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叶尘啊,国庆节一大早就送几个小混混过来啦."公安局的登记所中,一名年过中旬已有几根白发的大叔笑眯眯地看着叶尘拖着四名小混混走进了大门,"……陈叔,你今天没去参加什么巡逻?"叶尘把小混混交给走上来的两名警员,坐在登记台前大叔的面前,仔细观察大叔的脸,可以发现他饱经风霜的脸上有许多深深的疤痕,像是刀疤一般,但是叶尘很清楚,那是FLOOD的利爪撕裂皮肤留下的.没错,面前的大叔就是叶尘的熟人,陈踏风,前华北军团总司令,也是叶尘父母的老前辈,导师据说当初叶尘的父母就是陈踏风撮合在一起的,这位老将军将自己的前半身都献给了战场,曾指挥过无数战役,立下无数战功,然而在三年前,叶氏夫妇失踪战场后,陈踏风就向军中提交了退休书,到了这座城市,要了一份警察局的工作,帮忙照看失去双亲的叶尘."大节日的当然是年轻人活动的时候了,年轻警员都去维持秩序了,我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当然待在这了."陈踏风点了点头示意叶尘坐下:“这么快三年过去了,你小子不愧是叶龙那家伙的孩子,除暴安良啊……跟我当年当维和士兵时有那么几分相像,怎么样,在第六兵团学院里待的怎么样,那里将来可能是对抗FLOOD的中坚力量.”
"还不错,武器用地挺顺手的,嗯,莫名其妙地成了一个叫"暴雪"的突击小队队长."叶尘喝了一口水:"陈叔,总有一天,我会加入战场,将FLOOD消灭."
"可以啊小子你父母在天之灵应该感到很欣慰吧."陈踏风看着在自己眼下一天天长大,脱去稚气的叶尘,感到自己的努力是值得的,随即看了一下周围,确认没有人注意后,凑上前来,神秘地对叶尘说:"小子,别人我不告诉,今年你多少岁了,有15,16了吧,你知道吗,在这个年龄段,作为祖国的接班人,像你这样的小伙子有一项重要的任务,你可否有觉悟?"
"为人民服务."叶尘一听是重要任务,立马挺直了背.
“好.”陈踏风也挺直了背:“那个任务就是——为民族创造接班人!你看我侄女怎么样,你们以前貌似还一起玩过,她估计今年也有个15了,国家虽然规定22岁结婚,但是没说不许发展关系啊.”
“不用了,陈叔.”叶尘忍住差点喷出的水,擦了一把汗:“我们还是来谈正事吧,陈叔,我想请您帮忙办一个临时身份证……是我朋友的,户口就算我的吧.”
“哦?你居然还有朋友,平时都不见你和别人交谈的,不过人呢?”陈踏风叼起一根尚未点燃的烟。
“阿尔萨丝,进来吧。”叶尘朝门外喊了一声,一个脑袋从门口探了进来,银白无暇的长发同银色瀑布一般流淌而下,可爱的脸蛋好像散发出光彩一般美丽动人,长长的睫毛修饰着红宝石般漂亮的大眼睛.““叭。”一根未点燃的香烟掉落在地上。
“原来如此!”陈踏风站了起来,拍了拍叶尘的肩膀:“难怪你不用介绍,原来已经有人了啊,没想到,看样子并不比我侄女差,你小子桃花运不错,要好好珍惜啊,这就是青春啊!放心,只要不犯法,什么事都包在我身上。”然而,在准备离开时和叶尘错过的那一刹那,他却突然脸色凝重面向叶尘,用旁人所听不到的声音问道:“那女孩,不是一般人吧,虽然和微弱,可我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能量。给我的感觉不像是外表那么脆弱。”
“您是指……她有可能是……我们学校的那个……”叶尘瞪大了眼睛,想起与少女初遇的那个夜晚:“她说她没有任何关于她自己的记忆,我通过观察不像是假的。”
