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默语,糖色的弹匣,以及那些处在青春金铜色荡漾泡沫中的男男女女,或一个接受了陌生者施予的太妃软糖的孩子?纵欲情欢的恋人?
我们一定要站在残酷冷漠的喧嚣棋盘中无端地讥笑,或携同那份寡廉鲜耻的风蚀之心,尖刻地批判虚伪的浮华?
在他的孩提时代,
便获得了神明赐予他的一份慰籍,
章首是一段明智的箴言,
章末是一段懊恼的忏悔。
在这段短暂而可笑的光阴回流中,
复蹈着与那些孩童并无二异的体系人生。
并从中发现自己凐灭在字里行间的真挚灵魂。
“我的灵魂从来都不曾属于我自己。”
“编纂者不以为然地将它从扉页中抹去了,”
“我的失落的童真,”
“如同萎靡、灾厄的规则逾越者一般,”
“那些逾期赴往成人阶梯的灵魂被编纂者赦免...”
“那么我的呢!我的灵魂呢?!”
它被遗失在万物消逝的怅惘之所,
墙内的人注视着它,
如同萤火从飞蛾的指尖流逝而过,
曳火清辉荡漾着,余映着它再也无法看见的,
迷幻翩跹蝶影。
墙外的人迷惘无措,
如同临近沉没的覆灭之舟,
爱恋,曼舞,斡旋的天堂信使围绕着他,
在明快和谐的萦魂舞曲中步入黯淡无光的,
致命华尔兹。
我再度举拾起上膛的燧发枪,
在恍惚与踌躇的往日幻象里,
刹那间我仍然将希望寄托于弹匣中的,
淡蓝色玫瑰丛簇,
然后在我们熟识的紫罗兰庭院中,
交换玩味的浅笑,以及迸溅于机膛中的糖色。
而非骤冷的凛梭银弹。
在流淌着胜利者嘲讽的清冷淡漠血泊中,
既得利益者吞噬啜饮着昔日故友的腐烂遗骨。
并在墓志铭中违心地写下那行寄语。
在死墙背后的屠戮乐园中,
那个披携着王权桂冠的弥留者喃喃自语着,
为何他的灵魂在狞笑的撒旦的手中?
为何奢靡无法填补那份隐晦的缺憾?
这丧钟为谁而鸣?
你能给自己答案,答案在往日里,
答案在澄澈的灵魂镜面之中,
所以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
它就为你而鸣。
——《Νεκρός τοίχος(Dead W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