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乐章 重演的时光

作者:FifthElement 更新时间:2009/4/19 13:02:44 字数:0

(正在看动画的谜之声:这里接着序曲开始……)

正当嗣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自己一直被人所监视着。

在一栋可以看得到那条小路上一切事情的大楼顶上,一位手持一把比自己身高高上一半还不止的黑色镰刀正站在天台边缘的护栏上默默注视着一切。

少女有着一头柔顺的亚麻色长发,如果仔细看看的话,就会发现,她的面容和学生会长华音几乎没有差别,要说有差别的话就是她看上去感觉像是十四五岁的样子,而且身上还穿着感觉完全不符合华音性格的上面缀满蕾丝边和格式纹路的黑色长裙。

少女轻咬着嘴唇,脸上似乎带着担心与哀伤的神情看着在街道上的二人。

这时候,她身后靠在墙壁上褐色头发少年似乎终于用手中的MP4看完了下午更新的新番动画,将MP4收进口袋,一副悠闲地样子走到了少女身边。

“嘛,只能说《机巧魔神》是崩坏了,吾辈本来还有一些期待结果却也落到了这种下场啊,不过还是去年十月番中《武装机甲》更崩坏些。”

“……”少女似乎对他的话没有一丝兴趣,没有给予他任何的反应。

“算了,吾辈也知道你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怎么样,目标的所作所为应该没有超过预定的吧。”

“差不多……”少女出乎意料地给了他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少年无奈地耸耸肩,毕竟他知道现在对她说什么也没有用。

褐发少年——真壁 唯,头上已经不见了早上戴着的头箍,对此,他的回答是“表面上的相似吾辈已经确定了它没有任何意义。”不过,这样看起来,除了他看人的眼神有点奇怪外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了。

“嘛,反正在‘愚者’出现前,吾辈与你只能在此等待了。”

少女没有回答,她的双眼依旧注视这街道上的二人,此时,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的眼角居然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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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负责任?夜之公主?

被绯梦说出的话中接二连三出现的奇怪字眼弄晕头转向的嗣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现在的脑子里只有空白,空白,还有空白。

面前的是已经脸上被绯红占满了面颊的少女生气地撅起嘴巴的样子;然后周围是没有任何的街道,做任何事情都应该不会被发现,大概吧(谜之声:还没有发现你被人监视了啊。)。

要不是脖子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嗣恐怕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吧。

“绯梦你,是吸血鬼吗?”结果嗣还是觉得不弄明白是不行的,就先提问了。

“不要把高贵的我和这个身体的主人给搞混了!叫我艾伊莉丝殿下!而且还没有轮到你这种低贱的存在来提问我!”不管怎么样,嗣已经确定了眼前的少女是在闹别扭。

“啊啊啊,真闹心!”看着嗣一副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样子,“绯梦”一边抱怨着一边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还坐在地板上的嗣生气地说:“我乃血族最后的始祖——‘夜之公主’艾伊莉丝·德拉古拉,记住这个名字别忘了!下人。”

听到这里,嗣下意识地点点头,然后艾伊莉丝依旧是一副高傲地态度继续说道:“在刚才,我和你进行了契约,不过出了一个小小的意外,那就是,进行契约时我们两个交换的血液量……好像……有点……”说到最后,嗣已经完全听不到因为害羞而低下头的少女那如同游丝般的声音了。

“然后呢?”依旧完全不明所以的嗣不合时宜地嘴中冒出了这句话。

“什么然后!非得要我说出因为我们两个交换的血液太多了结果你变成了我的约定之人,然后向你解释对于血族来说,约定之人的契约相当于夺取对方的处女之身一样你才满意吗?”艾伊莉丝说完最后一个字时已经满脸变得和番茄一样红了,原本一直高傲的表情也带着一点内心已经完全无法掩盖的害羞之情。

沉默了一活儿,嗣的大脑分析刚才的话后的得出的结果就是——你从某种意义上已经夺去了她的第一次,你身为男人,要,负,责!

“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

“诶什么诶?现在的契约只剩下最后一步,所以最后一步绝对绝对不能进行!不然,不然我就……”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和谐的事情,少女的头上发出了“滋滋”的如同水被蒸发的声音,而且脸变得更红了。

“那么,绯梦,也就是这个身体的主人会怎么样?”

