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挺烦躁的说实话,菠萝包这个屏蔽词我到现在还没搞懂,又不能直接检查,一改又要审核一天。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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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就在江山绞尽脑汁地想对自己的行为辩护一下的时候,那些纸巾已经被送到某位贵族的桌上了。
乌萨斯的建筑风格还是偏向大气华美的,就比如现在一个乡下的小地方却有着一处堪比行宫的城堡。
“你是说……”慵懒妩媚的声音从这位贵族艳丽饱满的唇瓣中飘出,“这东西来源于一个,拾荒者?”
汗珠从游商的脸颊缓缓滚落,但他不敢令汗珠掉落在地上,于是借着行礼低头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把汗珠蹭到礼服上。
这已经是他最好的衣服了,一年也舍不得穿一次,但现在他顾不得心疼衣服,他只想赶紧逃离这里。
明明只是为子爵老爷做事,怎么会碰上这位?游商在心里哀嚎着。
“是的,尊敬的殿下。”游商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悦耳恭敬一些,希望这能让他不小心冒犯到这位的时候能多少得到点宝贵的宽容。
“噢?”声音的主人把纸巾拿到手中端详了一下,轻笑一声,“拾荒者么?”
如果游商敢抬头看一眼这位殿下的表情,会发现她流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
这位乌萨斯正统皇室后裔,甚至能继承皇位的殿下,用她那保养的极好纤长白嫩的手指细细对这纸巾揉搓了一下,又将手指放在鼻下轻嗅了一阵。
“一个拾荒者做出来的东西,倒是比你这个所谓的体面人还要体面得多。”她淡淡嘲讽着,但听上去并不让人难受,似乎她天生就如此高贵,天生就该这么高高在上一般。
游商还能说什么呢?
“您的睿智,尊敬的殿下。”游商的状态就是您要说啥都好,赶紧过完这一关就完事了。
“呵,”她嘲讽一笑,“滚吧。”
“您的意志,尊敬的殿下。”游商大松了一口气。
他就这么稍微直起膝盖,低头躬身退出去了。
但这一松懈,他脸上连成串的汗珠就重重地砸落了下来,砸在这不知价值几何地地毯上。
游商的瞳孔随着汗珠距离地毯的距离越来越大,到最后终于砸下后,反倒缩成针尖。
其实是没有声音的,但游商的脑中炸响了一声惊雷。
这位殿下倒是懒得注意游商的反应,只是带着感兴趣的眼神把玩着那一卷纸巾。
低声笑着,“或许它比某些贵族还要高雅。”
游商开始发抖,听到这话他是如遭雷击,身体开始止不住地激烈颤抖,汗珠止不住地往下滑落。
这下让她想不注意游商的异状都难。
她皱起秀丽的眉黛,“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尊尊……尊敬的……殿下……”他双腿颤颤,牙关也颤颤,“我我我……”
他突然死死咬住自己的牙让他稍微平稳一点,一口气说完接下来的话:“那位提供这些商品的人也是这么说的。”
“呵呵。”语气幽幽,除了越发让人害怕以外听不出情绪。
游商一下子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他拿这位天潢贵胄和那个拾荒者相提并论了。
治一个不敬是简简单单。
游商一下子软倒在地面,不住地一下一下地磕头,他现在已经丧失语言能力,只靠求生欲不断的重复着磕头的动作。
这位尊贵的殿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冷漠地看着游商一下又一下的用头撞击地面。
她有点腻了。
游商强迫自己清醒一点,他疯狂地在脑子里寻找着能让眼前的贵人提起兴趣的事情。
“那个人不是感染者,甚至不是乌萨斯人。”游商颤颤巍巍地试图挽救自己的生命。
他也不知道江山当时所说的不是感染者是不是真的,甚至不是乌萨斯人也是他个人的猜测。
“噢。”意味深长地咀嚼着游商的话,这位殿下对江山有了更多的兴趣。
游商最后还是活了下来,他不清楚究竟是尊贵的殿下大发慈悲还是他说的话最终救了他一命,总而言之是活下来了。
不过在他临走之前,一个军官吩咐他将江山带过来,至于带不过来的后果他倒是没讲。
但游商明白。
游商终于离开了这个差点把命交待在内的城堡,他快步离开,登上了驮兽,回到了自家主子的领地。
“你是说伊丽莎白殿下要见那个拾荒者?”
“是的,老爷。”
“记得先把他带来见我。”
“是。”
先且不管这位子爵老爷为什么敢截王选的胡,伊丽莎白太清楚这些新贵族的吃相了。
她告诉游商只是为了找到这位令她感兴趣的游商,至于找到了之后,会有人把他带过来的。
江山并不清楚这个时候已经被一大一小两位贵族盯上了,他现在的烦恼主要还是塔露拉和他之间变得稍微有些奇怪的关系。
“塔露拉,”江山迟疑着开口,“关于科西切……”
塔露拉似乎已经整理好了情绪,所以听到黑蛇的名字之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嗯。”塔露拉答应了一声,等待着江山的下文。
“我之前有没有跟你讲过科西切的诅咒?”
“大概……提过。”
“嗯……我猜测,它的诅咒能在某种程度上被稀释。”
看着塔露拉一改往常的态度,变得像小媳妇一样,江山就一阵头疼。
“那是个意外,塔露拉,我们就当它没发生过好吗?”
“好。”
江山要疯了。
塔露拉也是脑子里一片混乱,夹杂着她自己都不懂的庆幸、尴尬、害羞。
没发生过?我希望等哪天我把你摁在床上蹂躏的时候你也能当这事没发生过。
她腹诽着。
但总而言之,现在她还是不太敢面对江山,看到那张脸她就想到黑蛇用她的脸露出的丑态。
更别说她自己其实是感受得到的。
江山烦躁地挠着头,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场面变得一度十分尴尬,其实塔露拉也不想这样,但她现在还没想好应该以什么态度面对江山。
她现在又不是以后那个冷血的黑蛇暴君,还只是一个青涩的斗士而已。
“下一次的纸张会在几天后出货,游商大概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来,他会带一批粮食和日用品来,下个月营地里的情况还会好转一些。”江山只能先谈其他的事情,交待一下之后的事。
“好,谢谢你。”塔露拉语气柔和地低声应着。
“不要说谢谢,”江山摇了摇头,“我答应过你的。”
“阿丽娜之后有问你什么吗?”
“你说的是第三个追求目标的事吗?”像是觉得有趣,塔露拉笑了笑,“我记得当时她的表情太有趣了,整张脸都凝滞了,然后慢慢变得疑惑。”
“其实你们不用有心理负担,我要追求你们是我的事情,对于营地里的事情和这个没有必要的联系。”江山看塔露拉态度终于恢复正常,松了口气。
“那么我要怎么拒绝你呢?”龙女面色复杂地看着一力改变了整合在温饱线上挣扎的男人,“在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情之后?”
“不是,我做这些我又不图你什么,想做就做了呗,你想拒绝就拒绝呗,又不是说你拒绝了之后我扭头就走。”
“和这些事情无关,我又没说你一定要接受我,我喜欢你,仅此而已。”
塔露拉没有说话,她沉默着盯着地板。
“除开想和我上床以外呢?你还喜欢我什么?”她轻声说。
“这个不能除开。”江某人一脸无语啊。
“我知道了。”龙女点了点头。
她咬着嘴唇,“你……不是想,吗?”
她结结巴巴地说着,然后开始褪去自己的衣服,“我给你。”
江山按住塔露拉,平静地看着她。
“我很生气,真的。”他留下这么一句话,离开了塔露拉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