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缕阳光从地平线射出，那便代表着新的一天的开始。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床上。
昨晚做了个奇怪的梦，但现在却有些想不起来具体的细节。
而且为什么我躺在床上？
我记得我把那个叫莎尔娜的叼回来了，然后斯瓦娜把她关了起来……然后就躺沙发上睡着了。
应该是斯瓦娜把我抱到床上的吧。
我翻下床，穿上拖鞋，走到窗边看了看风景。
难得起来这么早，去吃早饭吧。
下到一楼，我发现斯瓦娜和缇娜还有莎柏林娜都围着餐桌坐着。
斯瓦娜看起来不怎么开心的样子，餐桌的气氛有些压抑。
不过餐桌上的食物倒是有不少中间有一大筐奶酪面包，煎肉和水果也有不少。
我找了个椅子，坐下后就开始进食。
昨晚没吃晚饭，今早把两顿都补回来。
莎柏林娜看我吃了起来后她也开始享用早餐，不过缇娜和斯瓦娜则没有想要吃饭的迹象。
“为什么，不开心？”
“看看这个。”斯瓦娜拿出一张报纸“昨晚在旧城区那些地方发生的事都上报纸了。”
“多处建筑严重受损，一条路的电力全部瘫痪，虽然没有死人但有七八个受伤的。”
这好像是……我干的。
我停下来口中咀嚼的动作。
“还有……整个路面都因不明原因几乎全部被损坏，还有不少人称听到了不明生物的叫声。”
我把口中的奶酪面包咽下，低着头不敢吭声。
我昨天动静确实大了点，但也是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莎尔娜也不是普通的人，抓住她我花了不少力气。想到这里我就有点生气，明明我都尽力了，斯瓦娜还凶我。
“……”
“对不起，其实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斯瓦娜摸了摸我的头“那个叫做莎尔娜的杀手确实不好抓，我只不过是对你独自行动有点生气而已，但那并不是我不高兴的原因。”
“不是因为，我？”
“不是，不过以后你要做些什么危险的事前最好先说一声。”
“好。”
听到斯瓦娜不是因为我而生气后我松了口气。
不对，我为什么要这么在意这些细节啊，明明不是我的错。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那个叫做格雷塔的胖子死了。”
是那个恶心人的蠢胖子，他死了？
莫非是因为我下手太重了？不对，我只是把他吓晕了而已。难道说他被吓死了？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不是因为你。”
斯瓦娜就像看穿了我的想法一样。
“他是被毒死的……”
毒死的？
谁干的？不应该啊，就算他确实是个人渣但应该没人会忍不住下杀手啊。
再说了，我都忍住了杀他的冲动……
莫非……
“他身上有，重要的情报。”
斯瓦娜瞪大了眼睛，似乎她没有想到我能够思考到这一步。
但那种眼神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就像是看自家的小狗做了个后空翻一样的眼神。
“没错，可他还没说什么就被灭口了。”
“能做到在内卫和警卫局的监视下成功投毒的人……肯定不一般。不光是人脉，那么大的一个，一个犯罪场所能在苍月城运行这么长时间，想想都觉得可怕。”
“而那个莎尔娜，只不过是个杀手而已，再多的情报也不在她身上。”
“令我意外的是那个莎尔娜竟然非常配合，把她知道的一切情报一五一十得告诉了我们，还厚着脸皮要加入我们。”
“……”
“艾尔文……”
“什么？”
“是艾尔文，胖子告诉我，的。”我仔细得回想了一遍那个胖子和我说的话。“艾尔文干的，他还和，生命教团，有联系。”
“把兵力派出去，再引走艾贝尔，都是他。”
“胖子误以为，我是生命教团，我顺便套了话。”
现在一桌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怎么了？我又不是笨蛋。”
“哈……干的很漂亮。”
“只不过我们现在还是没有证据，不过至少已经证明了我和老头子的想法。”
嗯？她的意思是皇帝和她早就想到了？
“你们，早知道了？”
“只是猜的，毕竟艾尔文身旁也有内卫监视他。而且莎尔娜也告诉我们了，只不过她的情报也有限。”
“内卫可不只是帮你打打杀杀，他们说到底还是皇帝对自家人的监视工具而已。”
“可艾尔文不知道用了什么把戏，内卫就好像看不见艾尔文的动作一样。”
“而且如果艾尔文真和生命教团有过合作……那为什么这么多年内卫都不曾察觉？”
“也许，他们叛变了。”
“不可能，内卫不会叛变，而皇帝也多次更换了派遣过去的内卫，且他们都接受了严密的精神检测，洗脑可能也排除了。”
“如此，艾尔文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依旧是个迷。”
“且我们非常需要物证。”
“我不是从胖子，那撬来证据了？”
“那也只能证明他确实做了这些事，要是想把他绳之以法必须还有证据。莎尔娜说到底也只是个杀手，艾尔文自然不会把更高级的秘密透露给她。”
为什么？难道说杀死一个恶魔还需要理由？
“为什么？”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涉及到诺森德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我们就得按他们的来。”
“艾尔文的事事关到诺森德的颜面和下一任继承人的问题，而且当前教会和诺森德政府很不和平，要是这事随意对待的话肯定会引起不少麻烦。”
“我不懂。”
“我懂，虽然我不想懂。”
“这也是我不喜欢政治的原因，还是动手的比较适合我。”
“其他的事你也别多想，也轮不到要你来出谟划策的地步。”
“吃饭吧，再不吃莎柏林娜就吃光了。”
餐盘和刚才比，食物少了不少。
“莎柏林娜！不要和我抢！”
我赶紧拿走几个奶酪面包，避免被莎柏林娜吃光。
“对了！我的烤肋排！”
“在冰箱里。”缇娜站起来，往冰箱走去。“但是小姐你要早上吃那个吗？”
“当然！不能把它，放坏了！”
斯瓦娜看着热闹的餐桌笑而不语，过了一会，她看向大门鞋柜上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她小时候一家人的合影。
那时候的家庭并不是很和谐，但表面上至少是看不出的。
而现在，连表面上的和谐都做不到了。
斯瓦娜扭过头，继续和现在的家人们享用早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