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深处的小巷,空旷的酒吧内却止有廖廖几人,绝大部分还是外来者的旅人和商贩。
“人好少!”布露说。不过转念一想,在这一座思想封闭的城市里,若是人多来围观才不算正常吧?
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会浪费时间来到这种地方,说实话就连她也不大清楚。是为了闲着无所事事?还是为了掩饰内心的隐痛。
“呵,毕竟小燕子长大了终要展翅高飞,她是独属于天空的。”
啪——
门被重重打开,男人高傲的身影如风般迈跨大步,拣起一把椅子坐在了最前方的VlP位置。
“不是吧,他怎么来了……”
布露小声说道,随后便将自己头弯的低一点,现在的她可不想惹到什么麻烦,昏暗的光线其实就是她最好伪装的外表。
多利.塔诺,一个将火化作温度的烈狱,差点把布露致于死地的男人。
要不,乘现在走人吧?
作为教会四主教之一名下的魔法师,他来到此地的目的是什么?
假如……他真是来看戏的?
“但真打起的话,我也不是没有把握。”布露对自己的实力起码有六分的信心。即使回路被毁,曾经是魔女的身份便是她那份强大的证明。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搞什么把戏。”看来,布露是铁定留下来了。
黑喑的角落边上,两位身影以冷漠的目光注视着开幕前的杂乱,身披斗蓬的她们已经将自己的真实完完全全的隐藏。
“公主殿下,为何我们要停留在这种又小又破的地方?”一名女子不解的说,“作为您贴身护卫的我实在无法理解,莫非是我堂堂精灵大族的舞会哪里有什么您不满的?”
公主就是公主,一开就不一样——
“铁树。”
???
仅仅是两个字,就将石百花搞的晕头转像,表达语言方式的不同,差点就将她和主子彻底隔绝。
“铁树的花语代表坚持、等待,原来如此,您是有自己的打算么?”
公主面视着石百花点了点头,一幅“你很棒棒”的样子还举起了自己的大姆指。
“应该要开始了吧……”布露打量着时间。
突然,光仅在一瞬间消逝,整座空间都沉沦在黑暗的寂静中。
没有多余的开幕时的词汇,也没有无聊的前戏,有的,则是开始无尽的压迫。
水,流了下来,准确来说,是由水构成的布匹犹如面纱般笼罩整座舞台。——这是得有多高湛的元素控制力才能到达的效果啊!
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人影。
因为水布的原因挡遮了她的面庞,只留下了优美的身线。流畅的舞蹈仍给众人头脑留下深刻的印象,那好像在表达活在大海里的鱼儿般欢快和自由。
布露暗幸道,如果当时自己选择的不是留下,这么就与精彩的表演无缘了。
但在下一秒,动作改变了……
水布快速紧靠,顿时,止剩下了一点点的驻足之地,她显明的惊荒慌失措,左顾右盼。
然,她似乎下定了什么,挥动自己的裙衣当作鱼尾,朝上方游去。那里,有光,更有自由。
她那是,在挣扎,在向命运发出诉讼——
对,若我失去了拥抱大海的机会,一辈子只能在池塘中浑浑噩噩,那么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不过,这个行为失败是必然的……
在最高高度时,孱弱的身体竟缓缓下沉,她不甘又无可奈何。
“明明,就差一点了啊!”
静静的,静静的,她等侯着死亡的脚步。
空气中涌来刺骨的寒气,水布凝结成冰,在空中爆炸开来化作点点星辰。
犹如孔雀开屏般华丽,着上凄美的服装,她深深鞠躬正式宣告此次表演的结束。
全体起立,稀少的人们爆发出如雷鸣般的掌声。
“原来如此,以死向生么,从某种角度来说,她的确完成了自己的救赎。”座在前方的男子沉吟道。
休息室
“呼——”
卸下伪装的她长吁了一口气,没想到这次表出竟会如此的成功。
“果然是你!”
一个声音响起,倚靠门前的少女眨巴眨巴眼睛。
“冰的魔法,玩得这么转也你了,奈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