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年也只是用眼压注视了江山一会，直到江山改口说，“以身相许？”
她才满意地点点头，“你娃的身哪个稀罕哪个要去吧。”
实际上年只是想调戏一下江山，没想到把自己整破防了，现在勉强捡回一些脸面。
当然，江山看不出来年的尴尬，只觉得她确实和游戏里面一样随心所欲收放自如。
明明上一秒还垮起个神兽批脸，这一秒就又笑意慢慢起来了。
年这边自然是过关了，毕竟实话讲要是江山突然真的恼火了，会选择从心的也是她年。
也算是带了千余年下来积累的长辈余威，年现在总是调戏江山，或许也是出于一种叛逆的心理。
好不容易逮到痛脚了，可不得一波便宜占个够，要不是担心回头江山啥都想起来了，能力也想起来了，一件一件事情地跟她算账。
她恨不得现在就把江山绑走，找个昏暗无人的房间，把他按在腿上狠狠地报仇。
什么仇？
臀部受辱之仇。
那个时候年不听话的时候，江山下手是真的狠呐，毕竟也不怕打出问题来，只要打疼就行了。
任凭当时小小只的年如何挣扎哭喊，巴掌最后总会落到她的小屁股上。
现在想想还有点胆寒。
其实她害怕的其实不是打屁股，而是当时生气失望的江山。
冷着一张脸，无论年如何卖萌撒娇，他都不为所动。
年不知道其他兄长姐姐屁股挨过打没，反正她的弟弟妹妹也没逃过毒手。
去问姐姐哥哥们他们也都不说，虽然继续追问下去他们就会急眼就是了。
虽然江山那种表情的时候很少很少，但每一次都能让她印象深刻。
虽然回想起小的时候做的蠢事，她也想给自己打一顿就是了。
不过一码归一码嘛。
现在年也长大了，反倒是江山不复当时的权威和强大，反倒有些小心翼翼地对待她。
这让她虚荣心得到了满足，虽然有些寂寞，但现在还是虚荣和新鲜感改过了寂寞。
只不过，不愧是他啊，就算失去了力量，却还是那么强大。
年看了《论持久战》，自然也清楚江山这本书里写的东西究竟有何意义。
这是一种新的战术，或者说，一种新的战略，能够以弱胜强的战略。
若是他们兄弟姐妹几个失去了力量，还能剩下点什么？
年的铸造、夕的绘画、令的诗词？
真失去了力量，这些东西还能不能用都是两码事。
江山看着年似乎没怎么生气了的样子，便又小心翼翼地问，“不知道，额，你最近有什么安排没？”
江山虽然不明白年做这些的动机是啥，但是似乎确实对江山是友好的，所以这么强的保镖有什么理由放过呢？
“哟？你娃的意思是要我保护你撒？”年还愁没有理由跟着江山，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呃……对……”江山语气游移，眼神也犹疑。
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冒冒然的就想让年随身保护他，怎么说都有点顺杆往上爬了。
江山谈正事的时候是不介意的，但对年实在是不太好意思。
毕竟该说不说的，他现在对年的感情还是很单纯的感激救命和馋人身子。
确实好馋。
就好像现在江山眼神游移的原因不只是心虚，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入眼处几乎都是一片白腻。
在他这个角度能越过年的肩头往下看到些许高耸的峰峦之间的深沟。
这是在正面看不到的。
但问题就出在，现在年的脸是转向他这边的，江山的视线有任何不规矩都会被抓个正着。
江先生已经吃过一次伊丽莎白的亏了，同样的招数是无法第二次打败圣斗士的。
但年似乎有意无意地往他身上凑。
年的感官何其敏锐，就算江山的视线只是稍微扫过，她也清晰地知道江山究竟瞟了哪里。
特别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下。
其实也是……有好久好久，莫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了。
“好。”年大大方方地应下了，虽然之前消灭内卫的力量不能过多过于频繁地动用，但是偶尔钻点空子用一用有些许超规格的力量倒不是难事。
就比如当时那些漂浮在江山和娜拉和九身边的小盾。
是完全可以作为常态力量使用的。
要保护江山自然不在话下。
正当江山还绞尽脑汁地寻思自己能开出什么足够吸引年的筹码的时候，年直接了当的答应让江山人直接愣住了。
“啊？呃，嗯嗯……”江山只感觉莫名其妙的，怎么就答应了呢？
“不过咧，”年慢悠悠地举起一根葱削般的纤指，“我有一个条件。”
“嗯，你讲。”江山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我什么时候走，我自己决定。”年轻慢地笑着，似乎对于江山的请求毫不在意。
江山的理解自然是年要走的话，他不能拦着，其实他也拦不住啊！
所以就很快地点头答应。
可一边的娜拉有不同意见，她觉得年提的这个要求，并不是说她什么时候走她自己决定，而是她要留多久她自己决定。
就算江山要死了，临死前的意愿就是年离自己远一点，年自己不同意的话，也是白扯。
大概这个意思。
要不然说女人了解女人呢，年就是这么想的。
她要先去看看江山现在的‘家’。
然后回头拉着他去找夕和令。
至于其他的兄弟姐妹，就看缘分吧，能遇到就遇到，遇不到就拉倒。
娜拉眼神怜悯地看着有些意外之喜的江先生，似乎她宣誓效忠的主人大人是个毫无自知之明的可怜虫呢。
什么？你说其实我也是加害者之一？那没事了。
作为给主人下药强x的屑骑士，她娜拉也没什么资格去指责年的行为，只能说找个机会提醒一下江山。
虽然眼下看起来这位叫年的女人暂时没那个意思，但看着江山被拿捏地死死的样子，娜拉觉得那是迟早的事情。
——奇怪，为什么有一种江山其实才是绝世美人的错觉？
毕竟没有异性能和他单纯以友人的关系相处来着……
娜拉摇摇头，晃掉心中这奇奇怪怪的念头。
江山自然是心满意足，似乎除了刚刚的遇袭，之后的事情都还挺顺利的。
随着四人的交流和互动，时间过去得很快，现在月亮已经越过天空正中，已是后半夜了。
江山就说大家都休息吧，明天谈完之后还要马不停蹄地赶会乌萨斯。
此后便是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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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已毕