“……我只感觉到了,刺骨的寒风,冰封,她也许是友,又可能为敌,一切都在于信任。我会尽快调查她的身份,可以的话,我会向她的父母申请让她成为[The Precursor]。”陈踏风向叶尘投已严肃的目光:“现在,她在你家对吧,请务必获得她的信任。”
“可是,擅自主宰他人的命运……真的好吗?”叶尘望向一脸好奇对着照相机的天真少女,那天真无邪的眼神,突然觉得,让她的双手沾满鲜血是一种罪恶。
阿尔萨丝观察着这个异世界的执法机构,人们有条不紊地工作显得如此安静祥和有一名和善的阿姨带领她排队做一个叫“拍照”的东西,那种拍照的机器很其他,会发出白光,之后会吧人的画像画在纸上,隔壁的房间里好像在进行什么活动,有一名拿着黑色棒子(话筒)的女子(记者),还有一名举着巨大盒子的大叔(摄影师)将盒子的一头对准一个椅子,之后有一名穿着橙色背心一脸困意的光头在两名黑衣人(警察)的带领下,做到了椅子上。
“就是那天那个事儿,你给我讲讲那天到底咋回事儿,去把你的经过给我讲讲,从进那个门开始。”女子一脸认真地问着男子。
“从进那个门开始吧。”男子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不就为了……抢点钱买大力嘛。”
“抢点钱干啥?”女子眯了米眼:“啥呀,不明白。”
“大力就是小泰,格非,就是妹汁这种药水。”
“平时有这爱好啊?”女子似乎听懂了一些。
“不是平时有这爱好。”男子似乎很自豪一般:“十几年了,不喝这不行,但是我心里还有数,我是奔抢钱去的,不是奔打人去的。”
“那你进去看见啥了?”女子一脸懵逼。
“看见他在那边审钱审的,我一进去刀一拿,妈的抢完钱买大力去了。”之后男子摇了摇头:“万万没想到啊,他不是去取钱,是存钱,我当时想了,我这个钱没有了,也应该抢跟烟吧,结果烟也不给我。”男子底下了头:“这抢劫也太失败了吧。”
“我看监控那俩爷们把你按墙角,那时你们有啥对话。”
“他说你不伦动,我说我不可能不动。”男子说:“我要是一动不动我不是王八了吗。”
“你当时……没喝酒什么的吗?”女子忍住笑意想继续问下去。男子似乎很激动地直起背:“我当时,必须得喝药,没喝药哪里有魄力啊,大力出奇迹嘛,对不,一天不喝大力浑身难受。”
“…………”阿尔萨丝顿时一脸尴尬的笑容:“这个国家还真是和谐啊。”突然,一股恶寒席卷全身,令阿尔萨丝不由自主看向门外。
“滋~”门外的少许声响吸引了叶尘的注意,向窗外瞥了一眼,一辆后加集装箱的重型卡车不知何时停在外面,可能是运什么货物的吧。漫不经心看了一下卡车的车前标志,“等等,这好像是……”叶尘瞪大了双眼,标志上是一对对称的红色蝎尾。叶尘突然想到了陈踏风对自己提起过的一个极端组织[The Triune]统一教派,几乎是在FLOOD降临后,由包括基地,伊斯兰国,东突,圣战,纳粹复国党组成的一个国际性巨大组织,主张统一所有人类,臣服于一个名为萨格拉斯的神,支配FLOOD的一个组织,他们对付FLOOD的方法很有一套,可是同时却非常极端,对于异教徒会强迫他们入教,否则就是强制劳动或者是成为献祭的屠杀,可是仍然有很多人加入他们并且变得同样狂热,同时开展对政府的各种行动,而他们的标志——正是这对称的红色蝎尾。
“咔嚓!”卡车的顶部天窗缓缓打开,一名头戴着涂满绯红色诡异花纹的[FLOOD]战虫头骨头盔的教徒爬上了车顶,而他的手中,端起的是一把浑身漆黑的,闪着狰狞寒光的MG3——有着死神撕布机之称轻机枪。
“所有人,趴下!”叶尘的眼瞳一阵收缩。
