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吖……”蛇蛇讪笑着。
虽然依然有卖萌的嫌疑，但也算是实话实说。
当时好像脑子一抽就决定留下来了。
至于原因……
也许是因为江山说的话？也许是因为他做的事情？也许是干脆因为他这个人？
蛇蛇自己都搞不清楚。
江山也没有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他就当九不想说。
不想说的原因他也懒得去深究。
说白了他虽然不想放九走，但倒也不是一定很需要九，还有这么多的人选呢。
起码整个乌萨斯这么大，他完全可以挥舞着钞票随意在哪所高级学府门前直接招揽。
或者直接去维多利亚或者哥伦比亚抢人也不是不行。
金钱的力量就是能人所不能。
“那就算了，”江山偏头看着九，眼神平淡，“那刚才是因为你自认还算是龙门人么。”
“算是吧。”九不敢和江山对视，她底下目光，但话语却没有软弱。
“我去跟魏彦吾说，要我原谅龙门，首要条件就是抛弃你呢？”江山的眼神深邃，看着九那张略显冷艳的面庞幽幽道。
九没说话，半晌后，她轻声道。
“那……也是好的。”
“呵，好吧。”江山摇摇头，没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缠。
好歹也算是救了江山一条狗命的人，没必要咄咄逼人。
但九其实就是对江山的这种态度犯怵。
他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似乎又什么都了解，九在他面前好像没有秘密可言。
而且除了刚才，似乎也没见过他生气。
就算是当初……呃……鬼迷心窍了吻了上去，还伸舌头了来着……
也没见他多在意，这倒还能用性别说得过去。
但就算在龙门险些身亡，好像他对这座城市也没什么仇恨或者说怨怼。
好像他根本不在意龙门，就像他不在意她九的个人意愿一样。
她去整合运动卧底，他就送她去。
她屡次顶撞他，他也不甚在意地轻描淡写地掠过。
江山给她的感觉就像是立于云端的执棋者，对些许小的得失一点都不在意。
但总给人一种他能轻易玩弄人于鼓掌中的感觉。
就好像现在蛇蛇已经完全陷进去了，就算她心里还是偏向龙门，但不可否认，她对自己最后会去整合运动已经十分确定了。
再说了，她在江山身边这些时日，亲眼看见那些乌萨斯的贵族被他忽悠得晕头转向。
就连龙门的传说人物，林舸瑞，鼠王。
她也没见过的大人物，不也在第二次见面就直接匍匐在地了么。
虽然个人武力确实是个缺憾，但他身边的女人却强的可怕。
比如一个人能和三个内卫周旋的少校，还有现在这个一出现就把所有内卫瞬间杀死的不知名的女人。
所以好像算是缺憾的武力，也不再是缺憾。
那可是内卫，九也只在传闻中听说过，要不是知道龙门自己也有黑蓑这样的特殊部队，她还真未必相信这种像邪典童话一样的东西真正存在于世。
而且看样子也不是他们第一次遇到内卫了。
蛇蛇一瞬间又想了很多，但没有表现出来，她还是低着头坐在江山身旁。
“给我倒杯水吧。”江山说。
蛇蛇如蒙大赦，从椅子上起身的动作都不自觉地快了不少。
要说钱给够了就是不一样啊，要不是江山目前不需要人陪护，此时就该是温柔漂亮的护士妹妹来照顾他了。
窗明几净的房间，宽敞的空间，还有独立卫浴。
要不说，江山还以为是哪里的酒店套房呢。
趁着蛇蛇去倒水的功夫，江山又问年，“年……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随你开心。”年笑眯眯地说，她总是笑着的。
见好戏结束了，她直起身子向后靠住椅背。
年总是会挑选最舒服的姿势，就算那并不太得体。
但年姣好的身姿和诱惑美艳的脸，却总是让她的动作变得自然又充满了高级感。
就好像全天下的美人都该这么坐着一样。
江山一时间有些挪不开眼睛。
但他不多时就不动声色地恢复了原状。
年倒是把这点小动作尽收眼底，她反而觉得有些……嗯怎么说呢……
让人啼笑皆非？
很难描述。
以前记忆里那个总是温柔又严格的大哥哥现在一下子变得小了好多，还用色眯眯的眼神看她。
明明小的时候打得那么狠。
“那么，年，你是怎么知道墨语这个名字的？”江山试探着问道。
“喔，因为我认识她啊。”年理所当然地答道。
让江山魂牵梦萦的女人，她当然要去认识一下。
墨语也算是长生者之一，虽然感觉一直都挺弱的。
其实他们兄弟姐妹十二个都去看过墨语。
毕竟，江山总是提起这个女人，他们已经当时已经好奇了千余年了。
好不容易等到墨语重新降落到地面，江山又失踪了。
但因为江山失踪的事情比较敏感，他们没有跟墨语说过。
一个普通人要是知道了这种程度的秘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不明不白地死掉。
就算年也承认那个女人确实有才能，但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弱的人类。
她还以为所有的江山的同类都像他这么强呢。
结果他只是特例。
而且现在江山看上去很弱……
正当年在琢磨着某些不太好的念头的时候，江山疑惑地问道，“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她现在在泰拉？”
江山也不怕他这么问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毕竟年目前来看对自己也没什么恶意，她可是一出场就像英雄登场一样救下了他们所有人。
要是江山刚来到泰拉的时候是这种情况的话，说不定就以身相许了。
“现在在泰拉吗……”年笑意更甚，“好问题，你猜猜？”
“我猜是的。”江山没有理会年那总是正经不起来的态度，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你猜对了，”年轻微晃了晃脑袋，“人现在在卡兹戴尔，要去见见她吗？”
“卡兹戴尔……”江山重复了一句，皱眉思考着，“她在巴别塔？”
“好像是这个名字吧？谁知道呢~”年好像很开心地上扬着声调。
“要我带你去吗？”她笑得灿烂。
还没等江山去说些什么，她突然坏笑起来。
“对了，呢个小偶娃娃，不见了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