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不断翻涌着,海浪的最高处甚至到达了百米。
水面的剧烈搅动,同时也对海底的环境带来了巨大的影响。大量的生物被激流卷入,急湍的流水犹如一把锋利刀刃,切割着触碰到的一切物质。
若放在从前,雷电影直接踏虚而行,根本不会落入海中。
在无想一刀击中海面的那一刻,她便预先想到了后果,便连忙带着沐浩初潜入海底,现在的她们,下潜的越深,便越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提瓦特的海底不同于正常世界的海底,这里的板块都很坚固,海底的砂石也被神奇的力量吸附在一起,丝毫不为海水的流动而左右。
只见两人落在海底的礁石旁,在这里就能躲过激流的利刃了。
但沐浩初可支持不了那么久的憋气,因为躯体比较小巧,体内储藏的氧气也逐渐消耗殆尽,逐渐出现了窒息感。
一旁的雷电影见了,挪过身子,将嘴唇抵在了沐浩初的香唇上,随着一股暖流的注入,沐浩初的脸色这才变得自然起来。
逐渐恢复意识的沐浩初,不禁划了划四肢,因为身处深海,四周的压力让她难以动弹,要不是借着体内雷神的力量增强了体魄,怕是早被压的蹊跷出血了。
借着雷电影源源不断传输给沐浩初的氧气,两人总算是在海底躲过了激流的冲击,待到海水逐渐趋于平稳的时候,雷电影一把抱过沐浩初,轻轻一跃,便直勾勾的向着水面掠去。
“呼啊……”
沐浩初的脑袋刚探出水面,便急迫的呼吸着空气。
虽说从雷电影嘴里传来的氧气也挺不错的,但远比不上自然的空气新鲜,而且影老是把舌头伸进来乱搞,光是口水她就咽了一大堆了。
天上的乌云早已散去,空气透明的可以看到远处稻妻的港口。
“总算是把你找回来了……”
一旁的雷电影将锅铲从盒子里拿了出来,举着看了好一会。
“说起来,刚才这么大的海啸。稻妻海岸不会受到影响吧……”
沐浩初嘴里嘀咕道。
一旁的雷电影听了,默默的收起了锅铲,刚才这一下造成的后果,她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转眼间,两人总算是游上了岸,望着沙滩上一片杂乱的景象,两人沉默了。
先前雷电影在甘金岛旁砍下的一刀,让稻妻的国土面积增加了不少,虽说都是些沙滩浮礁,但总归是腾出了一些地方来发展地摊经济,毕竟这一片地方有许多商贩摆摊的。
但方才的海啸,把这一切都冲毁了。
唯一只得庆幸的是,这场海啸没有造成人员伤亡,而且波及面也没有到达稻妻城。
两人刚一上岸,便遇到了前来抢险的裟罗,就是因为她及时疏散群众,才把损失降低到最小的。
“将军大人,还有秘书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裟罗递过来两条毛巾,便忧心忡忡的问道,方才的海啸来势汹汹,光是想想就足够后怕了。不过海啸在到达沙滩后,规模明显要被消去许多,不然才不会就只冲毁了一些商铺。
“有人在幕府行窃,我和浩初一道前往追击。”
雷电影简单的回答道。
“有人行窃幕府?能做出这种事的人,一定是愚人众吧。”
九条裟罗听到这里不禁愣了愣,但转念就想到了答案,出了愚人众谁还会闲着没事干来将军府上偷东西?嫌活的不够长?
“嗯……”
雷电影点了点头。
“那东西追回来没?能让将军亲自动手,恐怕价值不菲。”
裟罗担心的问道,毕竟能让将军大人亲自上场追击的,一般都是些镇国之宝,都是些谈烟色变的存在。
“追回来了,先不说这个,现场怎么样了?”
雷电影岔开了话题,毕竟再追问下去,恐怕整个稻妻的人都会知道,将军为了一把不锈钢锅铲而砍出一场海啸了。
“已经处理完毕,已经可以准备复工了。”
裟罗回答道,示意众人看了看四周的沙滩,所有的杂物都已经被清除了。
“很好……阿嚏……”
雷电影点了点头,突然打了个喷嚏。
“着凉了么?”
