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来的采访(并没有)中,当事人「赤魔导师」叶加濑是这么说的:
“当时她们的两人犯罪团伙,先是妄图对我使用心身操想,被我躲开了,她又不讲武德搞偷袭,我还是防出去了啊。”
符文之语这个东西呢,和原典凑上关系白嫖能力值确实很爽,但也有稍不注意就被带偏的缺点,只能说确实符合它最古老神秘学的身份,整个系统都非常原始,明明是魔法源头,却有一种绿皮的美。
然而模因污染只有初见杀比较厉害,只要概念中没有混入虚无之境的诅咒,观测主体识破一次之后就不会再受到影响了。
……但是模因污染没了,囚禁肉体的金属牢笼还是在的。
仔细想想,脱下来那么麻烦,紧急解除还只有一次,其实根本没必要这么早就穿上吧,爱丽丝的阴谋也就此显露了。
人偶师控我之心不死!
这种时候呢,就有一种办法可以让这个不讲武德的女人付出一点代价……
叶加濑走进了路边的一家魔法卷轴店。
店主是个魔女打扮的棕发青年女性,身穿一件宽大的藏青色法袍,披肩末尾点缀着星辰的图案。
“请问这里有卖什么稀有魔法吗?”
“您好,请问想要哪种……哦,是弦月大师家的女仆人偶啊。”
叶加濑若无其事地点了一下头,用平缓的语气说道:“是的,莉姆莉尔是主人的最新作品,名字是莉姆莉尔。主人叫莉姆莉尔来问,是否有稀有魔法的学习方法出售。”
“稀有魔法吗……”
店主皱起了细长的眉毛,眉眼流转,从书架深处找出了好几张卷轴,在叶加濑面前一字排开:“我明白了,是在为进攻伊瓦利斯和教廷做准备吧?这些就是本店最稀有的魔法了,斗胆说一句,可能连弦月大师都没见过呢!”
她如数家珍地报菜名道:“这个是【天光轮回】,高威力高消耗的范围攻击魔法;这个是【芥末爆弹】,带干扰的单体攻击魔法;这个是【帝国式十进剑】,体术魔法;这个是【十二方位之风】,超大范围攻击魔法。你家主人想要哪个?”
“全部打包吧。”
“好嘞!不愧是弦月大师,出手就是阔绰!”
魔女高兴坏了,原本的慵懒氛围瞬间一扫而空,小心翼翼地拿了一个巴掌大的粗布包,把卷轴依次塞了进去——这布包看起来平平无奇,竟然还是个储物道具。
然后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叶加濑。
“莉姆莉尔没有钱,账请记在主人头上。”
“没问题!”
叶加濑拿着布包,离开了卷轴店。
然后只取出了有所耳闻的【帝国式十进剑】翻看,其余像变戏法一样收进了传送箱。
很好,在账单送到爱丽丝家之前,没有人会发现叶加濑做了什么——至少在她把苹果任务完成之前不会,逃逸的时间非常充足。就算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反正魔法已经学会了!上帝罚我去地狱,我偏不去,他又能怎样,罚我去地狱吗?
一不做二不休,叶加濑索性继续逛街。
密西迪亚的城市布局主要依托于世界树的枝干生长方向,因此有两条主要街道,以及无数从主干道上分叉出去的街巷。商铺和民房不分彼此,随意地混合在一起,但大致还是有“这边卖魔法相关”、“那边主要是生活用品”这种程度的自发性分区。
这也导致密西迪亚没有什么整体城市规划可言,非常随便,和伊瓦利斯几乎是两个极端。交通便利的地方常有十几座店面挤成一团,在道路上方形成拱桥状的奇观,而水电系统更是无从谈起,只能用魔法解决。
明明是建在世界树上的城邦,却丝毫没有奇幻故事里“精灵族”的风格,市容反而不如机工城伊瓦利斯美观,就是这个缘故。
地位比较尊贵的人(例如爱丽丝)房子一般会选择建在远离市集的区域里,虽然不是最高的枝条,但胜在环境好。
叶加濑沿着主干道一路逛过去,突然看到很多人聚集在一片小广场上,跟过去一看,好像正在举办什么活动。
广场中间有一座四四方方的木制高台——顶部已经几乎伸到了世界树的枝条中,此时有两个人正站在高台上,枝叶掩映着他们的身影和名牌,手舞足蹈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叶加濑挤进围观的人群里,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站定。
人偶外壳立刻把她的双脚并拢成外八字,双手叠在腰前,把所有晃动都封在了内部。
她望向高台上的两个人。
只见她们在树枝间闪转腾挪,时不时向对方击出一个低级魔法【烈风】,青绿色的半透明风团呼啸飞行,引得枝叶猛烈摇晃。
“她们在做什么?”叶加濑问旁边的人。
“这都不知道,你不是密西迪亚人吧?”总算有一个不认识爱丽丝家人偶的给叶加濑解释道,“这是【黑暗决斗】。”
“……决斗?”