“还用问吗?我们是两个灵魂共享着一个身体,虽然不同的灵魂控制时肉体会不太一样,但是总体来说是一致的,也就是说,你同时夺去了两个人的初……”

“STOP!”还没等艾伊莉丝的话说完,嗣就打断了她的话,“这是什么?惩罚游戏吗?你完全不像会开这种无聊玩笑的人啊,绯梦。”说着嗣还露出了一副“我已经看穿了你的玩笑”的神情。

“别把我说的话当作玩笑!”艾伊莉丝真的被触怒了,她一把抓住嗣的领口,将他的头扯到自己的面前,“我受够了!我这就证明给你看,本来不做到这一步的话这个契约就会被暂停封印,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但是你居然质疑我说的话,对我身为血族的尊严相背而行,既然如此,就做好心理准备吧!”

说完,艾伊莉丝闭上眼睛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呼出,她似乎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我——‘夜之公主’艾伊莉丝·德拉古拉在此宣誓,我愿意接受这个契约,将眼前之人作为我的约定之人,我们将共享着一切痛苦与欢笑,荣耀与耻辱,我将会接受他的一切,无论是性格还是能力,财富与罪恶。这一吻是一切的开始,却不是一切的终结,我们将彼此守护着,愿我们的祖先能够守护着我们。”吟唱完祷文后,艾伊莉丝直接吻上了还一脸诧异,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嗣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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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就像是裂开了一般地痛苦,不过不是那种被某种东西撕裂了一般那样的感觉,而是身体正在接受着超过承受极限不知道多少倍的东西时那种的感觉。

不过痛苦马上就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肉体在以惊人的速度改变着的感觉,肉体变得更加地坚韧并且轻盈;身体内每个内脏就像是获得了新生一样充满了活力;体内的魔法回路变得焕然一新,魔力的流动速度比原来更快了。

——这就是契约的力量吗?

嗣现在也开始变得相信艾伊莉丝所说的话了,看来确实有着“契约”这种存在,而且,契约的力量也够大的,就连人的身体也可以改变。

而这时候,一开始被切断的感官神经也再次被接上,此时,嗣已经可以感觉到嘴唇上那个微微发热的东西,而且眼睛也恢复了视觉。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少女已经染成绯红的脸庞,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接近到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以及心跳。

这时候嗣才发现自己和艾伊莉丝其实是浮在半空中的,周围被无数血红色的小光球所环绕着,嗣对这些光球没有一丝的害怕之情,因为它们散发着的不是让人联想到死亡与毁灭的血红色光辉,而是那种带有着生命活力的血红色光辉。事后嗣才明白,那其实是二人的生命之源,这个仪式就是将两个人的生命本质交融在一起,才能突破种族的限定,变成同等的存在。

此时两个人缓缓地从空中落下,血红色的光球在下降的过程中被他们的身体所吸收。当他们脚着地时,艾伊莉丝睁开了双眼。

“这下你应该相信了吧?”此时艾伊莉丝的依旧是高傲的语气中多了一分羞涩,而且配上她此时微红的面颊,恐怕只要是正常的男生都会心头小鹿乱撞的吧。

“嗯。”嗣也只能表现出自己已经相信,因为他大概已经明白了,眼前的少女是那种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不管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那种类型,也就是说,如果嗣还保持着轻视的态度的话,接下来,少女恐怕就会……

“知道就好!”听到嗣的回答后少女高傲地抬起了头,仿佛刚才的害羞场面完全没发生一样,这难道就是贵族的定力吗?

就在嗣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阵掌声在道路的另一头想起,嗣和艾伊莉丝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去,他们所看见的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青年正缓步朝着他们两个走来。

在注意到二人的视线后,男子停下了脚步。

“哎呀哎呀,打扰到二位的幸福时光了啊,真是对不起呢。”说着,他向着嗣和艾伊莉丝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见面礼。

“你是谁?”嗣不禁皱起眉头看着他,因为他能感觉到眼前的人绝非泛泛之辈,因为他体内的魔法回路已经是一种很高的水平,这种水平就算是在魔法世家中也很难找出几个。

“我吗?呵。”男子怪笑了一声后,继续说着:“我乃‘代行者’No.Ⅷ——‘愚者’塞尔巴特。也是今夜夺取尔等性命之人!”