一旁的沐浩初见了,便关心道。
“没事……我们先回去吧……”
雷电影嘀咕道,带着沐浩初便向着幕府走去。
四周的街道上来来往往许多人,大部分都是外国来的商贩,毕竟沙滩上的摊位都被冲没了,也失去了落脚的地方。
一些人正整理着海啸冲击后留下的一些工具,一些人则是坐在一条条长椅上发愁。
见到这一幕,雷电影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要是放在从前,她才不会在意这么多人间愁苦,但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当初的她了。
两人刚到府中,雷电影便咳嗽不止,身体软绵绵的,腮帮子红通通的,像极了发烧的样子。
沐浩初见了,连忙搀扶她躺到了床上。
“没想到连将军的躯体都会发烧……”
沐浩初嘴里嘀咕道,刚把雷电影安置下来,便急匆匆的去厨房烧水。
只见雷电影手里攥着那锅铲不放,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额头的温度越来越高。
“多喝热水,我去给你配点药,你在这等我回来。”
沐浩初说着,将杯子放在床头,刚想离开,便被雷电影一把抓住了手腕。
“将军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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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何意也?”
浩初心里大惊,将军之病刻不容缓,而今却阻其离,莫非大事也?
前车之鉴,将军此番多为心病,浩初察其色,非常也,恐欲也。
“莫走,吾之病,非常人所得也,此乃将军躯之痨疾,药不得用也。”
将军曰之,此病非常人之流感,将军之躯,岂会得常人之病也?早年修缮,将军此躯乃炼制精华,至高之术也。肢坏可换,皮漏可修,其质大于天地之精华,其韧强与世界之本源。
“将军之躯,病由何起?”
浩初惑之不解,皱其眉,俯其身,置头与将军之左右。
“其病,说之不雅。”
将军面红,喘之湍急,左右摆其头,不欲答之病之所由。
“将军说之即可,吾之二人,乃坦然相见之人也,有和不得其说?”
浩初见之,心急如焚,两人乃肌肤相亲之交也,身心皆是对方之物,岂有不雅之说也?
将军闻之,心稍落,抿其唇。
骤然,其峰置于浩初之目,城门拔地而起,峰顶之丹,燃众人之心志。
“汝与我一战,攻吾之城,乃汝之胜也。”
将军曰之,置身于城墙之上。
浩初见之,乃解将军之意,将军欲与其战兵也。
往日,皆有将军为帅,率兵进发,攻其城池。此番而来,皆不解其欲,积其心欲不得发。今浩初主帅,攻将军之城也。
浩初闻之,心怯如鸡,望将军之河畔,按兵不动,不知从何下起。
将军见之,乃气愤道,责其软弱不坚。
浩初闻之大怒,区区将军之躯,何足畏惧?况将军病变,无力反也。
浩初派兵直入,至将军城墙,奈何将军城之壁坚,浩初之兵难以入其城。
将军曰:“汝能耐低也,汝能耐低也。”
将军之言,激其浩初之志,多派其兵攻其城门,却多次不得以而反。
将军见浩初之兵来之凶猛,乃派兵倒油,城门城墙沾其油脂,浩初之兵不得以攀之过墙,只得望壁惊叹。
“将军之奸诈也,知吾之兵不行,此番操作,吾之兵怕难以入城。”
浩初心中所念,思其对策,终不得良机。
将军见之,大笑曰:“能耐不得,也罢,吾助你也。”
将军闭,派兵开其城门,浩初见将军城门大开,直派兵入城。
于城门,见雄峰,不觉天色黯淡,有雨而下,一时间大地湿滑,浩初之兵难动也,稍有不慎,便滑倒不起。
见浩初之兵不得已前行,将军愈发欣喜。
两人战之就,待双方将士所剩无几之时,斗才得以闭,天色已黑,浩初统帅士兵多时,难以直其向背。
将军有何尝不是如此?固守城门,浩初之将士愈发强大,难以抵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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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好一些?”
战争过后,沐浩初向瘫倒在床上的雷电影问道。
“好多了……”
雷电影嘴里嘀咕道,先前红润的脸颊也逐渐变得自然起来,沐浩初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经没开始那样烫了。
“没想到攻城是这么难的事情……”
沐浩初嘴里嘀咕道,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方才的一战,让她流了一身的汗。
“那可不……守城没想到也是这么难的事情,下次还是让你守好了……”
雷电影嘴里嘀咕道,从未想到守城只是单方面的挨打,这种滋味可不好受。
“看样子将军的躯体还是不怎么好使,居然有这么多不便之处。”
沐浩初一边抱怨道,一边向着浴室走去,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的洗个澡。
“毕竟当时的我还只是个雷神,哪会知晓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雷电影嘴里嘀咕道,当初的她制造将军这个躯体,不过是用来管理稻妻的工具罢了,哪知道现在会继承到将军身上,还感受到了这么多凡间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