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风不知道徐大娘去了哪里,毕竟自己也不是无所不知的神明,再说了要让她耽误手里的事情马上去找人家也是不可能的。
或许只是母女俩吵架?
至于林下风所说的这次人很多的问题,她决定找人问问。
再次来到马连琴科的大剧院时,这里已经封锁起来了,无关游客不得入内。不过晁风依然看见有些穿着奢侈的人士带着几个跟班跨上台阶走上去,剧院里还会出来人迎接。
晁风站在一边远远地观望了一会儿,然后拿出手里的心愿之翼,盘算了一下。
大剧院内部。
一个大腹便便的公子哥来到了自己的居所,这是他花大价钱找马连琴科预订的,以保证自己在拍卖会开始之前能安全地一直待着。
然而他开门之后,却看见里面的大床上坐着一个身穿斗篷的小姑娘,两只白皙的脚丫在床边晃荡,自顾自地哼唱着。
听见开门的声音后,小姑娘抬起头,笑嘻嘻地看着公子哥:“你来了呀?”。
公子哥愣了一下,心想这是马连琴科提供的特殊服务?
这脸蛋,这外貌。他想着都快流口水了。
“小妹妹,你是来陪我的嘛?”公子哥露出色相说道。
晁风用活泼的语调说:“对呀,顺便问你一点问题。”
“有什么好问的,”公子哥说着就一边走一边解开上衣的扣子,喘着粗气说,“房间里没有监控,我们不如先做正事。。。。”
然而下一刻,他就被一股巨力击中头部,整个人直接遭到重击砸到地上。
由于房间里有地毯,所以这次摔倒只产生了闷响。
公子哥感觉到下颚骨传来剧痛,脑袋眩晕无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腔里涌出,一滴一滴溅在地毯上,仿佛绽开的玫瑰。
他晕沉沉地抬起头,却见那小女孩早已经没有了笑颜,取而代之的是阴沉的脸色,黄宝石般透亮的眸子冷冷地俯视着他。
“你。。。”公子哥吃力地想说什么,但脑袋马上就被晁风一只脚踩住了,小小的脚掌传来巨大的力道,压得他无法抬头,甚至只能侧脸贴着地面。
堂堂一个胖子就这样被一个比自己体型小两三倍的女孩儿踩在脚下,非常地不合理,但事实就是如此。
“你跟我说说,这次拍卖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晁风问。
公子哥这时都不太能理解现状,满脑子的疑问又不知该从何开始梳理。他眼珠子转溜一圈,说:“你是谁。。。。”
“别废话。”晁风加大了脚上的力量,把胖子的脑袋踩得往地毯里陷。
这样的压力使得公子哥哇哇叫疼起来,思维也瞬间清醒了一大半,意识到这反常的小姑娘恐怕是个炁人。
但是哪儿有这么年幼的炁人,炁带来的意志崩溃是这种年纪能抵挡的么?
太不正常了,以至于公子哥开始脑补起晁风恐怕来自什么大势力。
“我说,我说,”公子哥认清局势,连忙说道,“小妹妹你松一点,我喘不过气。”
“说。”晁风干脆不踩了,跳到床边坐着等他开口。反正这废物公子哥看着也不经打,不怕他会做什么。
公子哥坐起来,轻轻地抹去嘴唇上的鼻血,还被自己搞得疼得不行,眼角都蓄上了眼泪。
他缓了缓,看向晁风,有些后怕地靠着墙坐着,犹豫着说:“你要保证不杀我。”
晁风心想这人真有意思,还知道谈条件,不过脸色还是板着道:“你说了就没事,这几天来五城的人特别多,是不是拍卖会在卖什么珍贵的东西?”
公子哥回想了一下,疑惑地说:“。。。。没有啊,和往常一样都是普通的炁人,里面。。。没有高杀伤力的,你确定这次来的人很多?”
“你再想想?”晁风皱眉。
公子哥又抹了一把鼻血,肯定道:“真没有,要是有,那就是早就内定好了买主的,我们不知道隐情。”
“你这废物模样,来这儿做什么。”晁风嗤笑。
公子哥有些不服,但是有不敢骂,就低声说:“我来。。。。看有没有漂亮炁人姑娘,买回去当保镖。”
晁风摇摇头,觉得这人没救了,摆手道:“那就这样吧,我走了,我们就当没这场对话。你要是敢说出去,我第二天就把你打死。”
公子哥愣愣地点头,心想这小妹妹为啥行事这么老练,外表和内心实在违和得很。
“听到没有?!”晁风大声吼了一句,虽然她的声线其实吼不出什么气势。
“哦哦哦,一定不说,不说。”公子哥连连答应。
接着他变看见晁风忽然消失了,只留下一支纸飞机掉在床上,并且一秒之后这纸飞机燃烧了起来,消失不见。
房间又只剩下公子哥一个人,就好像刚刚并没有人闯进来似的。他茫然地站了一会儿,忽然闻到一股味道,于是朝床上看去。
“woc,床单燃了。”他叫了一声,赶忙跑过去扑火。
。。。。。。
刘文浩不太安心地在桌前翻阅着资料,眼看拍卖会在即,他却总觉得准备不够充分。
那个淡黄色眼睛的女孩儿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让他这几天的夜晚辗转反侧。他还是觉得不该轻易相信一个小孩子的屁话,如果是有人故意坑他,那他恐怕会死的很惨。
这时手下急匆匆地闯了进来,说道:“大哥!我们查到了,马连琴科真的有个女儿,但他从来没有对外公开过。你看这是十年前的资料。”
手下把资料放在桌上,刘文浩眉头一舒,翻阅起来。这种老资料可信度相当高,而且上面记载了马连琴科十多年前确实获得一女,算起来现在差不多正好和那女孩儿一样大。
恐怕她确实是马连琴科的骨肉了。
并且从昨天开始,刘文浩的小弟们就收集到信息,反应说五城的外地人变多了起来,比起以前的拍卖会更多。
这正好能让刘文浩联想到那小女孩儿说的九位数价值的炁人。
尽管她当时说那炁人已经内定买家了,但也许大家都抱着去抢夺的心思呢?
想到自己早已知道那炁人所在的房间号,心里的焦虑慢慢转变为了些许期待。
“我有其他人不知道的信息,这次必须拿下。”他心想。
他抬起头,对小弟说:“去喊虎子来,我把拍卖场的监控室的行动交给他,拍卖开始之前一定要搞定监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