“什么?”登记大厅中的许多人都愣在那里,“哒~!”毫无征兆,窗外传来一阵阵撕布机一般的独特枪声,“啪!啪!”玻璃在被穿透数个孔后碎裂开来,崩塌而下的玻璃渣到处都是,无数雨点搬的子弹顿时窜入登记大厅之内。四溅的火星激打在墙上,人群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可恶!都给我趴下啊!”叶尘在混乱之中发现阿尔萨丝还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一把将她扑倒在地,下一秒,原本的空间就被弹流所覆盖。
“……!”阿尔萨丝眼中闪着惊恐与迷惘,她无法理解为何从刚才开始,人们都变的如此慌乱,玻璃不知为何碎裂开来,墙壁不知为何迸出碎屑,连原本站在门口的两名蓝色衣服的大叔,也不知为何倒在血泊之中,身上有无数小小的血孔流淌着鲜血,“Stay Down!”那名少女,叶尘,在千钧一发之际将自己扑倒在地上,“唔!”落地的疼痛让她不禁闭上了眼,待重新睁开,原本对着自己称为“照相机”的东西已化为碎片,刚才为自己照相的阿姨此时正仰躺在地上,捂着腹部,喘着粗气,双眼失去焦点一般抖动着,鲜血,像小河一般从她的指尖渗出。阿尔萨丝将目光转向一旁,人们尖叫着,双手抱着头趴在地上,有人针扎着起来想逃跑,却好像被什么刺穿身体,如断了线的木偶一般倒了下去,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流到脸上,阿尔萨丝不禁一擦,手上的,是殷红的血,充斥着死亡与痛苦,将目光转向正前方,那名救了自己一命的少年,正怒视着窗外,咬牙切齿,额头因为愤怒暴起了青筋,握紧的双拳“咔咔!”作响,而那鲜血,正是从哪破碎的掌心流下。
屠杀,还在继续,澄黄的弹流如暴风雨一般席卷整个大厅,没有一块墙壁是完好的,到处是鲜血,碎石和扭曲的弹头,人们匍匐在地上,只能闭着眼睛,祈祷下一个被打中的不是自己。
“嘀!嘀!”迟迟才来的警报如丧钟一般,铁质的卷帘门缓缓啦下,盖住了窗户,将魔鬼脚步一般的枪声与子弹挡在了外头。大厅内的人们得到了暂时的安全。大部分人像发了疯一样,争先恐后往后方的安全地带跑去,也有一部分人跪在地上,对着死去的亲人掩面痛哭。“叭。”承受了过多子弹的国徽不堪重负,摇摇晃晃从大厅顶部落下,溅起一阵灰尘。
“所有警员,救助伤员,修筑工事准备迎敌,给我通知特警,告诉他们家被抄了!”套上了一件防弹背心的陈踏风,举着一把QSZ-11“干将”半自动手枪,指挥着十几名轻型武装的警员迅速进入大厅,沉着冷静,面不改色,一副久经沙场的风范。“妈的,这群异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挑了个好时机,大部分警员去巡逻了,只有十几个值班的战斗员。”将货真价实的9mm子弹一颗颗压入弹匣,之后合上弹匣,熟练地“咔嚓”一声将子弹上膛,陈踏风面色凝重:“十几个人要在保护一群伤员的情况下正面抵抗一小时,有点难。”
“可是有一名[Precursor]在这里就不一定了。”叶尘在确认身下的阿尔萨丝无伤后站了起来,双手紧紧握拳,目光凌利,他对这次造成大量平民伤亡的突袭感到异常愤怒。
挥了挥手示意两名警员将办公桌竖起当掩体,陈踏风回头看向叶尘:“举起了枪,就得有杀生的觉悟。”
叶尘挺直了腰,神色坚定:“我在两年前就和您一起走过了地狱,再一次又如何。”
“好”陈踏风从一名警员手中接过一把深黑色的犊牛式突击步枪——中国的QBZ—M15“莫邪”突击步枪。丢给了叶尘:“要记住,持枪者的觉悟不止在于杀生,枪口只能对准敌人,你要明白,你射出的这一发子弹,动机是什么,有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