为有第四法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当初若不是唯出手相救她们早就是死人了,如果不是唯关照有加她们哪有今天,她们哪能有第四法,结果现在呢,对恩人反咬一口。
说到底,森罗万象都是世界意识赐予的加护,拥有森罗万象的都是被世界选中被世界认可的人,这森罗万象第四法怎么就给了这么两个人呢。
“世界本就不公平,你我都清楚,不是吗”
zuka说话的同时向前迈了几步,晶耀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任凭对方走进了刹那的直击范围。
拉结尔查不到有关第四法的任何信息,但从先前得到的情报晶耀可以确定一件事,第四法的使用形式是“一次发动永久生效”,只有再次发动第四法改变了目标才会让原来的失效。
如此强大的力量需要多少代价,想也不可能是持续发动,不然zuka一直开着森罗万象这个世界早没了,这也就给了晶耀可趁之机。
如果第四法实际上是某种具体的无形之物,那么专砍无形之物的刹那有没有可能撕开第四法施加在zuka身上的无敌防御。
晶耀还是没能砍下去,唯也交出了她的答卷,她不希望晶耀去帮助另一世界的唯也不希望晶耀与zuka和suzy为敌,她希望晶耀放下,放下一切,让zuka去当造物主,她们过好今后的日子就行。
“zuka没有什么想要改变的过去,也因为是如此的自私所以不会想着改变这个世界,你也说了会以我为先,那我们没必要和她争下去”
唯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晶耀如果能接受那什么麻烦都没有了,她和唯也能如愿以偿完成双生,等待她们的会是美好的未来,但晶耀没法说服自己妥协,她也很想接受唯的提案但没办法,她默默反问到唯
“那另一个你怎么办”
这个问题一出,唯就清楚自己没法说服晶耀了,但她真不想晶耀再次离开自己,她只能口是心非地用那惶恐的声音解释到
“她一见面可就想杀了我啊,说着什么‘不需要两个我’就用刹那砍过来了,见到你也二话不说就动手砍你,她给我们惹了多少麻烦,现在她又要去惹新的麻烦,我们还要去管她?”
那个唯一开始确实是个不速之客,但比起麻烦,祂带来的帮助更多,若不是祂,晶耀不知还要多久才能找得到唯,若不是祂,晶耀没法和阿斯托亚化敌为友,若不是祂,红没法完成自我觉醒。
若不是那个唯,晶耀想击败米凯拉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她甚至会被阿斯托亚用圣域设计封印,即便晶耀真的能一步步度过难关逆转绝境,最后也会变成那个唯刚来这个世界那副样子。
晶耀想要像现在这样几乎不付任何代价走到终点是不可能的,她能留下神识完全依赖于那个唯,乃至这个世界的唯现在能和晶耀共用一具身体都是拜祂所赐,如果不是祂在刹那中留下了唯缺失的部分,唯到现在都没法找回自我。
很微妙,唯知道晶耀没法轻易放下那个唯,但她刚决定不再忽视自己的感受;晶耀知道唯担心自己同时也是为了彼此更好才做此决定,但她不久前才决定要顺从自己的任性。
两人意见不同的情况以前多了去了,但以前还从没有现在这样谁都不肯退让的情况,这种感觉对她们来说,很新,很奇妙。
都能理解对方的选择,都能理解对方不肯退让的理由,这场争吵至此已经毫无必要,她们与zuka的对峙也该结束了,但在此之前,晶耀还有一件事必须确认。
晶耀发动森罗万象第一法,她将须臾的力量赋予自身然后用刹那砍向了zuka,即便前方可能是万劫不复,即便这个行为可能多此一举,即便成功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她也不得不砍下去,她有不得不砍下去的理由。
晶耀想要证明,她没有畏惧第四法,她所做的一切决定都没有受到第四法的影响,她并非是因为zuka的威胁才下定决心,她认为自己必须证明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自己的意识。
晶耀是真的抱着杀了对方的心态砍下这一刀的,如果没成功,就算对方不反击她也不会罢休,今天,在这里,她们必须分出胜负。
不出所料,刹那在接触到zuka前的瞬间化为飞灰,也不出所料zuka没有选择反击,紧接着阿斯托亚发动便圣域,阻止了争斗的爆发。
阿斯托亚拦下晶耀并不代表她站队zuka,只是她对付不了第四法只好这样,但晶耀即便力量都被封锁也挣扎着要对zuka继续发动进攻。
晶耀这么做为了什么大家都明白,但正因为都明白才不能理解,为什么不能心平气和地谈谈呢,为什么就不能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呢,为什么晶耀就非得选择这么疯狂的做法呢,难道是因为灾祸吗...