“我们密西迪亚人,出生就立下血誓,不得伤害世界树一枝一叶,否则将七窍流血而死。而黑暗决斗就是从这个誓言中应运而生的极限运动——选手们在深入枝叶的高台上用【烈风】互相射击,被击中就视为淘汰。”
叶加濑有点懂了:“……如果为了命中对手而胡乱射击,不小心打到枝叶,就会因违背誓言而死,所以必须时刻谨慎。”
“没错!而且之所以选择【烈风】,是因为被风吹动的枝叶会摇晃起来,增加躲避难度。要是一味躲避忽略了环境,把树枝撞断了,也是立刻败北死亡!”
“这么刺激的吗?”
“【黑暗决斗】是一场关乎勇气、战术、法术控制力、身体能力的全方位考验,所以成为了年轻人证明自己的最佳舞台。胜利者可以向失败者提出任何要求!”
就是听起来有点不要命。
叶加濑还没把自己代入其中一方开始思考怎么才能最稳妥地获胜,台上的胜负就已经接近尾声了。
“我绝不会输给你,因为今天我的「阳星相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明亮!我的吉星和福星正在天上闪耀啊!”
“那么,我就用「暗黑布道」将你吞没,把你变成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东西!”
不,你们只是在互相射【烈风】而已吧?
然而密西迪亚观众们并不这么想:“太、太耀眼了……互相碰撞、互相理解的两人的身姿……”“我明白了!我悟了!”“加油啊,丝妲琳!不要输,丝妲琳!”
丝妲琳似乎是那个身穿紧身皮裤、棕色长发在脑后扎成团子的干练女生,而她的对手则是一个稍年长的黑发女生。
忽然,一枚【烈风】偏离了轨道,直冲着一根岌岌可危的低垂枝条飞去。
如果这一下命中了,这根枝条必然会断裂——而那也将会是丝妲琳的生命凋零的瞬间。
在电光石火之间,只有忍者级别动态视力的叶加濑才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却是已经躲开的黑发女生返身主动向翠绿的风弹迎了上去,用自己的胸膛将它接了下来!
——啪!
胜负已分。
赢家是丝妲琳。在她面前,黑发女生跪倒在地,捂着胸口不住地喘息。
丝妲琳把手中的法杖向败者面前一抛,尖锐的杖尾咔地刺入木台之中。
“赢了!真是一场愉快的决斗!”
“我……竟然输了……来吧,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管你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我都会、服从……”黑发女生深深低下了头。
“你搞错了一件事吧?不是‘会服从’,而是‘不得不服从’啊,洛思芙小姐!”
接下来就是胜利者宣布要求了。是要夺走她的性命,还是将她收为仆从——
“作为黑暗决斗的胜者,本人丝妲琳·哈布斯命令你,成为我的新娘吧!”
…………
“——欸?!”
洛思芙的头顶仿佛冒出了蒸汽,坐在地上拼命摆手掩饰自己脸上的红晕。
“不,这……你……我……”
“怎么,你难道以为自己有权拒绝吗?”
“我……我本来也想提这个要求的……”
台下的观众们沉默了一阵子,随后开始出现稀稀落落的掌声,接着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为这对两情相悦的新人献上祝福。
木台缓缓下降,紧紧搂在一起的两人回到了地面上,人们被欢喜的氛围所感染,将两人举在头顶,浩浩荡荡地前往城里唯一的魔枢教堂,请亘古的魔力之源见证一段美好的爱情。
“……不,所以这两人刚才万一失了下手打到树枝……”
只有叶加濑还愣在原地,怎么想都不对劲,无法理解这帮人的脑回路。
她抱持着这个疑问,魂不守舍地继续逛。
密西迪亚人,恐怖如斯……
——砰。
突然被撞了一下。
外壳帮她迅速调整好平衡,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影急匆匆地跑过去,消失在了拐角。
“…………?”
那个身影……如果没看错的话,似乎长着一对又尖又长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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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超,昨天更新前看到那个“签约申请被驳回已过15天”顺手点了一下,结果晚上告诉我通过了等联络,我超,90w字还能签啊?mikuFanS可能会改名,但绝不会变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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