说完,他趁二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从黑袍下抽出了一把银色短剑,朝着嗣以超乎常人的速度冲来。

在他手中的短剑即将刺中自己之时,嗣灵活地将身子微微一侧躲避了刺击,然而对方的战斗经验明显比他丰富,在刺击失败后,他即刻调整好姿势,而他的左手中已经凝聚好了一个火球,随着左手的挥出,火球朝着因为惯性还不能动弹的嗣呼啸袭来。

“危险!血之秘法——鲜血结盾!”随着艾伊莉丝的话语,嗣的身边出现了一面半透明的血红色盾牌,由于没有经过吟唱,所以盾仅仅承受了一发火球就粉碎了。

“可恶……为什么啊!为什么要杀我们?”嗣愤怒地朝着他喊着,而男子却还是一脸怪笑地回答:

“要杀你身后的小姐是因为她已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既然她失去了契约‘约定之人’的能力,那么对于我们的计划来说她不再重要。而杀你……”说道这里,他的眼中唯一一次闪过一丝杀意“是因为我很高兴!”

对于这个回答,嗣感到有些吃惊,而男子却不紧不慢地说出了原因:“好高兴啊,没想到十年前没杀死的漏网之鱼今天居然会送上门来找死,我的运气也太好了吧,少年你说是不是啊?”

“十年前?难道是……”这时候无数当年悲剧的片段在嗣的眼前闪过。

——嗣,快跑!快跑啊!

——妈妈,妈妈,你在哪里啊!

——嗣,你要继承弦音导士的能力,父亲我一生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够看到弦音导士再次活跃在大陆上,不过,这恐怕不能实现了……

燃烧着的别墅,绝望的呼声,溅到脸上的鲜血,狰狞的笑容,撕裂空气的黑色巨镰,利刃交错时发出的声响。

不愿意回忆起的记忆一时之间涌上心头,心里一直逃避的事实再次浮现在他眼前——

全部都死了,除了自己以外全部人都死了……

父亲、母亲、妹妹甚至连家里的佣人也一个都没有活下来。

除了无能的自己……

什么东西被粉碎的声音传入眼睛失去焦距的嗣耳内,那是鲜血结盾再一次被那个黑衣男子的攻击所破坏的声音,艾伊莉斯因为魔法的反噬导致的冲击撞到了墙上,身上的疼痛导致了他暂时无法行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子走到毫无抵抗的嗣面前。

“那么,你就回到你的亲人身边吧!”男子举起手中的短剑,朝着跪坐在地上的嗣头部刺了过去。

不过头被刺穿的痛感并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是空气被撕裂的声音和利器碰撞时发出的声响传来。

挡在嗣面前的是在他记忆中与在十年救下自己的人手中握着的几乎一样的镰刀,嗣睁大了双眼,脸上满是吃惊的表情,因为眼前的场景居然和十年前一模一样!

挡在面前的黑色巨镰,身上穿着黑色蕾丝边长裙的亚麻色长发少女,以及袭击自己之人那吃惊的表情,仿佛时光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一个夜晚一样。

“喂!”就在嗣还在发呆的时候,少女的嘴中传出了十分不快的声音。“为什么还傻呆在这里啊,难道说你真的那么希望我和十年前一样再救你一次吗?”

“你,是谁?”

“我啊,”少女将男子格挡开,转过头看着用她那透露着愉快神情的圣绿色双眼看着嗣,看到嗣那副搞笑的神情后,少女的嘴角微微上扬。

“是死神哟。”

和十年前一样的回答,这一刻嗣感觉到时光真的回到了十年前,一模一样的少女,仿佛时间的流逝在她身上完全无法得到体现,一样的声音,一样的身材,一样的穿着,这分明就是嗣记忆中十年前救下自己的那名少女啊!

回过头来,少女的双眼透露着凶光直视着被眼前的情况给惊呆的男子,她握紧了手中的黑色巨镰,将它指着男子说道:

“十年前没有杀死你是我的一个失误,今天,我将将你的头颅收为我的囊中之物!受死吧,过去的亡灵!”

说完,她挥舞着手中的巨镰,朝黑衣男子冲了过去。

(介绍里新增姬神嗣的资料,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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