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留之际我又回想起那些摒弃嘈杂俗世的一切,如同死兆星的星轨一般关联于我而言的某种命运的东西。
我有一束玫瑰,盛放在七月的馥郁阴翳中,它本是天籁赠予浓荫浮华的一斟红酒,在所有归隐者的觥筹中浸溅曼妙的绯红。
构成它的是桑椹的色染,以及雨露的调蓄。花卉被仁慈者葬在落红的栖身之所,随同整个惊艳的晚春落幕在殉情之吻下。
我用我的心脏作为容器,用以获蓄,时令的盛放。
——《Jungle Rain(丛雨)》
殿堂,霓虹,金箔。
我的眼帘中再次涌现出那些虚幻的浮雕,
难以言说的败絮往往掩赴在纸醉金迷中。
不消多久我就能知道,人们所说的拜倒在裙下意味着什么了。
我当然企盼过,对于盛名,奢侈,财富,神权。
或者我屹立在流光之下,在辉煌与鸣奏中翩跹若蝶,化作不染的天国信使。
终究自相矛盾,背道而驰,恣意嘲笑着虚妄空明的那个嘲弄者自己就是海市蜃楼本身。
永生有什么足矣期待的呢,只是魂牵梦萦的幻影尚有余韵令人遐想罢了。
所以根本没有什么通向堕落的漆黑巷道,有的只是粉妆玉砌的流光之阶。
——《Shining Step(流光之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