这么大动静红也是立马带着所有伙伴赶到现场,她希望借此能唤醒晶耀,但随着悠久上最后一个黑色结晶突然消失,悠久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悠久璀璨的剑身变成了一种无法形容的可怕颜色,这种颜色从剑身溢出迅速填满四周,将所有人带入了一个无序空间。
“这也是灾祸的力量吗”——阿斯托亚咬着牙心里想到,她的圣域快维持不住了,没有圣域就凭她是没法继续拦住晶耀的,zuka要是被惹急了,一切就都完了。
悠久那种可怕的颜色压得人喘不过气,未来和月耀这两个小家伙光是保持意识就竭尽全力了,艾希和真昼的情况也不乐观,她们完全是不知所措的状态。
红沉默不语,本应要由她来给大家方向的,但这场面她完全超出她认知了,拉结尔也给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她搞不懂啊,刚才唯都回来了,她的一切担心应该都是多余的了,为什么一下子搞成这样了。
“你输给灾祸了吗,晶耀!”——小清朝晶耀大喊,她不知道晶耀刚才都经历了什么,她也不清楚唯为什么没能拦住晶耀,但她思路清晰,她明白什么最有可能唤回晶耀。
“你们无法理解,你们当然无法理解,谁都不可能明白的,这是独属于我的感情...”
“侵蚀我内心的早就不是什么灾祸,那是比希望更温暖,比绝望更深邃的,爱”
晶耀喃喃到,刹那也再次出现在她手里,随着一道蓝色弧光向外扩散,阿斯托亚的无限和圣域都崩溃了,晶耀瞬间挣脱,整个过程她都紧紧盯着zuka没有看其他人一眼。
“一切都是出于我的意识,我终将跨越”
一道两道三道,刹那的刀光气势如虹落在zuka身上,但都没能撼动她,晶耀见状暂缓进攻,然后双手合并将刹那与悠久碰在了一起。
抱歉,唯,让你跟着我冒险了,请原谅我的任性,等一切结束,,,等一切结束.....
亲爱的,你说什么傻话呢,我呢,是为了爱上你才诞生的,为了你而活的人啊,走吧,大闹一场直到尽兴,我们永远不分开,永远在一起。
两人走向了一起,她们拥抱,她们相融,她们成为了一体。
现实世界下,晶耀的身体开始发光,那是无比耀眼的光,是与悠久那可怕扭曲的颜色格格不入的清澈光芒,待光芒散去,一位美丽的少女手持一柄夸张的巨剑屹立其中。
那位少女还保持着大部分晶耀的样子但洋溢着与晶耀不同的氛围,她既是晶耀也是唯,她们终于走到了这一步,完成了和她们双亲一样的融合。
下一瞬间,先前由悠久创造的结界开始破碎崩溃,红?不知何时竟已来到少女身后,然后...
“这把剑,我要了”
红现在的身体是另一世界的唯创造的,她只是附身在上面,两人要是抢身体她哪里抢得过,唯一手贯穿面前的少女,从她体内拿走了一块细小的结晶,然后接过了她手中的巨剑。
面对这魔幻的事态所有人都哑然失声,刚完成双生的晶耀和唯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会被背叛,一时间信念崩塌,思绪也乱做一团,她无力地倒下,突兀地分成了两人。
“唯?你这是...”
晶耀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另一世界的唯说到,但她没有得到回答,阿斯托亚反应还算快,她想要重新发动圣域并直接释放迷失乐园控制场面。
还没等圣域铺开,唯突然发难阿斯托亚,用同样的方式取走了阿斯托亚身上的结晶。
“————为什么!”
晶耀声嘶力竭地吼着,唯却毫不在意,祂随手挥动手中的巨剑让晶耀闭上了嘴,接着,祂看了看惊愕中的众人,高声说到
“这个世界对我已经没用了,永别了,各位”
唯说完的瞬间,一轮圆月出现在她面前,祂一进去,这轮圆月就马上关闭了,没有给任何人思考的机会,没有给任何人做些什么的机会。
回到另一世界,唯的本体接过这些结晶并按进自己的胸口,祂的表情狰狞痛苦,好不容易才喘过一口气,这才缓缓开口
“神绮,你无话可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